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約是聽到了一個名字,可是,這會兒問她,根本就問不出來么。
“主子,她明個醒來后,會堅持去京城的吧?”在門外遇到竇濤,問他。
濮元聿就納悶的看著這個隨從:“你希望她去?”
竇濤點了點頭,是的,他希望。
“為何?”濮元聿很是不解。
“阿順是屬下的徒弟。”竇濤很是難過的告訴著。
“哦,我倒是忘記了,你都已經開始收徒了。好啊,那你小子的意思也是要找云樂為你徒弟報仇唄?”濮元聿抱著胳膊問。
竇濤有些不自在的轉轉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合適。
“行了,跟他們幾個說,晚上都給本王機靈點。有動靜的話,還跟之前一樣,直接滅了不用留活口。”濮元聿命令著。
“是,屬下領命。”竇濤立馬就精神了。
阿順是死在云樂公主的人手上,自己是不能對云樂公主如何,但是,對她的人不用忌諱,就多殺幾個給阿順報仇。
第二日清晨,常小九醒來之后就覺得頭疼欲裂,睜著眼睛努力回憶了一下,想起了頭晚發生的事兒。
好像就是聿王問她要不要喝點,然后她就喝了,再然后的事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雖然身上的衣裙都好好的穿著呢,但是,不確定頭天晚上自己喝高了之后,是否有什么不合適的舉動,所以,她還是覺得好丟人。
揉揉額頭,坐了起來,用屋內的冷水洗漱了一下,人才清醒了些。
“娘子可是醒了,小的送熱水來。”門口的伙計輕聲的問道。
“先放門口吧。”常小九走到門口了,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裙,已經壓皺了,卻沒有打算換一身的意思。
她又退回到桌邊坐下,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想緩解一下頭痛。
可是一想起頭天聿王提示的那件事,她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
是啊,還不能連累理州那一大家子呢,若理州那邊的父親不是什么太守是不是就會好很多?
“常娘子?主子來讓我送早飯了。”有人又來到門外輕聲的詢問。
“好,聽到了,就來。”常小九邊回應,邊起身去開門。
送來的是清粥,幾個小菜,還有蛋羹。
常小九說了聲替她謝謝他的主子,不得不說,那位聿王爺人是真的不錯呢。
“小哥,昨晚我喝醉了,是怎么回到這里來的?”常小九忽然問道。
送早飯的就實話實說,是主子抱著她進來的。
我的天,常小九扶額,真的是丟人丟大發了。旋即,她心里又不安起來,自己醉酒后,會不會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呢?
懷著忐忑之心用了早飯,她想早點出去,省得人家都等著她一個人。
“想好了?”濮元聿看著走出客棧的人,似笑非笑的問。
常小九點點頭,就立馬轉開了頭看向別處,看見了八兩立馬過去,查看它的傷處愈合的不錯。
濮元聿也朝她走去:“既然決定好了,就不要多想了,若是會連累你的家人,本王會盡量去保的。”
“王爺。”
“小九。”二人忽然同時的喊對方的名字。
“你先說。”
“你先說。”
“我昨晚。”
“你昨晚。”二人再次不約而同的開口。
而在倆人聽到對方說到字眼后,都是一怔。
果然啊,昨晚有特別的事發生!
“我的意思是,昨晚可有說了不該說的,有的話還請王爺能夠原諒。做了一宿亂七八糟的夢,真的挺累的。”她邊說邊朝他看。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你醉酒后,喊了別人的名字。”濮元聿說完,視線就掃向她的臉。
本就心虛的常小九,心里就是咯噔的一下,很想打自己一耳光,干嘛要喝酒了,惹麻煩了吧;“有,有么?”
見她緊張成這個樣子,濮元聿不忍心嚇她了:“你一直喊著阿順。”
啊?這樣啊!反應過來的常小九松了一口氣:“對了王爺,我都還沒說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我的決定是什么?”
濮元聿用手指指她的面頰:“你呀,答案都寫在臉上了。”
常小九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臉頰,所以啊,爸爸媽媽說的一點都沒錯,就她這個性子的,能保住什么秘密啊。
一行人再次啟程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她叫常九寧了,她是個大夫,專治女子病的大夫。
又下雪了,雪花越來越大片的落下,常小九把手伸出車廂外去接,感受著雪花落入手掌中融化的感覺。
原本還答應了要教阿順滑冰的,現在是滑冰的季節了,但是,阿順卻不在了。
一想到阿順因自己而死,常小九就覺得心口發悶,好在她自己是大夫,知道自己身體狀況是怎么引起的,吃什么對自己的身體更好,趕緊的就調理的過來。
常小九更知道,心病要用心藥醫,自己現在的病,就是阿順死了,被自己連累到的。
再接下來的路上,越是臨近京城,就越是安全了。
“明天就進京城了,你既然選擇跟著我回王府,就要做好思想準備。”進京前的晚上,濮元聿善意的提醒到。
“被人誤會的準備么?這個難道不是針對咱倆的么?你自己就不介意了?”常小九現在真的離不開聿王這棵大樹,反問到。
濮元聿笑道:“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呢?連個女人都不如么?”
倆人把該說的都說了一遍,統一了一下口徑。
第二天,看著不再陌生的城門,常小九心里很是復雜。
一個自己避之不及的地方,卻還是要再來一趟。
“你這么信任本王,就不怕本王故意套路利用你,讓你出面替本王做某些事么?”濮元聿笑著問。
常小九自嘲的笑了笑:“這個還真沒什么關系,
濮元聿笑道:“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呢?連個女人都不如么?”
倆人把該說的都說了一遍,統一了一下口徑。
第二天,看著不再陌生的城門,常小九心里很是復雜。
一個自己避之不及的地方,卻還是要再來一趟。
一個自己避之不及的地方,卻還是要再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