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常小九心中暗笑,這是怎么了,竟然變得小心謹慎起來了?
“人在何處?”她問到。
“在大堂等消息呢,沒敢冒然過來,您看是帶他過來,還是?”伙計告訴著。
聽著這位的語氣,應該是同意了吧!
“那就帶過來吧。”常小九說到。
伙計確定她答應了,也挺高興的走了出去,不多時引著一人進來。
“田某打攪了,還請見諒。”來者四十多歲的樣子,進來就很是歉意的抱拳說到。
“沒什么打攪不打攪的,我本就是游醫,請坐吧。”常小九邊說邊示意對方坐下,微微皺了皺鼻子。
阿順已經把診脈的墊包準備好了,讓來者把手腕放在上面。
那人卻沒有照做,而是起身動手解衣衫。
敞開衣衫后,他的身上一片片不規則的豆粒大小的水皰,有些部位的水皰已經破裂潰爛,腰部的位置最為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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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小九起身走到這人身后,伸手掀起他后背的衣衫,同樣的,后背也有,腰部一圈最為明顯。
“你這個什么時候開始的?”常小九坐回位置,也示意那人坐下,問到。
“大概五年前開始的,大夫,請問在下得的這叫什么病?”姓田的一直注意著這位年輕的郎中,回話的時候也是一樣。
“你這個癥狀,應該是纏腰龍,還有其他的叫法,蛇膽瘡、蛇串瘡、火丹、蜘蛛瘡、龍須瘡等。五年前開始的,是不是每年的春季和秋季會發作?”常小九回答后,問到。
蛇纏腰是一種俗稱,現在醫學上稱為帶狀皰疹,它是由潛伏的水痘帶狀皰疹病毒引起的一種病毒性的皮膚疾病,癥狀輕重差別還比較大,通常呢先在身體的一側發生,皮膚最先的感覺是的灼熱、或者是神經痛,再然后發生皮疹。
有些人癥狀比較輕,比如僅僅出現紅斑或僅僅出現疼痛;有些人癥狀就比較重,可以出現非常大的水皰或者疼痛難以忍受。帶狀皰疹一般是發生在身體的一側,雙側發生的極為少見,除非是免疫力極低的人,例如癌癥患者。
在現代的農村有傳言,說一旦得了這個,在腹部或腰間連在一起的時候,就沒的治了。
其實,并不是的。
“那我這個你能治?”姓田的一聽,立馬就問。
“嗯,我能治。”常小九很是肯定的告訴對方。
這種東西不至于要人命,但是發作起來的時候,很是折磨人。
就有一些常年被折磨的患者,自殺的。
而這一部分患者,基本都是患上這病之后,不去醫院,而是找些土偏方。
“你真的能治?別跟其他郎中一樣,說藥到病除,結果來年我又犯病。”姓田的還是不敢相信的問。
“哎,你這位大伯怎么說話呢,是你找我家公子的,我家公子說能治,你又不信?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啊?”阿順不樂意了。
剛剛看到他身上的狀況,還挺同情他的呢,結果沒想到,居然質疑公子?
常小九卻沒有因為對方的質疑而惱火,也沒有開口訓斥阿順:“我說能治,那就是真能治,你若信就讓我治。”
姓田的想了想:“那請問我這個,會傳染給別人么?”
“結痂干燥的情況下,不會傳染給別人,但是像這種才破裂,潰爛的,旁人碰觸到會被傳染的機會,但不是百分百的,個人體質不同反應不同的。
比如,身體比較強壯的就沒事,但是身子本來就虛弱的,就有可能了。”常小九手指指他身上的位置,耐心的解答著。
“我信你,那就勞煩了。”姓田的鄭重的拜托著。
常小九點點頭,示意阿順取筆墨紙硯來。
“還不知大夫貴姓,怎么稱呼?”姓田的一邊整理好衣衫,一邊問。
“葉九凡,樹葉的葉、七八九的九,不平凡的凡。”阿順立馬就很大聲很正式的告訴著。
每當阿順這么介紹自己的時候,常小九都想笑。
“葉大夫。”姓田的再次抱拳。
常小九這次依舊是點點頭,算是做了回應,提筆開始寫藥方。
不多時寫好后,常小九在等藥方上的墨跡干的時候,又叮囑道:“其實你的這種狀況,之所有沒有被治斷根,也不一定都是那些大夫的醫術不高。
因為,你和這種,不但需要對癥下藥,還需要你自身的禁忌。治療用藥期間呢,飲食要清淡,要休息好。癥狀好轉后,也不能大意。
你要好好養身體,不能讓自己過度勞累,不然的話,還是有可能會復發的。”
“所以,葉大夫的意思是,前期靠服藥,后期靠我自己養?”姓田的問到,但是語氣卻不是那種質疑的。
“是的。”常小九回應。
“田某明白了,謝謝葉大夫,不知這診金是多少?”他又問。
“診金,你可以看著給。”常小九說到。
不是她想做個佛系的大夫,是這幾天在馬車上想到的,遇到經濟條件比較好的患者,就讓他們隨便給。畢竟遇到條件不好的,她不但不收人家診金,還有可能倒貼藥草。
姓田的也沒想到,居然還可以這樣?
伸手解下腰間的荷包,原本摸了一把銅錢的,猶豫了一下,捏了一塊銀角子放在桌上,拿起藥方離開了。
“公子,這個?”阿順看著那銀角子,問誰收著。
常小九笑著示意讓他收,然后就看見他跟個小財迷似的,把銀角子放進荷包里。
“對了公子,你剛剛有沒有碰到那人啊,要不要消,消毒啊。”阿順忽然想起一個嚴肅的問題。
常小九聞言:“我沒碰到他的身體,所以我不用消毒,倒是你,拿了他拿出來的銀子,所以。”
“啊,壞了壞了,我的手要消毒,這荷包里的錢錢兒都要消毒了。”阿順著急的邊說,邊去找出小銅盆。
常小九就看著他,把荷包扔進盆里,又拎起茶壺里的熱水倒了進去。
忍著燙,洗了銅錢銀角子,荷包還有手。
傍晚的時候,倆人出去找了家食肆,點了四個菜。
邊上一桌的倆客人已經帶了醉意,聊天的聲音很大。
“薛兄,這人吧,有時候真的要靠運氣,你看看那姓夏的小子,二甲的頭名,竟然能做了駙馬。”其中一個很是羨慕的說到。
常小九剛夾起的紅燒獅子頭,一下子就掉在桌上,咕嚕嚕的往桌邊滾。
阿順眼疾手快,用自己的筷子扎住,剛想跟自家公子顯擺一下,就見公子整個人都怔住了
“是啊,但是,人家二甲頭名也很厲害了,我估計他長的也肯定很不錯,家世也有很重要的關系。”另一個很是理智的分析著。
“這位兄臺,敢問你們剛剛提到的姓夏的二甲頭名,可是叫夏成澤?”常小九轉身看向那倆人,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