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爺”
牢獄長有些遲疑的看著鳳北檸,一臉不情愿。
鳳北檸眸光一寒,只見手起刀落,牢獄長的手臂上,出現了一道較深的血痕。
“啊——”
牢獄長惶恐后退一步,有些驚悚地捂著手臂看著鳳北檸,這七王爺未免——也太不講理了!
“本王不想說第二遍!”鳳北檸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似乎在隱忍著什么。
“來來人,快將今日當差的人都叫出來!”
牢獄長也算是有眼力見,立刻大聲喊了起來,因為他知道自己再不叫人,那匕首恐怕就會落到自己的脖子上了!
長孫遲良忽然站起身,朝著鳳北檸走過來,抬手將她扶住“小心。”
鳳北檸晃了晃腦袋,她只感覺自己頭有些昏昏沉沉,似乎是中毒了,但是她又好像沒有被下毒。
聽到長孫遲良的聲音,鳳北檸立刻抬手將他推開,沒有正眼瞧他一下。
畢池和席秋不禁屏住了呼吸,為鳳北檸捏了一把汗。
長孫太傅向來是性格古怪,應當不會怪罪王爺吧?
席秋僥幸地想著。
但是這太傅的性子,她也不是特別確定,不過王爺和太傅的關系,應該不會怪罪于她。
陸陸續續有士兵站出來,鳳北檸晃了晃腦袋,立刻朝他們看去,一眼望去,都是男子模樣。
但是她剛剛在黑暗中所聽到的女子聲音,是誰發出來的?
她沒有直接問出來,反而是依次走到他們面前,仔細看了起來,如若直接問,恐怕會打草驚蛇。
看了一圈之后,似乎沒有見到什么可疑的人,她抿嘴沉思起來,那人是女聲——
“你們一人說一句‘快走’,讓本王聽聽。“她說完,大致看了所有人一眼,表情都不相同,還不能直接確定。
眾人雖不情愿,但是還是照做了,畢竟七王爺的命令,還是不得不服從。
“快走——”
第一個聲音傳出來,是粗狂的男聲,且容貌也是粗狂模樣,十足的男子,鳳北檸直接略過。
其他人相繼說了起來,都是正常的模樣,沒有什么不同。
直到最后一個——
“快走”
他說出來,鳳北檸瞬間頓住,眸光從她身上打量,此人雖說是男子裝扮,但是那秀氣模樣卻是有些女子姿態。
鳳北檸不動聲色地圍著他走了一圈,上下再次打量了一下,唇角逐漸勾起。
牢獄長明顯地不淡定了,抬步想要走過來。
人在極度害怕的情況下發出的聲音是最真實的——
鳳北檸驟然拿起匕首,直接抵住他的后背!
“啊!”一個女子軟綿綿的聲音發出,惶恐極了。
果然!
鳳北檸勾唇一笑,她可以肯定,此人定是剛剛刺殺她的人中的一個。
女子尖叫一聲過后,隨即竟然笑了起來。
長孫遲良眉心突然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涌上心頭。
只見轉眼間,鳳北檸忽然倒了下去,沒有一絲征兆。
“王爺!”
“檸兒!”
鳳北檸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里她是天真無邪的七公主,沒有什么世俗紛擾,簡單的過完一生,嫁給一個對她很好的人。
但是那個人,不是長孫遲良!
她瞬間就不鎮定了,一切都可以變成世俗模樣,但是她不能嫁給其他人——
如若長孫遲良沒有娶她,她也不會強求,大不了終身不嫁,但是嫁給別人,她絕對不會接受!
而長孫遲良這邊,卻是焦急不已。
眼看著鳳北檸已經三日未醒,他的心更加揪了起來,好看的眉頭就沒有舒緩過,就這般皺了三日。
“公子。”畢池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喚了一句。
長孫遲良眸子平靜如水“還沒有問出來?”
畢池沒有說話,低下了頭,也算是默認了,他也是無奈,那女子嘴硬的很,怎么也不說解藥的事。
長孫遲良抬頭再次看了鳳北檸一眼,赫然站起身,走了出去,畢池一驚,也立刻跟了上去。
另一間房中,席秋站在那里,看著面前這個女子眼里都是厭惡,真是討厭極了,為什么要如此對她們的王爺?
看著她一臉得意和勢在必得的模樣,她真真是想上去捏碎她的表情!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見到長孫遲良,席秋立刻恭敬行禮,隨即瞪了那女子一眼,走了出去。
長孫遲良轉身,將門關上,隨即站在那里,深邃的眸子盯著女子。
就這樣不知道對視多久,女子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太傅,你倘若還這般望著我,七王爺恐怕就會死了。”
“呵”
長孫遲良勾唇,嘲諷的笑出了聲,女子臉色一變,瞬間有些慌亂。
“說說你的目的。”他眸子望著她都是戲謔,似乎知曉她心之所想。
女子有些不甘心,深吸一口氣,試探問到“太傅你就這般棄七王爺性命于不顧?”
話都說到這份上,長孫遲良才正眼向她看去“何必讓本太傅將話說的太明白?你若是一心想要殺檸兒,想必她早就已經死了,你哪還有什么命在這里和本太傅談條件?”
女子聽的一噎,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因為長孫遲良所言,確實都是她心中計劃的!
想不到這長孫太傅,還是有點本事,不像那七王爺,十足的莽夫!
“長孫太傅果然名不虛傳,不過話也說清楚了,我的條件很簡單,我幫七王爺解毒,你得和我回池州。”
長孫遲良眸子驟然一寒!
“王爺,你終于醒了!”席秋推門見到坐在床沿的鳳北檸,立刻快步上前來,語氣中都是欣喜。
鳳北檸抬手揉了揉眉心,頭似乎還有些隱隱作痛“本王昏迷了多久?”
“七日。”席秋有些心疼地說著,她真是嚇壞了,王爺七日未醒,她都差點忍不住想要把那女的一劍殺了!
七日——
真夠久的,也不知道那件事怎么樣了…
“太傅呢?”她驟然回神,忽然想到什么,立刻慌亂的問了一句,看向席秋的眼里都是疑問。
這問題一出,席秋眸子有些恍惚,躲躲閃閃“太傅…太傅他…”
“太傅怎么了?”鳳北檸立刻站了起來,心里的不安瞬間涌上來,夢里的場景逐漸清晰。
“稟王爺,太傅與那日天牢中的女子回了池州,以此來換王爺你的解藥。”
席秋嚇得立刻跪在地上,閉著眼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