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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是從外網的社交軟件上扒下來的。
能拍出這張照片的，只有歐非。
手機“啪”地一聲，甩在桌面上，莫清森從來沒有這樣大發雷霆過，今天他就差一點便把手機扔在歐非的臉上。
“我養了個賊在身邊？”
他的語氣還是沉穩的，沒有聽出任何波動，但是心里已經掀起驚濤駭浪，只要歐非今天說出他是臥底，莫清森就絕不饒他。
但歐非真不是。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話在歐非這里徹底的作廢。
他“撲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地，移動到老大的腳邊，淚眼汪汪的看著莫清森。
“老大，我不是臥底，你信我……”
“這照片，除了你還有誰能拍的到？”
“老大，我拍這個照片就為了記錄您跟小嫂子的戀情進度，回來邀功用的……”
“邀功邀給我，還是邀給全帝國看的？別告訴我，是你給媒體的。”
“我當時覺得他們的社交軟件新奇，把這張照片順便也發了上去，但忘記刪了這張照片，可回國的時候上不去外網的社交軟件了，所以一直放在上面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誰可能上去瀏覽看到了……”
“你xx的，做事長點腦子！”
“我真不是臥底，老大我知道錯了……”
“你最好不是。現在回家聽消息吧，這回是正式停職了。”
地下戀情暴露了，那些做的局都不復存在。
本來打算過了這幾天，就把趙總的勢力不動聲色的連根拔起，看來還是讓人捷足先登，搶先得到機會了。
落地窗前的背影，孤單著站著，整個二十八樓只有莫清森一個人。
終究是讓情給害了。
如果他當初能對蘇離離克制一點，如果他能隱藏住自己的感情，如果他拒絕蘇離離的主動親近，他能完全的在商言商，可能也不至于如今這樣。
“牟師兄，你說的是對的。”
因為戀情的曝光，熱搜直接炸了。
影后林宛兒的粉絲更加的瘋狂，紛紛在新聞下面控評，質疑蘇離離的長相身高學歷，還有這種駭人聽聞的“投資天才”的標簽。
更有甚者，直接翻到了蘇離離的手機號，瘋狂轟炸著骯臟不堪的短信。
幸好手機開啟了陌生號碼攔截，沒有接收到更加惡意的言語，不過那些被攔截下來的短信，依舊可以被一窺究竟。
短信上的用詞穢亂不遜，除了那些常規的罵人方法，問候家里的親人，還有變著法的損人的。
蘇離離哪里受過這種氣，開著常年不用的社交軟件，就去網上跟那群撒潑的人對罵。
一個個回短信還得收費，她肯定不會讓這群“皇上不急太監急”，唯恐天下不亂的吃瓜群眾占上一丁點的便宜。
還沒等她回了幾條消息，熱搜又癱瘓了。
“不是吧…難不成發現這個賬號是我了？”
蘇離離已經盡力的模仿著路人的語氣，在網絡上跟那群“暴民”對線了，但熱搜突然間癱瘓了，她也有些慌了神。
甩甩胳膊，掰了掰酸痛的手指頭，她的手從屏幕上拿開，回到社交軟件上，她記得剛才媽媽和李昂都給她發了信息。
說要解釋什么事情，還有什么事情商量已久了。
難道也跟這件事情有關？
她給二人分別發去了消息，正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
嚴毅的電話突然打進來了。
她怔怔地看向屏幕，怎么就不偏不倚的正好在這個節骨眼打進來了，她剛給媽媽和李昂發完信息，難不成他們都在一起？
“離離，你還好嗎？有什么事別憋在心里，可以隨時打電話跟我說。”
還沒來得及開口，蘇離離就被電話那頭的聲音劈頭蓋臉的“洗腦”一通。
果然，嚴毅還是嚴毅，有著心理醫生的超高標準，只要是他的病人有難了，一刻不停的也要趕去患者的身邊。
“你幫我想想，怎么才能不是禮節的回懟或者，罵人？我被網暴后，根本吵不過網絡上的那幫人啊！”
蘇離離用電腦打開熱搜頁面，找到文檔，新建了一個空白的頁面，一頭就扎進去，重新開始措辭，準備狙擊待會將會面對的的狂暴分子。
誰敢網暴她，她就網暴誰！
“你先冷靜，網暴很容易導致情緒失控。莫清森在你身邊嗎？”
鍵盤上的手再次懸空，停下每分鐘五百字的碼字速度，她思索了一下，簡單的回了一個字，“沒。”
“那如果你需要一個朋友在身邊，隨時聯系我，或者艾慧阿姨，我們都會是你的后盾。”
嚴毅的聲音有些遲疑，像是知道什么蘇離離不知道的事情，所以這不是在疏導情緒，更像是在給蘇離離打預防針。
蘇離離還在全身心投入在線上對決中，根本沒空細細想著他的這段話。
隨口答道，“搞那么矯情干嘛，看老娘怎么battle掉一億網民。”
說罷，她利索的掛斷了電話，看著文檔里一千字的對決稿，心滿意足的準備重新刷新熱搜，找到剛才的引戰貼子和熱搜。
這次她肯定輸不了了。
“林宛兒懷孕息影”
“林宛兒莫清森本月底完婚”
兩條突如其來的熱搜，被置頂高高懸掛在頁面上。
坐在電腦前的蘇離離一下子失了神。
誅人先誅心，蘇離離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怪不得莫清森在事情發生后，連條消息都不發，怪不得他在事情發生后，連條慰問都沒有。
她緊緊的吸了一下鼻子，顫顫巍巍的點開這兩條熱搜。
光標觸碰到第一個頭條時，遲遲下不去決心，她輕輕放在第二個頭條上面。
但無論哪條，她都還是下不去手。
雙手輕顫著，剛才多少的謾罵她都扛住了，不僅扛住，她還等著一條一條的反擊，因為她有莫清森給的信任。
她有持無恐。
但現在，一切都沒了。
所有委屈一下涌出心頭，“莫清森你混蛋！”
她一腳踢亂莫清森留在這的衣服，大顆的眼淚和鼻涕拼命的往下落。
“原來我也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間，不過是徹頭徹尾的一顆棋子罷了。”
蘇離離捂著肚子，喃喃自語著，蹲在地上，剛剛用力過猛，牽扯到了小肚子，現在正痛的裂開嘴。
她是職場女強人不假，但是從來不是愛情里的超人。
蘇離離一時間緩不過神，哭到缺氧，倒在衣服堆和旁邊的地板上，夢里咿咿呀呀的亂七八糟，她理不出頭緒。
但有一種感覺一直告訴她，這就是上午做的那個夢，續上了。
夢里她看見了蘇家集團的大會議室里，圍著層層包圍的記者，支起來的話筒對準中間的人，不是蘇庭濤，不是媽媽。
是李昂。
三大商少之一，李昂，正式接任蘇氏集團首席執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