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究竟是什么人?”方老爺惡狠狠的。
“我,我是莊上管事,表姐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跟老爺分辨分辨啊!”他唯一的依靠是錢氏,還指望她出頭。
“呵呵,表姐叫的好親熱呀!”方老爺氣急反笑,語氣森然,“你們是什么時候勾搭到一起的?”
“沒有,沒有的事,真是被冤枉的!”錢氏悲憤無比,一覺睡醒,天都要塌下來了!
昨日還想去捉別人的奸,今日反被人捉奸了,偏偏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是……?
她突然大叫,“我知道了,一定是明月那賤人干的,是她陷害我,老爺快把她抓來,一審就知道都是她搞的鬼!”
方老爺回身一腳把她踹倒,“住口,到這時候你還敢胡亂攀扯別人!”
管家得到消息匆匆回來,錢氏居然被老爺捉奸,那她是沒機會翻身了,說不定二少爺的地位都不穩了!
他想的很透徹,老爺年過五旬卻保養得宜,以后定會有更多子嗣,二少爺生母鬧出這種丑事,老爺必定懷疑他的身世,以后不會再重視了。
那他就沒有后顧之憂了,忙上前道,“奴才有一事通稟!”
方老爺猶如隨時會噴發的火山,臉色潮紅,正常男人遇到這事都是要氣炸的!
“錢姨娘指認明月偷竊傷人,奴才調查過沒異常,她向奴才透露說,曾在后院撞見錢氏和一個陌生男子鉆假山洞,過了好長久才衣衫不整的出來!”
“她當時沒多想,如今想來分明是奸情被明月撞見,想搶先下手除了她才鬧出昨日之事!”
“不!不是的!”英兒大急,錢氏為保命把她推出來,可她們是一個繩上的螞蚱,錢氏不能脫身她就是一個死字。
忙忙解釋道,“沒有這事,錢管事是頭一回進府,我們房里失竊是千真萬確的!”
管家冷哼道,“你們主仆是算計好了,必定早早把錢財轉移了,老爺,讓奴才審問此人定有結果!”
趙姨娘覺得這是她上位的好機會,大少爺病故正房奶奶一病不起,已無力管家。
二少爺的生母錢氏自己作死,絕了后路,還有一個吳姨娘常年病歪歪的,根本沒有競爭力,必須要把握這機會。
忙道:“老爺息怒,畢竟是家丑鬧開了不好,交給管家悄悄審問吧!”
方老爺沒吭聲,他也顧忌自家名聲,方知為高中還有機會與禮部尚書家結親,方家改換門庭的好機會,的確要謹慎。
“不能就這樣算了!”
錢氏再次哀求,“老爺我是冤枉的!”
猥瑣胖子也意識到事情嚴重,大叫,“饒命!”
加上哭哭啼啼的英兒,三人吵吵嚷嚷,趙姨娘立刻給婆子眼神示意,三人被堵了嘴。
“管家做事穩妥,老爺放心!”趙姨娘悄悄向管家暗示,對方也明白她的意思,“奴才一定查清楚。”
“事關方家顏面,在場的誰若敢往外面泄露半點風聲,老爺絕不會輕饒,本人和你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要受到牽連!”趙姨娘警告眾人。
在場的奴仆急忙保證,“奴婢們不敢多言!”
趙姨娘年輕沒生養過,沒想到她做派也不差,方老爺略有欣慰,“以后內宅的事就交給你管,配合管家把這事查清楚了!”
趙姨娘狂喜,“妾身必定竭盡全力為老爺分憂!”
“二少爺回來了嗎?”方老爺語氣森然。
“二少爺去拜訪先生說了要留宿,明日才能回府!”管家忙道。
“哼!”方老爺一甩袖子走了,錢氏拼命掙扎,嗚嗚咽咽,趙姨娘俏臉一沉,“什么光彩的事還有臉叫喚!”
“我勸姐姐省省力氣吧,老爺是不可能原諒你的!”她幸災樂禍道。
“這院里上下人等怕是都脫不了干系,索性把他們關到一起,即刻審問!”
管家也是這個意思,夜長夢多,早點找到證據定罪,省得二少爺回來再有波折。
他押著人回去審問,看著布置豪華的海棠院,趙姨娘思索要不要搬來住,轉念又覺得晦氣。
自己得了管家權,好好收拾愛蓮堂一定不比這里差。
“你們幾個進去看看,還有什么貴重物品!”
如今當家的是趙姨娘,風向變了下人們當然要奉承,立刻沖進去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搜查,果然有發現。
“姨奶奶,床底有東西!”
趙姨娘興奮的忙進去,床下地磚松動撬開居然有個鐵箱子。
抬到院里打開,里頭是擺放整齊的銀錠子,初略估算有兩三千兩。
“好個狡猾的錢氏,偷偷把細軟藏到這還敢誣陷別人,把東西抬著送給老爺看!”
得了大把柄,她索性讓人把屋里值錢財物整理了兩箱子,其實是管家從庫房調出來暫時補償錢姨娘的。
這會兒不會有人計較這些,都栽到錢氏頭上,算是失竊之物。
管家也在大力調查,一頓板子下去猥瑣胖子什么都招了,他是錢姨娘遠房表弟。
得知表姐混的好,特來投奔,錢氏也算重情,顧著娘家沒少貼補。
仗著得寵又得了管家權,大肆斂財,讓胖子在外置辦了不少私產,這又是鐵證啊!
被嚴刑逼供英兒只能交代錢氏干過的一些缺德事,當然她把大部分責任推到半死的錢婆子身上。
錢氏死咬不承認,私自斂財,誣陷旁人在她看來不算什么,這私,通的罪名是抵死不認的。
猥瑣胖子被嚴刑逼供屈打成招了,英兒受不了皮肉之苦只能簽字畫押。
一大串鐵證送到方老爺面前,越看火氣越盛,“該死,沒想到這些年寵了一個蛇蝎毒婦!”
他多少知道后宅妻妾不和諧,覺得不過是女人間吃醋,小打小鬧并沒往心里去。
看到證供才知道,錢氏無惡不作,仗著得寵一次次挑釁正房,打壓不得寵的小妾!
因為他無意贊了一句,就把海棠院一個略有姿色的丫鬟害死了。
如今為給他兒子弄個好名聲,和奸,夫串謀要陷害兒子通房母女。
在他眼皮底下干出這么多喪盡天良的事,方老爺突然懷疑大兒子的事是不是也和那毒婦有關。
勒令管家繼續嚴刑拷問,務必要查出真相,老爺動了雷霆之怒,管家也不客氣。
海棠院仆從,連帶著剩一口氣的錢婆子都被拖過來,大型伺候逼問,還真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