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貴妃是山陰王的人,山陰王都說不怪罪了,其他人還怎么怪罪
攝政王徹查舊案,文官自身難保,處死戴擎也就只有宗室的人上下蹦達。
如果不懲罰戴擎,那將皇室顏面置于何地。
你攝政王眼里還有皇上嗎?
為了安撫龍椅上的人,攝政王直接懇請皇上,將戴擎貶為庶人。
攝政王一人哭,上百官員上前勸告,整個朝堂就成了攝政王的天下。
氣得皇上扔下朝臣就走了。
最終戴擎被放出來了,被貶為守城門的小卒子。
攝政王還想恢復戴擎世子之位,但被山陰王給攔下,兩人在朝堂上狠狠地吵了一架。
給世人留下了不和的印象。
下朝后,山陰王尋皇上哭訴。
一個大男人,一邊哭一邊流鼻涕說:“皇上啊,沒活路了。”
“那個小蹄子,她用劍抵著我脖子,本王要是不照著她說的做,她就要殺死本王啊。”
“皇上啊,你可不要拋下本王,本王可是你這頭的。”
這話氣得皇上對他打也不得,罵也不得。
最后還是安撫了他一番,賞賜了些寶貝,才讓他離開皇宮。
吃著荔枝走出皇宮,這山陰王直言不諱。
“皇上還是有心氣的,還是想做好皇上的,奈何他遇上了戴容這亂臣賊子。”
“王爺慎言。”
攝政王府,戴擎被接回家,他身上的毒已經清除,但是身上的皮肉傷就沒那么好處理了。
“他奶奶的,居然敢下這么重的手。但凡碰過我兒子的,都得死。”
憤怒的攝政王猶如下山的老虎,在京都成里,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新任丞相直接慘死家中,御史臺連續十天里再死三個御史大夫。
天牢更是被血洗了一番,但凡對戴擎用過刑的,都死無全尸。
可見攝政王的可怕。
探望大哥出來,戴天明和戴天嬌走在一起,一同往外走。
前面有人探路,后面有人隔著,兩人倒是能說些悄悄話來。
“我很好奇,是什么讓你背叛了三弟?”戴天明想不明白。
如果不是小妹插手,這次大哥是死定了。
雖然不是很想大哥死,但他死了,對大家都是有好處的。
“說背叛,這話嚴重了。我從來沒有背叛三哥,只是依照我們約定好的做罷了。”
戴天嬌看向二哥,“倒是二哥你,今后要被放在油上煎了。”
攝政王府的世子沒了,二哥又深得文臣的信任,大多數投靠攝政王府的文人,都選在投靠在二哥門下。
若是時間長了,這二哥的威望必定比大哥高。
一向想大哥繼承兵權的父親,怎么會容得下二哥壯大呢?勢必處處打壓。
今后二哥的日子不好過啊。
“既是危險又是機遇,誰能說我不行呢?”戴天明很得意。
這一場事故里,最大的贏家就是他戴天明了。
“那就恭喜二哥了。”
“也恭喜小妹,得償所愿,終于能名正言順掌握兵權了。”
兩人互相道喜,大哥倒下去,對他們還是很有好處的。
戴天明看向天空,眼神里透露著可惜。
可惜大好的形勢,父親還是沒有反了。
“聽二哥的聲息,你似乎有些可惜,你是可惜大哥沒死,還是可惜什么?”
戴天嬌一下子就猜到了二哥的心思,故意揶揄他。
戴天明敲了一下小妹,“聽說你帳中人不少,要想治軍嚴明,得要公私分明,得要將你的人給弄出軍營,別弄壞了風氣。敗了父親對你的信任。”
“這事自不用二哥說,自從單銀旺進京以后,我便清理了營帳中人……”
兄妹二人有說有笑往外走去。
你知道我的事,我也知道你的事,明面上的拿出來說說,暗地里還是帶著一層防備。
戴擎是半夜里醒來的,醒來時蘇春不在身邊,孩子也不在身邊。倒是見著了父親。
“父親!”
“醒了?別動,好好養傷。”
他前幾次過來,這孩子還在睡著,今夜剛好處理完公務,想著來看看他。
誰想居然醒來了,還真碰上了一會。
攝政王在他邊上坐下,很是憐惜。“是我們大意了,心想著只要處處防備,必然不會出事,結果還是出事了。”
“不僅是宮里,還有些是在外頭,我們在外頭就著了他的道。
進了宮里頭,更是防不勝防了。”戴擎說道。
摸摸孩子消瘦的臉頰,“都瘦了。”
“你娘瘦了,你娘子瘦了,你也皮包骨,可惜啊!”
戴擎虛弱一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次的帳,定會找回來。”
“你娘子可比你厲害了,這次的帳不用你找,她就去幫你找回來了。”
攝政王繼續說:“你在牢里時,她時刻想著帶人去劫獄,要不是我攔著,怕你早就被她給搶出來了。”
“等你出來了,除了頭三天是她照顧的,這幾天她得空就外出,得空就外出。
不是去這家吃茶,就是去那家喝喜宴。一個一個地喝過去,一戶一戶地恐嚇過去。
京都里的人,見到她不是罵她就是怕她。但凡參奏過你的,她都登門去,給你找回場子。”
攝政王拍著大腿,“我都不知道她這般有文采,與天下第一的才女比才藝,也是不落下乘的。
不但若是,還將人狠狠地罵了一通,把滿門清貴的人家罵得狗血淋頭。”
戴擎扶額跌下去,怪不得好幾次醒來,不見她在家,要不就是赴宴歸來。
她說那些人都很歡迎她,前一刻他還相信。
現在?
戴擎是一臉苦笑。
“她這是被整個京都的人家,都給得罪了。
逞一時之勇,丟萬世之臉面,多不好啊。”
攝政王反而不贊成,“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這批老家伙都是享樂慣了,不給點顏色他們看看,都不知道形勢變了。”
戴擎不與父親辯駁,他總是幫著蘇春說話。
但想著她為他出頭的樣子,他也是很歡喜的。
戴擎再與父親說說話,就勸說父親回去休息。
次日蘇春來的時,戴擎將昨夜父親說的話,都一一和她說了。
并呵斥了她一番,叫她別去給自己找罪受。
“那些人家最是瞧不起人,雖然斗嘴斗不過你,但潑辣起來也是很要人命的。
一些被家里嬌養的人,縱慣了的人,打起來也是要人命的。”
蘇春反而不以為然,“我見的不是他們家的晚輩,這宅子里誰最大,我就去見誰。
誰當初聲音最響,我就去見誰。那些人一個個仗著身份,顧忌名聲,自然不會與我打起來。
即便打起來,我也不怕他們。一個個酸儒,都不是我對手。”
說著蘇春自己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