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生存記

第二百四十五章:他考上了

陳溫嬌嗔地瞪了眼張阿蘭,想她說的也沒錯,惱羞成怒般用洗臉水,惡意地潑灑在張阿蘭的腳邊。

張阿蘭立馬跳起,看了看自己的褲襪,所幸沒有被她潑到。冷哼了聲,伸出手指著陳溫,手指尖微微顫抖,做出被欺凌的模樣。

“你這人怎么這樣!”

戲精!

“哈!我就潑了。”陳溫笑了聲,把水潑掉,然后起身鎖門,鎖完門,說:“還走不走啦?”

張阿蘭迅速地放下手,幾步走上前去挽著陳溫的胳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惱火的神情。挽著陳溫的胳膊,一跳一跳的,頗為開心。

“去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張阿蘭咬唇想了想,想到一物,發出哧溜的一聲,腦海中瞬間有了想吃的東西。

陳溫與她相視一笑。

陳溫跟張阿蘭坐在樹底,是當初陳溫第一次進城時,嬸子帶她來吃的那一次云吞,后來陳溫也帶著她們來吃過一回,張阿蘭也頗為喜歡。

云吞很快就上了,張阿蘭里面拿著勺舀了一口,放進嘴里,燙的一直呼氣,還不斷扇風。

相比較張阿蘭這般急,陳溫就比較穩了,不緊不慢地吹了吹,放進嘴里。

待兩人吃飽后,張阿蘭撐著一點兒凳子邊,身子往后仰,吃完之后臉蛋通紅,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回味剛才云吞的味道。

陳溫也吃完了,拿了錢放在桌子上,然后站起身,看了看張阿蘭這懶洋洋的模樣,好笑道:“要不要回去了?”

“哦,對對對,要回去。”她還沒熟悉環境,熟悉怎么照看生意,她得回去學學。

這回反倒是張阿蘭拉著陳溫走了,剛吃飽的陳溫并不想大步地走,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張阿蘭稍微拉回些。

張阿蘭回頭責怪地看了眼陳溫,說道:“我急著回去熟悉熟悉怎么跟客人說話呢,你走快一些可好?”

陳溫平靜地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哪里來的客人啊,店門口來人都不見幾個,阿蘭想回去熟悉業務怎么個熟悉法?

倒不如走慢一些,路上她還有問題想問呢。

“急什么?”

“誒,你開店的初衷是什么?”張阿蘭撞了下陳溫的肩膀,說道:“不就是賺大錢嘛,那你還把自己的店放在那里,應該立刻馬上回去把店門開起,然后等待生意的到來。”

“非也。”

“嗯?”張阿蘭驚奇地看了眼陳溫:“不是嗎?”

“賺大錢也太過庸俗,我是個有內涵的人好不好!”

正要想賺錢,她就不會在那么偏僻的地方開一家小小的成衣店。陳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開店的初衷是為了賺錢,這沒錯。

但開了這些天又覺得不是那么回事,或許是為了尋找喜歡她衣裳的人,而不是單純的想大賣她的衣裳。

況且就自己一個人,正要接什么急單,什么一次幾十件的大單,那手還要不要了。

張阿蘭翻了個白眼:“行行行,什么內涵都好,咱們快點回去吧。”

鬼信她,誰開店不是為了賺錢!她如此的荒頹,一定是接到大單了。看她店里桌子底下放的布匹就知道了。

“你等等。”陳溫扯著她的手腕,說:“我有事問你。”

陳溫的表情頗為正經,沒了笑意,張阿蘭心一緊。

她稍微收點步伐,乖乖地站在陳溫身邊:“什么事?”

陳溫暗暗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笑了。瞧,果然要自己正經些,好像有大事要跟她說一樣,她才會安分一些。

“我奶奶十幾天前就回去了,她跟我說一回去就叫你來,結果我等了你十幾天,還以為你路上遇到什么狀況了,擔心死我了。”陳溫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還好她來了,沒遇到狀況。

張阿蘭說:“路上倒沒事。”

陳溫不滿地抱怨:“那你怎么還這么遲才來。”

“這不,我剛才受到饑餓的琢磨給忘了,經你剛才一說,我倒是想起來,我有什么……”

“快點說!”誰想聽她的心里過程啊,陳溫要聽的是前因后果。

“李奶奶一回去,我本來是要來的,結果被張北的事拌住了腳。”

“張北?”

張阿蘭皺眉:“哎呀,你別打岔,聽我說完。”

陳溫把指頭豎在自己的嘴唇上,連連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我回去不到三天,銀杏就被楊木哥接走了,我才知道楊木哥回來了,劉銀杏原先是想跟我一起來城里的,不過楊木哥強拉著她回去了,是了,張北!跟楊木哥一起回來的還有張北……”

陳溫咬了咬嘴唇,從聽到劉楊木從外地回來了,之后的就再也沒聽到了。好可惜,自己跟他錯開了時間,沒遇到劉楊木。

張阿蘭在她眼前揮了揮手,陳溫“啊”了聲:“什么?”

“想什么呢?不是你想聽我為什么沒來城里的嘛!怎么還走神了呢!”

“咳咳。”陳溫不好意思地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你繼續說。”

“你猜怎么著?張北居然十分出息,你知道他和楊木哥這半個來月到縣城里去做什么了嗎?”

陳溫搖了搖頭。問她做什么?她又不在張家村!

“他們去參加鄉試了,張北居然考上了秀才,縣老爺帶著人親自去他家里通知的。”張阿蘭想想就覺得好笑:“他哥是向來瞧不上自己這位弟弟的,張北這一回可給自己掙了面子,他哥哥現在見了他,不讓他低眉叩首就是張北仁慈了呢。”

陳溫緊緊抓住張阿蘭的手,急問道:“他們?張北考上了秀才,那楊木哥呢?”

“嘶。”被抓疼了的張阿蘭倒吸一口氣,奇怪地看了眼陳溫,還是解答她的疑問:“呸呸呸,我說錯話了,楊木哥是陪同張北去的,他沒考試,是張北考上了秀才,我真是意想不到,再一次認識了張北啊!”

陳溫松了口氣,她就說楊木哥怎么可能去考試。不,應該說,張北也不應該啊,他不是村子里人人口中的混子嘛!

都是住在同一個村子的,村里人應該都很了解他,這張北在人前人后還兩幅面孔呢?

白天是不著邊幅的小混子,到了晚上就是勤勤懇懇的讀書人?

這也是稀奇。

陳溫垂眸,她想到一個,張北轉換性子的原因,搖搖頭,把這想法從她的腦子里排除出去。

這倒讓她想起,有一回她出門時不小心撞掉張北手里的書籍,還幫他撿呢。

應該,本就是在讀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