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月娥歇了一會就去廚房把燒雞切了,特意留給了阮安安一個雞腿。
“來,小康吃這個。”柳氏拿起另一個雞腿給阮康。
“我和哥哥吃一個雞腿就好了。”阮安安立刻回絕,“這個雞腿給奶奶和爺爺吃,一人一半,感情不散。”
“好,那這個就我們和你爺爺吃。”柳氏也沒推辭,這都是孩子的一片心意,象征性的咬了一口就遞給了老頭子。
阮安安和阮康你吃一口,我吃一口。
剩下的被切成了小塊,大家洗干凈了手,就這么拿起來吃。
到了第二天這燒雞味道就不好了,今天必須吃完。
吃完飯大家洗干凈手,又這么坐了一小會,直到天黑蚊子出來了大家就洗漱洗漱回屋睡覺了。
孫月娥進門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大紅蘋果,知道這是老神仙又給自家女兒禮物了,準備明天拿給婆婆,讓她分一下。
阮安安和阮康都困了,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啊,我十五歲就嫁給你,為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沒想到你就是這么對我的,竟然和野女人勾搭在一起,你還要臉不要?”
刺耳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響起。
孫月娥被吵醒了,看看身邊的孩子,都好好的睡著。
她聽出來了,剛剛是李草兒的聲音。
就是不知道大半夜的她又發什么瘋。
又傳來幾聲說話聲,不過聲音太小,她并沒有聽清。
然后就是一陣李草兒的哭聲,幾聲勸慰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李草兒不哭了,也漸漸沒了聲音,孫月娥又睡著了。
早晨,天亮了以后,孫月娥先找柳氏把蘋果的事說了一下,然后就去書房繡花了。
書房本來是阮元嘉的,是他讀書時家里特意給建的,光線特別好,只是后來書房就被閑置了。
孫月娥怕在房間里繡東西,孩子會好奇,繡筐里面可是有針和剪刀這些鋒利物的,萬一傷到孩子怎么辦。
等她出了月子以后就開始在書房繡花,等阮淇讀書以后,他偶爾也會來書房看書寫字,兩個人也不相互打擾,各做各的。
阮安安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而旁邊的阮康還在睡覺。
柳氏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剛好進門就看見阮安安睜著黑亮的大眼睛看過來。
因為怕吵醒哥哥,阮安安只是無聲的叫了一聲“奶奶”。
柳氏快速幫阮安安穿好衣服鞋子,然后帶著她去洗漱。
“大嫂早!”阮安安喊到。
趙梅正在掃院子。
“安寶早!”
洗漱完了之后阮安安就去撿蛋,家里養著十只雞兩只豬,雞每天都能下七八個蛋,撿蛋是她每天的任務。
撿好后她就把蛋放到了灶房,里面專門有一個小籃子是用來放蛋的,等籃子放滿了柳氏就會用它去換錢。
“安安真厲害,這么快就把雞蛋撿回來了。”正在灶房里忙活的夏荷說道。
做飯的事是夏荷孫月娥趙梅三個人一人輪一天,偶爾阮夢會來打下手,因為她已經十三歲了,再過幾年就要嫁人了,所以該學的都要學起來,以后才可以嫁個好人家。
今天就是夏荷燒飯。
阮安安點點頭,伸出大拇指,“我可是最棒的!”
配上她的一臉可愛,把人萌的心都要掏出來。
夏荷失笑,“安寶的確是最棒的。”
吃過飯,阮東帶著阮大山阮濤阮浩去地里去了,阮夢也出門去割雞吃的草,阮淇去書房里看書去了。
阮淇倒是堅持下來讀書了,雖然他的天賦不高,成績也是中游偏上,但是他還是挺喜歡讀書的。
柳氏也沒讓他必須去考功名,見他喜歡讀書也就讓他繼續讀著,可是卻并不讓他做一個除了讀書什么都不會的人。
農忙的時候要幫忙,放假了上午他可以看書,下午他就得去下地。
這幾天剛好教導他的趙秀才有事,所以給他們放了十天假。
阮安安跟著柳氏去后院看了看西瓜,這幾天西瓜要熟了,所以她對此格外上心,畢竟靠著這西瓜可以小賺一筆了。
阮安安看到草莓地里已經有一個草莓紅了,伸手摘了下來,遞給了柳氏,“奶奶吃。”
柳氏擺擺手,“奶奶剛吃了飯,不餓,小乖乖吃吧。”
雖然沒有嘗這個草莓的味道,但是柳氏覺得這個草莓一定很甜,就像自己的心一樣。
柳氏看著專心吃草莓的阮安安。
難怪是神仙看中的人,就是乖巧。
柳氏挑了一個西瓜,準備今天下午吃吃看,要是可以了,明天就摘了去賣。
阮康和阮磊看到柳氏抱著西瓜出來,立刻圍了上來,“奶,這個西瓜可以吃了嗎?”
“等放井里冰一下,下午熱的時候吃。”柳氏回答。
兩個人歡呼起來,“吃西瓜嘍,吃西瓜嘍!”
阮康想到去年西瓜的味道,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可是去年因為他人小并沒有吃很多。
想著今年他已經長大了一歲,等會一定要多吃兩塊。
隔壁的夏福也聽到了他們的喊聲,想到了大大的西瓜。
一定很好吃的。
他聞見過,連空氣都香甜香甜的。
可是西瓜太重了,他根本拉不起來。
今天柳氏還在家,他也不敢和阮安安要,只是想著下次他一定要換個更結實的籃子,讓那個死丫頭給他挑一個小的就行了。
“我的福哥兒啊!”
夏福的思緒就這么被打斷了。
昨天他娘回來就一直哭,從大聲變為了小聲。
他不想聽,可是她娘卻死死抱著他,還說要帶他回外婆家。
可是他并不想去外婆家,因為外婆很兇,只對幾個表哥好,自己只能看著他們吃肉。
“嫂子在家呢?”阮家來了一個人。
阮安安看過去,是隔壁的胡奶奶。
“胡奶奶好。”阮安安喊到。
“安安好。”胡氏也回她。
阮磊和阮康叫了人之后就跑了。
胡氏很喜歡安安,嘴甜人也很乖巧懂禮貌,見人就打招呼,很想要這么一個孫女。
可是她的兒子都二十好幾了也沒結婚的心思,她只要一催他,他就立馬進山,好幾天才出來。
胡氏的丈夫何文海是一個獵戶,經常進山,一進去就是好幾天,他們的兒子何遠打獵技術更是比他爹要好,也是經常不著家。
于是胡氏就多了一個串門的愛好,隔三差五就要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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