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領導得知明月回來,錢花光傷也恢復了,一個月沒上課,成績還是中上,對這女孩印象更好。
不出意外,明月被評上優秀學生,得到了獎學金。
大學生考試結束,就迫不及待買票回家,寢室女生都走光了,明月帶了一個小包,不緊不慢,踏上返鄉之旅。
原主老家是個四線小城市,母親在超市做收銀員,父親在一家裝修公司上班,收入一般。
下面還有一個12歲的弟弟,普普通通一家人。
大學放假早,回到原主家,她父母上班了,弟弟苗明輝還在學校。
有家里鑰匙,開門進去。
簡單的兩室一廳,原主沒上大學之前,是和弟弟共用一個房間的,上大學后,房間就變成弟弟馬明輝的。
她每次寒暑假回來,就在陽臺暫住,回家像做客。
原主并不惱,她比弟弟大幾歲,小時候父母工作忙,都是她帶弟弟,姐弟倆感情挺深的。
高中時,父母擔心影響她學習,馬明輝就在主臥搭了小床睡的,原主是感動的。
自己遲早要嫁人,并不覺得房間被弟弟霸占,自認他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姐弟感情深厚。
沒想到弟弟會被人蠱惑,對親姐姐動殺心,原主能不怨恨,換了明月來自然不會客氣,直接霸占馬明輝的房間。
中午,苗媽買菜回來,發現女兒回來了。
“明月,什么時候到家的,怎么不通知一聲?”
明月看她一眼,“通知又怎樣,你們又沒時間接我。”
女兒的口氣和平常不一樣,苗媽沒時間多想,趕緊做飯,兒子和老公馬上回來了。
苗明輝回來,發現姐姐到家了,對明月挺親熱,“姐,你們放假了?唉,上大學真好,可以早早放假,我們還在苦逼復習中,要應付期末考試呢!”
明月哼了一聲,“家里沒水果了,苗明輝,下樓買點蘋果給我吃!”
苗媽心中一咯噔,思忖女兒心里有怨氣,難道是因為這個月沒給她打生活費?
大一時,每個月正常給生活費,大二上學期生活費有時會推遲,原主體諒父母賺錢不易。
又有個弟弟,就在學校食堂打工,勤工儉學,減了一半生活費。
父母求之不得,除非原主實在沒錢,打電話催,父母才會寄錢來。
如果她不主動要,父母就默認女兒有錢用,兒子也大了,要用錢的地方越來越多,該攢還是要攢些的。
已經供女兒到大學,對得起她了,女兒成年可以打工賺生活費,其實,原主高中畢業的暑假就出打工,大學學費是自己賺的。
而她的生活費也比其他同學少,原主沒有怨言,利用空余時間打工,勉強能維持。
“想吃水果啊,正好我們超市水果打折,等媽下午帶點回來吧!”苗媽從廚房探出頭。
正說著,苗爸也回來了,看見女兒,笑道,“什么時候到家的?今年放假挺早啊!”
明月完全不似原主,表現的熱情,只是點點頭。
家人感覺到她的冷淡,可能孩子大了,時間長不在一起也沒什么話題了。
飯桌上,只有苗明輝興致挺好,說學校的趣事,其他三人都沉默吃飯。
飯后,明月也不像原主,主動幫父母收拾,直接坐那看電視。
苗媽迅速收拾了碗筷,回到臥室,苗爸問道:“明月好像生氣了,你們誰惹她了?”
“哪有人惹呀,我回來時她已經到家了,估計是沒給生活費,孩子埋怨吧。”
“哼,我們辛苦養大她,有什么可埋怨的。”苗爸不以為然,“她勤工儉學,在食堂幫忙有免費飯吃,肯定不缺錢!”
苗媽抱怨道,“女孩子用錢地方多了,咱家孩子的生活費本來就比別人的少,上個月我就說要寄錢,你非說她馬上回來,用不著。”
“她跟你抱怨了?”
“那倒沒有。”
“那就當不知道,暑假時間挺長的,讓她去你們超市打工,省得天天在家待廢了。”
“孩子剛回來,說這個不好,讓她在家歇兩天,待煩了肯定會主動找工作的。”
“那行吧!”
明月在看電視,苗明輝猴在旁邊,“姐,首都是不是很大?很漂亮,你什么時候帶我去玩玩唄。”
明月翻個白眼,“沒錢!”
“你不是在外面打工嗎,怎么沒錢,這次回來為什么沒給我帶禮物。”
“我憑什么要給你帶禮物!”明月一直冷臉。
“你是我姐,親姐啊!”苗明輝終于意識到明月態度不對。
“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為什么兇巴巴的?”
12歲的孩子心智不成熟,原主怨恨他害死自己,卻沒有強烈要求以命抵命,只要小懲大誡。
被自己最親的人傷了,誰心里都不好受。
親情無法割舍,原主再回來也不可能心無芥蒂,真正的愿望是從此遠離他們,不再有瓜葛。
明月當然要滿足她的心愿,這趟回來是為了安置傀儡紙人,沒有和他們多糾纏的意思。
父母出來,看姐弟倆不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苗媽疑惑,“怎么了?你倆吵架了嗎?“
“我才沒和姐吵架呢,是姐姐不理我。”苗明輝立刻告狀。
苗爸不滿了,兩個孩子他更看重男孩,“當姐姐的怎么不讓著弟弟。”
明月回以冷哼。
“明月!從你進家門到現在,一直陰陽怪氣的,心里有什么不自在的,你說出來!”苗爸不爽了。
“我在學校被人潑硫酸,差點毀容了!”明月直說了。
“什么?”苗媽的嗓音立刻拔高,“什么時候的事,你傷哪了?”
畢竟是自己女兒,能不擔心嗎。
明月知道她現在的關心是真切的,劇情中為保護兒子,隱瞞女兒的死訊,也是發自內心的,沒有觸動。
“為什么有人要潑你,你在學校得罪人了?”苗爸嗓門也高了。
“認錯人了!”明月面無表情,“硫酸照著我臉來的,還好我躲避及時,胳膊受傷了。”
明月擼起長袖,露出手臂上又長又丑陋的疤痕,這是故意弄的障眼法,讓他們看看。
“哎呀!”苗媽驚呼,“這么嚴重!”
“好丑啊!”苗明輝撇嘴不敢看。
又黑又長,幾乎占據整個條手臂的傷疤,讓苗爸苗媽急了,“怎么回事?誰干的?”
“那人認錯了,事后也向我道歉,賠償了。”
“賠償?給了多少錢?”苗爸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