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方家,才消停了幾日的徐慧芳就不安分了。
她抱著孩子,對著蹲在院子里洗衣裳的方秋敏說:“秋敏,怎么不見姜家那女娃來找你了?我看他們家孩子雖多,倒是都能干活的,以后咱家有什么力氣活,還能指望上。”
方家老的老,小的小,根本沒有年輕小伙,故而家里能干,幾乎都是方秋敏一個人包圓。
她洗著衣服,聽到自己嫂子這么說,急得快哭了。
“嫂子,你能不能別這么說,咱們家的事情,你老指望旁人做什么!若是這話被小小聽到了,你讓我怎么自處!”
隔壁就是姜家,兩家就隔了一堵墻,方秋敏又氣又急,一張圓臉,滿是紅色。
徐慧芳卻不以為然:“你要是有本事,能嫁到他們家不就成了,他們家男丁多,這男人能干活多了去了,難不成你要指望我和你爹嗎!我這命苦啊,嫁到你們方家,沒過兩天好日子,男人就沒了……”
徐慧芳說著就哭喊起來。
將屋里的方鐵栓也驚動了。
方鐵栓最怕徐慧芳鬧,她一鬧,她懷里的小孫子也開始哭。
方鐵栓扶著門框,指著方秋敏,苦口婆心勸道:“秋敏,你就別刺激你嫂子了,你大哥現在下落不明,咱們家可經不住折騰。”
方秋敏委屈的看著方鐵栓,就是知道徐慧芳因為自己大哥失蹤,才變成這樣。
所以她一直能忍就忍。
可徐慧芳那番話,實在是讓她難以忍受,她不想因為家里的原因,而失去姜小小這個唯一的朋友。
但又擔心徐慧芳真的去找姜家的麻煩,她也哭了,她擦著眼淚:“我什么都能干!但嫂子,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就什么都不干了!”
說著方秋敏將衣服晾在一邊,跑了出去。
縱是農家破院,可家里的活,徐慧芳可是一點都不沾,她一聽方秋敏不干活,臉色變了又變,轉頭和方鐵栓抱怨:“公爹,你看看秋敏,都被慣成什么樣子了!寶兒都被嚇哭了,寶兒乖,不哭了。”
徐慧芳忙哄著自己懷里的孩子,權當沒事人一樣的進了屋。
方秋敏埋頭跑出方家,突然撞上了一堵肉墻。
她哭紅著眼睛,下意識抬頭,就對上了姜武奇怪的目光。
姜武剛從百里鎮回來,他眼底透著疑惑,似是認出了方秋敏,后退一步道:“是你?我阿姐的朋友。”
方秋敏連忙抹了眼淚,臉上勉強勾出一抹笑意:“是你啊。”
姜武指了指方秋敏的眼睛,憨憨的問:“你沒事吧?有人欺負你了嗎?”
方秋敏搖頭:“沒有,剛才做飯的時候被煙熏到了,我出去買東西,先離開了。”
方秋敏隨便尋了一個借口,匆匆離開了。
姜武點頭,竟信了方秋敏的話,和方秋敏分別后,他背著木箱趕緊回了家。
回到姜家,已經是未時了,休息不了多少時間,他就要去學武。
姜武沒回來,姜小小就坐在院里的背陰地候著,聽見響動,她往門口看去,“大武,怎么才回來?吃飯了嗎?”
“吃過了。”姜武快走幾步:“阿姐,我去小銘那里幫忙了,就晚回來一會兒。”
“小銘那邊怎么樣了?開張了?”
提及姜銘,姜小小也關心起來。
姜武擺擺手:“倒是有幾個以前買餅子的食客過來買了餅子,剩下時間沒什么食客,那個飯館的位置在巷子里面,好多人都不知道,位置不好。”
雖然姜銘和他說了這家飯館就是因為位置不好,才能盤下來。
可姜武還是有些嫌棄:“肯定是賠本生意,廚子跑堂還要給工錢,阿姐,小銘這次太大膽了,他才多大,以為自己在得月樓干了幾天,就能開飯館了,多難啊。”
姜武認為姜銘簡直是在胡鬧。
他嘟囔著嘴巴:“阿姐,要不你勸勸二弟,讓他別瞎折騰了。”
今天在同心飯館待了大半天,姜武已經對姜銘完全失去了信心。
那廚子的手藝他也嘗過了,中規中矩勉強能對付得了客人,根本不及她阿姐的手藝,而且飯館占地也小。
姜小小哭笑不得的聽著姜武的抱怨,她道:“才去了一天,你就知道不行了?先不管成不成,先讓他歷練歷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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