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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跪著的宮女突然有一人抬起了頭,看著鳳枳禪毅然決然的說了起來。
鳳長妍臉驟然一變,走過去就給了那個宮女狠狠一巴掌,沒有說一句話。
“啊!”宮女被打的直接趴在地上。
“放肆!”
鳳枳禪快步走過去,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鳳長妍甩的一個趔趄。
被一旁的兩個侍衛堪堪扶住身子,這才站穩。
她有些難以置信的轉頭,不相信的看著鳳枳禪,眸子里都是驚訝。
“皇兄…你、你竟然為了這些賤婢打我?”
她伸手有些顫抖地指著地上的宮女們,怒目圓睜,似乎很震驚剛剛鳳枳禪的做法。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鳳枳禪眉頭一蹙,直接對她吐出了這句話,隨即抬手讓宮女們都起來,讓大總管將她們安頓出去,全程沒有再與鳳長妍說一句話。
直到最后出這毓秀宮時,他這才轉過身,定然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傳朕旨意,五公主暴虐無道,禁足毓秀宮,如非特殊情況,不得出門半步!”
說話,他后退一步,身后的兩個侍衛立刻走上前來,抬手將這宮門緩緩關上。
“皇兄!”鳳長妍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次鳳枳禪竟然來真的。
她小跑上前來,一只手擋在門縫間,淚流滿面,低眉哀求地看著他“皇兄,皇兄,你別禁足我,我知錯了,妍兒知錯了。”
鳳枳禪見罷別過頭,眉頭緊蹙,隨即一揮手,轉身拂袖離去。
侍衛會意,對視一眼,咬牙將她的手打下去,重重將這宮門關閉鎖上,頓時松了一口氣!
關上宮門的那一刻,鳳長妍臉色瞬間變了,她緩緩轉過身,背靠著這宮門。
抬眸瞅著這滿地的血跡,閃過一絲陰狠,唇角微勾,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皇上,你確定要這樣將五公主禁足?”大總管翹著蘭花指,小碎步趕忙跟上前面的人。
鳳枳禪頓時停住了腳步,大總管一個沒注意,直接撞了上去“啊!皇上恕罪!”
“咚”的一聲直接跪了。
他不禁皺起了眉頭,自己有這么可怕?他上前去,將大總管扶了起來“怕什么,只不過你剛說五公主,難道朕不應該禁足?”
大總管受寵若驚,小心翼翼拍了拍自己的衣袍,唯唯諾諾道“五公主雖說暴虐,濫殺無辜,但是畢竟是公主,多少也要顧及皇家顏面。”
鳳枳禪聽的臉色瞬間一變,赫然轉身注視他“你倒是…很為皇家著想啊”
說著,勾唇一笑,抬手在他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幾下,別有深意挑眉。
大總管心里一個咯噔,瞬間陪笑著低下了頭沒有再看他,神色各異。
鳳枳禪收回手,笑容逐漸消失,輕哼一聲,轉身走了,什么時候他做事,也要經過旁人同意了?
直到他身影完全不見,他才緩緩直起身子,冷哼一聲,全然沒有平日里大總管的模樣。
回想起剛剛鳳枳禪的話,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步錯,步步錯啊!”
七日后的北朝邊境,長鄂城:
“王爺,眼看著就快到軍營了,怎么沒人前來接應你?”宗政扶筠飲了一杯茶,輕聲問道。
這一路上,他都沒看見什么人前來接應他們,實在是有些奇怪。
鳳北檸聽的嘴角一抽,看著他不禁發笑“那是當然,因為本王自始至終,就沒有告訴他們本王什么時候來。”
宗政扶筠眉頭一挑,張了張嘴,有些疑惑,但是又不知道問什么。
且不說她前來軍營未帶一支隊伍,現在連什么時候來都沒有與他們說,真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你不去軍營了?”宗政扶筠斟酌半晌,還是問出了口。
豈料對方那人神秘一笑,緩緩放下茶杯,張揚笑道“誰說本王…要去軍營?”
“不去軍營?!”
他更加疑惑了,都到了長鄂城了,竟然和他說不去軍營?那他們這一路上的舟車勞頓,豈不是白費了?
他嘴角一抽“你不會和我說這沿途是來看風景的吧?”
鳳北檸抬手,神秘兮兮的搖了搖頭“先回客棧,這衣服定然是不行的,換一個。”
她驟然站起身,隨即停住腳步,上下打量了宗政扶筠一眼,眸子里有些思量。
宗政扶筠被看的心里發毛,他怎么覺著……
“你可以換的年紀大點,要不…弄個胡子?”她說罷,竟是勾唇笑了起來。
宗政扶筠有些晃神,眸子都輕顫了好多下,眉頭瞬間舒緩。
雖然他這幾日是與她在一起,但是這笑容,他也是今天才見著。
他莫名覺著,這一行,似乎挺不錯的。
“好”他語氣輕柔,緩緩點了點頭,應了她的話。
兩人回到客棧,便沐浴更衣了,好在他帶的衣裳也是有幾件,換上之后,又出客棧弄了一個胡子貼上,乍一看不就是個大叔了?
忙活了這么久,他都沒見著鳳北檸從她房內出來一次,他不禁有些擔憂起來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走到門口,他抬手,但是卻遲遲沒落下去,他失笑,什么時候他宗政府二公子,做事竟這般躊躇起來了?
“王——”
他抬手,本想敲門詢問一番,但是自己的話已然搶了個先。
然而還未等他話說完全,門就被打開了,見到眼前的人,他眸子逐漸圓睜,那欲敲門的手遲遲沒有收回去。
“你,你是,”他啟唇,眸子里的驚訝逐漸轉變成驚艷,薄唇微張,似乎也是有些難以置信。
眼前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似乎都別有風趣,明眸善睞,靈動逼人,她的眼睛,似乎會說話。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在池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知曉她容貌是驚人,但是他從未見過她女裝的樣子。
今日這赫然一換,他直接魂像是被勾走了一般,目光久久不能從她身上移開。
心中的某一處好像松動了一般,那塵封已久的心,似乎在這一刻,驟然解封!
她的每一寸目光,似乎都有著每一層意思,讓他忍不住深究,忍不住思索。
“怎么了?本王許久未穿這女裝,還真是麻煩的很,固然多費了點時間,宗政兄可別生氣。”小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