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夜色降臨之際,鳳北檸終于來到了池州門口。
那守衛第二次見到她,本該哈欠連天的他,立刻神氣起來。
“七……七王爺?”
守衛眼眸睜大,立刻站直了身子,迎了上去。
鳳北檸微微點了點頭,揚頭示意他開城門。
守衛會意,立刻點頭哈腰的開了城門。
腳下馬兒識得她的意思,立刻朝著里面跑了進去。
鳳北檸進門便直接朝著衙門跑過去。
此刻衙門口的官差也已經有些困意了。
大半夜的突然見到有人騎馬過來,頃刻間提起了精神。
都是第二次見鳳北檸,不禁微笑迎了上去。
“七王爺怎么來了?”
一官差上前來,笑著問。
“大理寺陳大人可在這兒?”她眼眸微動,神色急促的看著面前的人一眼。
那官差仔細聽著,隨即立刻點了點頭。
“在在在,王爺里面請,快去通知大人。”
他一邊對著鳳北檸笑著,一邊對著旁邊的官差吩咐著。
旁邊的官差得令,立刻跑了進去,隨即余下那人立刻將鳳北檸的馬牽到后面去。
鳳北檸抬頭看了這衙門一眼,隨即抬步走了進去。
緊繃著的心也不禁放了下來,松了一口氣。
走進去,一臉困意的陳栝隨意披著一件衣服走了出來。
本該打著哈欠的他,見到鳳北檸的那一刻,立刻笑了起來。
“喲?七王爺這么想念本官?竟是追到了這池州來了?”
他突然戲謔的說了起來,不知道是對鳳北檸說的還是對旁邊八卦的官差說的。
果然此話一出,其他人立刻瞪大眼睛,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鳳北檸狠狠瞪了他一眼,并不打算說其他的廢話。
看了旁邊一眼,隨即走上前去,負手走著。
“去屋內說。”
陳栝卻仍然一副無所謂模樣,面帶笑意的看著她,那俊朗的面容,都染上了幾分嘚瑟。
對著旁邊的池州老爺和官差挑眉,似乎在說,我說的沒錯吧?
鳳北檸懶得理他,直接朝著后院走過去。
陳栝立刻跟了上來,余下幾人面面相覷,均了然地點了點頭。
走到屋內,鳳北檸看了看外面的環境,抬手便關了門。
隨即轉身立刻滿臉嚴肅的看著陳栝。
“實不相瞞,陳大人,今日的話本王還沒問完,那告知你消息,讓你去京都郊外的人是誰?昨日夜里。”
陳栝聽的挑眉,笑容立刻消失,身子微偏的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那酒倒出來,整間屋子都彌漫著這種氣息,使鳳北檸不禁眼眸寒了幾分。
看向陳栝更是多了幾分不解,“你竟然喝酒?”
她的記憶里,陳栝似乎很少喝過酒,并且他來池州,本就是來辦事的,竟然還喝酒?
陳栝看著她驚訝的神色,不禁抿嘴笑了起來。
端起了桌上自己剛剛倒的酒,抿了一小口,滿意的閉上了眼。
慢悠悠的回答鳳北檸的問題,“酒是個好東西,七王爺要不要來一口?”
他說著,揚了揚手里的酒杯。
鳳北檸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別過了頭,瞪了他一眼。
“不必了,陳大人只管自己喝,回答本王的問題就行。”
陳栝看著她略微生氣的模樣,不禁搖了搖頭,又是喝了一口,屋內的酒香更加濃郁起來。
“七王爺苦苦從京都追本官到池州,就為了這一個小小的問題?”
他毫不在意的問了一句,自己倒身躺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鳳北檸面色神情急促,心中只想快點知道這幕后主使,根本不想再與陳栝多費口舌。
奈何面前這個男人已經不是之前的陳栝,了,廢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確實如此,還請陳大人快點說。”
她忍著心底的怒意,嘴唇微微顫抖的說著。
陳栝抬眸瞥見她的動作,忍著笑意還是忍不住想逗逗她。
“也行,不過七王爺要和本官做交易。”
他突然站起身來,看著她說了起來。
鳳北檸眉心一抽,看著面前的男人,心里突然涌起不好的預感。
“什么意思?”她后退一步,遠離了面前的這個男人。
“本官的意思很簡單,七王爺協助本官辦完池州的事,本官便告訴王爺那告知消息的人是誰。”
他手中拿著酒杯,緩緩的搖晃著,笑著走上前來。
鳳北檸眸子里警惕意味十足,仔細看著陳栝臉上的神色。
是認真模樣,不是說笑。
她不禁有些頭疼,如果還協助他辦完事,恐怕是有些晚了。
不過七王府有席秋在,照顧婉吟應當是沒什么事的。
協助他也行,但是面前這個男人一副得逞的模樣,她真的不想答應。
奈何他口中有她想要知道的消息,也是無可奈何。
“好,本王答應你,陳大人來這池州是辦什么事?”
她松了一口氣,不耐煩的看著他問到。
陳栝又是揚了揚手里的酒杯,那濃郁的酒香,直接竄到了鳳北檸的鼻腔中。
這輕輕一聞,似乎能夠聞出來這酒的香醇。
確實是好酒!
“辦什么事……”陳栝反復說了一句這樣的話,隨即眼眸一動,突然的看向鳳北檸。
隨即便看見他右手抬起,對著鳳北檸面前就是一揮袖。
寬大的袖口里面,飄出來一些白色粉末,直接沖擊鳳北檸的口鼻眼耳。
她只感覺自己眼前一黑,身子驟然軟了下去,之后便什么也感受不到,沉沉睡去。
陳栝眼疾手快,立刻將她抱住,隨即輕輕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他有些心疼地看著她眼底的烏青,不禁嘆氣搖了搖頭。
在他身后,突然走出來一個人,看著他的動作。
“你這是干什么?”
黑衣人疑惑的看著他的神情,這幅模樣,還真是……
陳栝抱著懷中的女子,有些愛憐,“她太累了,讓她休息休息。況且她你又不是不知道,雖說我用酒香掩蓋了你身上的血腥味,但是時間一長,想必會被發現。”
黑衣人聽的一噎,見著他的模樣,不禁嘆了一口氣,張了張嘴也不知說些什么才好。
他說的也有些道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確實有些濃郁。
若不是他突然倒酒,恐怕是會被鳳北檸發現。
“那你小心些,長孫遲良這個人,可有些難纏。”
他說著,打開門走了出去。
陳栝聽的愣神,隨即看著懷中的女子勾唇笑了。
“長孫遲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