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超嘿嘿一笑,取下“大球”遞了過來。
于奇正拿到手里一看清楚,馬上就遠遠地拋了出去。然后“哇”地一聲叫了起來:“熊超你個變態!你特莫的掛個這玩意干啥?”
熊超委屈地說道:“這個是蠻族右軍主將的人頭,將來算功勞的。”
于奇正一聽,火就更大了。怪不得后面陰魂不散的死死咬著老子不放呢,敢情是你丫的把人家老大的人頭給帶著,還嫌老子不夠麻煩,變著花樣給老子拉仇恨嗎?真是一群不讓人省心的熊玩意!
“丟了!”于奇正呸了幾聲:“帶這么個破逼玩意,也不嫌惡心。”
被于帥罵了一通,熊超也不好再提轉身和后面的追兵干了,怏怏不樂地回陣。
一群百夫長立即圍了過來。熊超去請戰,也是他們這伙人慫恿的。
熊超沒好氣地把剛才的遭遇說了一番。
常固皺著眉想了一會兒之后說道:“這事沒這么簡單。于帥的話里面都是有深意的,肯定還有什么。”
眾人均深以為然。
一群將官充分發揮“三個臭皮匠”精神,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分析了起來。
首先,先分析“丟了”。于帥不可能不知道軍中是按照首級請功的制度的,但是還是讓熊超丟掉。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咱們還有更大的任務,不能帶上任何沒必要的東西。
再來看“帶這么個破逼玩意”,語氣中透露出無比的不屑。那也就是說,于帥根本對“蠻族右軍頭領”的首級不屑一顧。由此證明,后面一定還有更大魚等著咱們去抓。
最后一句“也不嫌惡心”,那就是說咱們將在草原上呆一段日子,到時候人頭腐爛,確實是夠惡心的。
再結合今天不殺回馬槍的情況,就可以得出大致結論:接下來還有更大的仗要打,不要著眼于這點小功勞。
“正確解讀”了于帥的意思之后,一眾將官立馬興奮起來。
很快,就有一個更加令他們興奮的消息傳來過來。
“姐夫,姐夫!”張寵騎著馬快速跑了過來。
“別叫我姐夫!”于奇正簡直想撞墻。
蒼天吶大地啊,能不能有一個讓我省心的玩意啊?
從敦煌到交河的路上,王忠寶收到了最新傳來的消息:朝里有人在彈劾自己軍中帶著女眷。
可是可是,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我又能怎么辦呢?
于是和沐兒說好話,讓她就留在敦煌,等自己回去的時候再找她。誰知道這丫頭就是一死心眼,居然跟著來了這邊。不過也幸虧是她跟著,不然還真拉不開那破弓。
現在都已經跑到草原上了,再說趕她走也不可能了,真特釀的頭凸啊!
偏偏這時候,丫的張寵還跑來姐夫姐夫的,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本來還準備加上一句“我不是你姐夫”,看到身邊的沐兒正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這話又說不出口了。
張寵立即會意,確實自己在軍中這么叫不太合適,要叫也是旁邊沒人的時候叫嘛。
“于帥,”張寵朗聲說道:“本隊斥候已探明,后面的不是敵軍。”
“什么?真的?”本來癱成一灘爛泥的王忠寶一下子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