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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濮元聿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常小九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剛剛所說的話。
不過,既然覺得要這么做了,她自然也是想好了應對的說辭:“一看閣下就不是尋常之人,不尋常的人當然要做不尋常的事,帶著我二人,是真的不方便。
就算閣下不介意,但是在下過意不去的。
所以,還是今早診治好他,免得耽誤閣下的正事兒。”
“哦?葉大夫倒是說說看,在下如何不尋常了?”濮元聿盯著常小九的雙眼,帶著笑意問。
“若在下說,看不出閣下是不尋常之人,閣下覺得正常么?在下雖然才出來歷練,但是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常小九沒有躲閃,也淡定的迎著那視線。
“眼力既然這么好,那倒是說說看,在下是什么人?”濮元聿也很好奇,對方是真的能看出來自己的身份,還是早就已經知道。
常小九一聽,也笑了:“在下是大夫,是治病救人的郎中,不是能掐會算的看相的。雖然能看出閣下絕非等閑之輩,但是具體什么身份,卻無法斷定。
若真的有那么本事的話,在下還做什么辛苦的郎中,直接擺攤看相算命得了,動動嘴皮子就能進銀子。”
在一旁吃得正香的阿順,笑著點頭,公子說的對。
“快點吃,莫讓葉大夫等。”濮元聿看出這位葉大夫是真的打算早點跟他們分道揚鑣了,想著自己也沒有無聊到跟一個江湖郎中較真,就沖著屬下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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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竇濤不敢再多說什么,趕緊應了。
何況,他也是希望早點治好自己,早點跟這倆分道揚鑣的。
第三天的晌午,在一個小鎮上用過午飯后,常小九再次診看了竇濤的情況,確確實實的可以了。
“他的身體已經沒問題了,葉某與二位就此別過,以茶代酒祝二位一路順風。”常小九對著濮元聿主仆舉著茶盞說完,一飲而盡。
阿順學著她的樣子,也跟著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盞,一飲而盡,艾瑪燙嘴。
他這才想起,自己這一盞茶,是剛倒上的。
“診金都沒付呢,是葉大夫不好意思開口討要么?”濮元聿提醒道。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不過覺得跟閣下不需要討要而已。”對方一本正經的,常小九也是同款的表情,同樣的音調語氣。
濮元聿朝著手下看了一眼,竇濤立馬就取出一個看著就沉甸甸的荷包,遞了過去。
常小九不客氣的就接了,也沒打開看一眼,就推到阿順跟前示意他收起來。
“葉大夫怎么不打開看看多少呢?也不怕里面裝的是石頭?”竇濤一看就急了。
要知道,這荷包的診金,頭天晚上主子就讓準備了。
主仆倆還想看看,這葉大夫打開看了之后,會是什么反應呢。
結果,人家看都不看!
“不用看,自打同行以來,閣下對我二人不管是住還是飲食,都是很是大方。又怎么會舍不得給診金呢,并且二位的人品,在下還是自信沒看錯的,怎么可能用石頭。”常小九說的是實話,倒也不算口是心非。
說完,放下茶盞,再次對著聿王爺抱抱拳,轉身離去。
“再會。”阿順見自家公子很是干脆的走了,又看著仍舊坐著的那兩位,忽然覺得有點不妥,帶著歉意的打了聲招呼,拿起沉甸甸的荷包就追自家公子去了。
“公子,他們忽然如此正常么?”竇濤轉過頭問自家主子。
見自己這個手下們中,算是比較笨的一個,此刻都看出那葉大夫的離開有異樣了,濮元聿還是挺欣慰的。
但是,看著那走出酒樓,并沒有直接上馬車離開的倆人,竟然慢慢悠悠的逛起街來了。
“行了,準備啟程。”濮元聿收回視線,不再看那在那馬車前,緩步而行的人。
葉九凡,好,我記住你了!希望你以后能一直保持這樣。
街上,阿順朝四周看了看:“公子,那咱今個走么?朝哪兒走?”
“今個不走,找家客棧住一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個早上早些起床出發。”常小九告訴著。
“好嘞。”阿順開心的應著。
馬車后面不遠處,倆樵夫打扮的人不緊不慢的跟著:“老大,接下來怎么辦?要不要留人好好查查這葉大夫怎么回事?還是繼續盯著那倆?”
被喚做老大的人,擰眉沉思片刻:“你留下,想辦法查查這個葉大夫究竟怎么回事,然后再追我們。”
“老大,那需不需要。”問的人說到這里,用手在自己頸部做了一個劃過的動作。
老大抬腳就踹過去:“主子說了多少遍了,現在替他辦事兒,盡量不出人命。若是惹出麻煩,連累到了主子,壞了主子的大事,老子都要給你做陪葬了。”
“是是是,小的知道錯了,知道怎么做了。”屬下忙不迭的認錯。
看著老大轉身朝鎮外的方向離開,挨了一巴掌的滿臉陰霾,一邊揉著自己被扇得火辣辣的面頰,一邊趕緊的用加快卻又不會讓前面的人起疑的速度追了上去。
想當初跟著老大,為那位辦事的時候,那位承若過,事成之后會對他們論功行賞。
可是結果呢,那位似乎已經忘記當初的承諾了,他自己倒是在京城享福了,卻依舊讓他們這些手下,繼續做著跟以前差不多的事。
想到這些,他心里的怒火就要燒起來。
他們這些活著的兄弟沒有想到福,那些為了執行任務,而死了弟兄們,更是白死。
每個人的家人,也就得了三十兩銀子的補償。
三十兩銀子,就算不做這個營生,憑自己一身的功夫,賺這個數目那是輕松。
刀口上舔血的營生,換來的竟然是一條命三十兩銀子!真當他們是賤命么!
他不甘心,所以一直在等機會,只是不知道,前面的那個什么大夫,是不是他要等的機會呢?
瞅著前面那二位,進了運昇客棧。
“啊,公子,之前不是說咱不去京城的么?怎么又要去了呢?”一向公子說什么就是什么的阿順,在聽了公子說明個早上動身的目的地是京城后,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