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大陰郁的臉，歐非猜到，他今天跟投行的談判又失敗了。
所以他發短信讓蘇離離保密今天上午的事，不能讓老大擔心他們。
歐非躡手躡腳的坐在老大對面，拿起電腦開始工作。
老大不說話，他也不搭腔。
“今天離離怎么樣了？”，還是莫清森率先開口，眼睛卻一直沒離開電腦屏幕。
“好得很，活蹦亂跳的。再住上幾天，等徹底無恙了，就能出院。”
“她今天沒鬧著去會談？”，莫清森還是不放心。
“離離學妹還是很聽話的。老大您就放心吧，好好處理投行的事。”
歐非想著蒙混過關，再這樣問下去，老大肯定要察覺出來了。
“官網上說，會談這周講投資，她鬧你就讓她去，你也不想我們招一個不想努力的首席投資官吧。”
聽到這話，歐非才想明白，原來老大想讓她去。
于是索性全盤“招供”了。
“其實，今天早上我去的時候，她就不在，找了一上午，才看到蘇離離從會場里走出來。”
莫清森點頭，“嗯”了一聲，然后拿起沙發靠墊，象征性的砸了歐非，“你小子現在學會跟我撒謊了？”
“沒有，沒有。老大，這不是看你不高興嗎？一看就是投行那個老奸巨猾，又不想放過我們，我還哪敢提離離學妹去會談的事，讓您擔心啊。”
莫清森點點頭，歐非確實每次都想的很周全，還能琢磨每個人的心思，做事也面面俱到。
不過，今天他還是猜錯了，“你看我哪里像是不開心的樣子？”
歐非坐不住了，放下電腦，起身跑到莫清森的邊上，一屁丨股坐了下去，滿臉期待的看著老大，希望得到那個夢寐以求的好消息，“投行同意放過我們了？”
莫清森搖搖頭，說道：“沒有。”
歐非喜笑顏開的樣子，瞬間變得灰頭土臉。
莫清森繼續盯著屏幕，找著那家公司發來的郵件，然后指著郵件中的數據，對歐非說：“游戲公司發了郵件，他們按照離離的建議，重新打磨了一下游戲，今天呈正增長，十五個百分點。”
歐非盯著屏幕上的數據，一路下滑的數據突然停止了，像是觸底反彈，往回飆升。
“跟公司運營說，如果趨勢一直這么穩健，就幫這個游戲推廣一下。先做到不虧本，我們再考慮進軍游戲圈。”
莫清森退出這封郵件頁面，去看其他的郵件。
歐非則興高采烈的坐回原來的位置，捧起電腦，按照老大的意思，給首席運營官發送郵件，心里想著，‘怪不得這倆人能走到一起呢，一個工作狂，一個學習狂。’
“叮叮叮…”
是莫清森的手機，他的手機從來靜音，只給一個人設置了特殊鈴聲。
躺在病********的蘇離離，看著手中的投資筆記，有些不知所措。
會談上，講師用X國商人銀行，那個她前幾天剛去的投行，舉例子。
說這個投行在通過向其他國家的新興產業，或者大家族企業的新生力量創辦的企業，大手筆的投資。
第一，新興產業在發展中國家的發展潛力，仍然是無限的。其次，大家族子嗣創辦的企業，多半沒有倒閉的可能。
然后在他們上市后，一直加倍著跟投，直到股權到了能掌握實際操控權的額度，再停手，最后全盤通吃，除了公司，該國家的產業市場，也會被他們收入囊中。
蘇離離懷疑，是不是投行也正用著這個方法，操控著魔都公司。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投行老板當時還熱情的招待了莫清森，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翻來覆去的想著，她最終還是決定打給莫清森，雖然以她的能力，不足以與投行抗衡，但作為他們的朋友，魔都的一員，一個帝國人。
她也想出一份力，改變些什么。
“離離，怎么了？”，莫清森右手接起電話，左手繼續下滑著電腦屏幕，看牟文濤發的報告。
“那個…投行是不是準備，用股權操控魔都？”，她心驚膽戰的問，她怕莫清森不把她當自己人，拒絕透露。
“是。”，莫清森沒什么好隱瞞的，這個是行業里公開的秘密。
“那你有解決辦法嗎？”
“暫時還沒有。而且今天的談判很失敗，如果十二月份依然解決不了，植村的項目可能向后移，到時會有不可估量的損失。”
莫清森如實相告，這是行業里公開的秘密，無需隱瞞。
而且他相信蘇離離的職業素養，不會把他的話泄露給媒體。
當然如果她還是想著用歪心思，毀掉魔都，那么莫清森也沒必要再對她產生好感。
商人，在商言商，利益和職業道德最重要。
“我這周在學投資，今天講了投行的案例。不知道周五投資課結束前，會不會講幾個，關于針對這個案例的可行性解決方案。總之，我也會想辦法的，他們在國際上名聲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陰狠狡詐。不得不說，你看資本的眼光，就跟看人和看項目的眼光一樣，真的很差勁。”
蘇離離一股氣的說出來，莫清森這種不著邊際的選擇，給公司帶來多大的麻煩。
還好他是個非常懂得經營，也有著大格局的人，才把魔都公司硬撐起來。
“至少，看上了你，就代表我的眼光還不錯。”
電話兩端一陣緘默。
包括坐在莫清森對面的歐非，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
“那就拜托你了，多注意休息。”
莫清森聽電話對面的小孩，對他說的情話沒有反應，便匆忙結束了話題。
“好的，拜拜。”
她躺在床上，把手機捂在熊口，腦子里興奮的循環著他的那句，“看上了你，代表眼光還不錯。”
“叮咚—”
手機提示音再度想起。
蘇離離心想，難道又想自己了？
沒想到莫清森還挺粘人的嘛。
帝國通信提示您，您目前的話費金額為230.78元，已使用透支話費29.26元，還可透支0.74元，為保證您的通信暢通，請及時續存話費……
“我忘了，我打的是國際長途！”
她捧著手機，徹底癱倒在病床，像是只烏龜，被翻了個面。
兩分鐘后，蘇離離用著醫院的WiFi，補交了三百。
歐非學長，能問一個問題嗎？（神奇小離離）
蘇離離點擊發送。
沙發上的歐非，看到蘇離離的消息，皺著眉頭，奇怪著學妹怎么剛跟老大通話完，就來找他，竟然語氣還這么客氣。
怎么了？要老大的情報？（歐，我是大非哥）
情報？如果社交賬號也算的話。
是的，能把你們老大的社交賬號推給我嗎？（神奇小離離）
哈哈，我們老大沒有社交軟件。（歐，我是大非哥）
可是打電話也太貴了，剛剛十分鐘打了我一百五十的話費。（神奇小離離）
大哭表情包（神奇小離離）
我讓牟哥，就在酒吧見到的另一位，給你注冊一個公司郵件。（歐，我是大非哥）
好的，謝謝大非哥。（神奇小離離）
公司這種小事，一般都是歐非在負責安排，但關于蘇離離的，還是提前給老大打一聲招呼比較穩妥。
“老大，離離學妹說剛剛打電話太貴了，所以我現在，找牟哥給她注冊一個臨時郵件，用來聯系您。”
莫清森點點頭。
“記得讓牟文濤把游戲的功勞記在蘇離離身上，有點成就入職更能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