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沒急著走,還有一件事要在離開前搞定,之前的手機已徹底毀了,重新買手機,順便去查了當天是什么人給她打的電話。
居然是個公共電話亭,現場看了一下,那是個城中村附近,人流復雜,暫時沒有鎖定目標。
原主就是個普通學生,正常來說是不可能有仇家的,打電話誆騙她出門的人用的是戚驕陽喝醉酒,要她去接的名義。
說明這人認識她們姐倆,且對戚驕陽挺熟悉,明月直接把懷疑對象放到阿古身上。
作為男主,這家伙似乎挺仇視她的,原主本身對此人沒什么記憶,明月也覺得這人對她的敵意來的莫名其妙。
不過男主一般都是腦殼進水的,愛恨都是沒由來的,不得不防。
便抽空煉制了兩張傀儡紙人,分別過去監視男女主,當天晚上就看到結果了。
阿古沒得到賣房抽成,心情煩躁,偏偏又接到黃毛要錢的電話,晚上就找到他。
“阿古,錢拿來了嗎,再不跑路等事情暴露我就慘了!”黃毛是個社會青年,流里流氣頂著黃頭發。
阿古冷笑著,“到現在還騙我,你以為我不會發現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當你是兄弟為你赴湯蹈火,連殺人的事都干出來了什么時候騙過你!”被質疑了,黃毛覺得受辱當即大怒。
“殺人,我看你連殺雞都不敢吧,你要手頭缺錢兄弟還能支持一二,可你獅子大開口拿個莫須有的事來要挾我,就太不夠意思了吧!”阿古冷冷道。
“你什么意思?誰要挾你了,我還不是為你才落的這般下場,好好的日子不能過,要拋家舍業到外面去流浪,快點錢準備好了嗎?”
看阿古黑著臉不說話,黃毛惱火了,“怎么你要變卦,那也別怪兄弟翻臉無情了,大不了我自首,過失殺人又是被人蠱惑的,判不了幾年我就能出來。”
“我有電話錄音,你是指使者逃不了的。”他猥瑣的笑了笑,“你那小美人要知道是你指使我弄死她妹妹,一定要恨死你了!”
他等著阿古變臉,卻不想阿古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你是不是沒睡醒?編這些瞎話有意思嗎。”
“你還不相信,有本事你現在就跟我去,等看到死人你就知道事情嚴重了!”黃毛怒喝。
“夠啦!到此為止吧,今天我去驕陽家看見戚明月了,人好端端連根毛都沒傷,你還有臉說殺人!”阿古直接點破。
黃毛則是滿臉震驚,“這不可能,我敢確定人當時沒氣了,是我偷了摩托車把她拖進深山,扔到井里去的。”
他恨不得指天發誓,這樣子不像說謊,阿古皺眉。
黃毛突然想到什么,“她們是雙胞胎,姐倆長的一個模子,你不會認錯人了吧?”
阿古冷笑著,“她們姐妹倆都在場,怎么認錯人?我很肯定戚明月好端端的。”
“是不是你天黑認錯人了?”他想到一個可能。
“不可能吧。“黃毛莫名心慌,“雖然是晚上,可路燈很亮的,我又不是近視眼怎么可能認錯!”
他壓低聲音,“我是看準了,一棍子敲在她后腦勺上,誰知那人不經打直接就倒下沒氣了,我當時差點嚇尿了,一路拖進深山死沉死沉的。”
“你確定?”阿古眉頭緊鎖,“人命關天的事,不能鬧著玩!”
黃毛看他表情嚴肅也收起玩世不恭,“真不是開玩笑。”
“那不對呀,我真是見到活生生的人了,她本人承認當晚出門掉到溝里,被困好幾天才被路人救上來的,是不是你一棍把人敲糊涂了,隨便丟在路邊溝里?”
他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黃毛連忙搖頭,“我傻嗎?把人弄死隨便往路邊溝里一扔,那不是等著被警察發現嗎。”
“的的確確把人送到幾十里外的鄉下山溝里,我外婆家那邊的村子偏僻,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那里還有個枯井!”
黃毛急切,“我敢發誓,的確把人扔進去了,等等,你確定人真的回來了還毫發無損?”
他心慌意亂,“事情前后矛盾,還是說你看到的根本不是人,是鬼!”
不免又驚又怕,“不行,你趕緊給錢,我要連夜逃跑!”
阿古直接給他一拳頭,“錢錢,你就知道要錢!那就是個大活人怎么可能是鬼。”
黃毛定定神,“那,那只有一個可能他,她被人救了。不可能啊,那地方實在荒涼,根本沒人去的,而且那枯井很深的。”
阿古冷笑,“她命大,在里面呆了幾天還是被人救了,也許枯井并不深所以人才毫發無損。”
“那她怎么沒報案!”黃毛最擔心自己的安危。
“人家說是自己不小心摔到溝里的,看樣子也不像是被你一棍敲傻了,我懷疑她有什么陰謀。”阿古表情凝重。
黃毛又慌了,“那還等什么,咱們趕緊跑吧!”
“不!今天必須要把這事弄清楚,你帶我去那地方看看。”阿古表情嚴肅,“如果你沒撒謊,那就是她在撒謊,我們要防著點。”
黃毛為了證實自己沒說謊,連忙跟別人借了一輛摩托車,帶著阿古就往深山趕。
通過傀儡紙人看到這一切的明月,冷笑著,果然沒猜錯,男主就是害人的罪魁禍首,還有他的幫手黃毛都不能放過。
明月換了身利索衣服戴上棒球帽,悄悄出門打了一輛車,跟上。
大晚上的,一個孤身小姑娘打車去城郊的偏僻小村子,司機是真不想跑這一單。
明月裝出很急切的樣子,“師傅麻煩你幫個忙,家里老人要不行了,臨終想見我最后一面,我必須趕緊回去。”
原來有特殊情況,司機開車上路,到了村口停車。
“謝謝師傅,我家人會來接我的。”
看她往村口還亮著燈的小賣部走,司機這才放心掉頭回去。
明月轉身就拐到往后山走的小路,當時逃離是被水流沖到下游,對這里地形不熟,不過有黃毛在前面帶路,不怕找不到。
天黑,草深,路難行,這些對明月根本不算困難,很輕松的跟上兩人。
黃毛已經氣喘吁吁,打開手機照亮,觀察一下位置,“我記得就在這,枯井應該在前面不遠處,這荒山野嶺的沒人帶著,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