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啟陰宗參與奪花大賽的人員名額有限制,大多都是被宗門弟子占去,也有少量散修的名額。
姚若清想了想,發了個傳音符出去,很快就有一個傳音符傳了回來。
“姚道友,這么巧你也在啟陰城,我現在正在啟陰宗做客呢,回頭我讓人把東西交給你。”
這是一道爽朗的男聲。
“多謝。”
大概在四年前的時候,姚若清研究了如何將陣法承載在陣盤上,然后連同大量的上品符篆賣給了良品閣,剛好那時汪棟歸也在,他們便結識了好友。
汪棟歸是良品閣的少東家,兩人一起合作探了不少洞府。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有人敲了門,姚若清開門,一個良品閣的伙計拿著一個盒子,“見過姚前輩,這是我家少東家托小的帶給您的東西。”
伙計應該是本土修士,有著一雙大耳朵。
姚若清道了聲謝,接過盒子關上門。
她到桌前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個圓牌,圓牌上刻著一個似花非花,似果非果的往生果。
本寧好奇的湊過來,“這就是奪花大賽的通行證?好特別。”
姚若清隨手將圓牌收了起來,“現在要等的,就是奪花大賽開始。”
接下來,姚若清都在房間里修煉,直到第十天,她在體內運行了幾個大周天后終于睜開眼。
房間的陣法被觸動了。
姚若清的神識伸展到外面,發現一個人被甩到她的房門前,若不是陣法護著,房門恐怕都要稀巴爛了。
本寧懵懵懂懂,“清清,外面怎么了?”
“有人在打架。”姚若清閉上眼,“不用理會他們,等會兒就消停了。”
結果事情并沒有像姚若清預料的那樣,他們越來越過分。
“本寧你待在房間。”
姚若清打開陣法,現場有一瞬的寂靜。
“抱歉,如果擾了道友清凈,還請道友恕罪。”
外面聚集了很多人,似乎是兩個門派在對峙,說話的人是飛云宗的一位金丹男道人。
“恕罪?”姚若清漠然的看一眼腳下的人,“那我也去砸你的房門,我看你會不會高興。”
沈旦道,“道友,他們是邪毒谷的人,前幾日他們剛殺了我一個師弟,所以今日見到他們才失了幾分分寸,稍后我定會賠償你的損失!”
“師兄!管這個散修作甚!先將這群人碎尸萬段再說!”
邪毒谷的?
邪毒谷的一眾弟子正用虎視眈眈的眼神看著她,特別是領頭的紫衣道人。
紫衣道人容貌妖異,看著姚若清的眼神似乎能將她活生生吞吃掉,他們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們確實有仇。
姚若清看著他,將腳下的邪毒谷弟子輕輕踢了過去。
商涅攔下朝他而來的弟子,手施力幾分,便將暈頭轉腦的弟子變為直立,后面的人自覺接住。
商涅的目光似乎淬了毒,“你做什么!”
姚若清有些無辜的道,“我看到他要給我下毒。”
人都被打得暈乎乎的,哪還能下毒?這人分明睜眼說瞎話!
自姚若清出現開始,商涅的目光便不再放在沈旦一行人身上。
畢竟他是讓沈旦吃虧的人,哪里比得過耍過他的姚若清可惡!
商涅想到他因為姚若清而弄丟毒暗道君的陣盤,被他扔下毒窩的事情就更加恨了。
商涅的目光似乎能吃人,姚若清卻不以為意,對疑惑的沈旦道,“看在有更可惡的人在場的份上,今日就不與你們計較了,但是如果再有下次打擾我修煉的話……”她沒有感情的道,“可不是那么容易翻篇的事了!”
說完她轉身回到房間。
“道友……”
“你別走!”后面商涅的聲音和攻擊一并到來。
“嘭!”門被毫不留情的關上,攻擊消弭在陣法前。
商涅更憤怒了,一個勁往房門施加攻擊,“做縮頭烏龜是吧!我打到你出來!”
前面兩次攻擊讓陣法有了一些波動,到第三次攻擊開始,陣法忽然不再是防御陣法,商涅施加的攻擊全部反彈回來。
“可惡!你不可能躲一輩子!別讓我逮到你!”
沈旦看著氣急敗壞的商涅,臉色也不好看,“商涅!今日我一定要報我師弟的大仇!”
“滾!”商涅神情可怖的最后踢了一下房門,反而踉蹌了下。
“師兄!”
說白了,邪毒谷擅毒,身體強度并不是很好。
商涅握拳。
當年那家伙竟然也金丹期了!
“商涅!”被無視的沈旦更憤恨了,“你害了我師弟的性命,難道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商涅的面容隱在陰影處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看向沈旦,妖異的五官平白覺出幾分邪性。
他似乎冷靜了。
“沈大師兄,你家長輩難道沒有說過,只要進了這啟陰城,再大的仇與怨都得收著?”他狹長的眸子透著嘲諷,“更何況沈大師兄有多少師弟啊,你知道他是哪一個嗎?”
沈旦臉色鐵青,“你胡說什么!”
“呵。”商涅看眼緊閉的房門,轉身走了,“我們走!”
“沈師兄!”身后的弟子義憤填膺,“不能就這么放他離開!”
沈旦面容變幻幾分,最后停在寬厚的神情上,“若是讓師尊知道我們在啟陰城鬧事,恐怕我們都要被遣散回宗。”
“那就這么算了嗎!”
“不急,”沈旦的目光落到房門上,“自有光明正大殺他的時候……我們先離開。”
幾人無法,只好離開。
房門前很快空無一人。
“清清,那個毒修不是好東西,回頭他要是報復你怎么辦呀?”本寧擔憂極了。
姚若清打了個哈欠,“管他呢,我就在這里呆到奪花大賽開始唄。”
姚若清不動如山的修煉了兩天,期間門口外的動靜她一律忽視,直到來到奪花大賽開始的當天,有一個人來找她。
“姚道友!你在嗎?姚道友!你是不是睡著了!姚道友!是我呀!你快開門!”爽朗的聲音響個不停,大有一直喊下去的趨勢。
姚若清睡眼惺忪的打開門,側身讓汪棟歸進門,然后看眼門外,關上門。
汪棟歸一點不見外倒了杯茶水灌下,“我就說姚道友身份不凡嘛!不然門口能有這么多保駕護航的修士嗎!”
“……”姚若清無力的道,“那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