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來七年秋,太子妃蘇春生下一子,大名為:信。
出了月子不久,蘇春就嚷嚷著要減肥,要變瘦。
家里有娘奶,她可以不用親自喂養小兒。減肥的事,也就提上了日程。
可惜一直管不住自己,這也和戴擎有關。
某天夜里,蘇春早早上床睡了。
戴擎在外頭歸來,“娘子睡了嗎?”
“要睡了。”事實上她已經睡醒一覺了,中途被孩子給吵醒了,現在還沒能睡著。
“剛好路過廣德樓,給你買了幾串燒烤。”
安靜了一會兒,才聽到她說:“不吃。”
這是想吃,但有念著要減肥,所以才不吃的吧。
聽她翻身的動作,就知道她的小心思了。
“有烤羊肉、馬肉、兔肉,還有你最愛吃的烤韭菜香菇、烤香蕉、烤辣椒,烤大蝦也有。”
蘇春是受不了誘惑,但還能忍住,“我已經漱口了,不想再弄一次。”
“沒關系的,你就來試試味道,吃得不多,不會影響你減肥。”
床里的人又安靜了,過了不一會兒,她還是爬了起來。
戴擎樂了,就知道她是受不了誘惑的。
她撐著床沿趿鞋,說:“我就吃兩口,嘗嘗味道。”
說是吃兩口,可是吃這個也香,吃那個也香。
“來,我們喝點酒,慢慢吃。”
這下更慘了,喝酒怎么能沒有菜呢?
戴擎又拿出兩碟子下酒菜,兩人這頓宵夜又吃上了。
有了這個開頭,就沒了減肥什么事了。
一頓酒吃下來,這點兒烤串,還不一掃而光。
次日蘇春起來,埋怨他,“你怎么這么壞呢?”
“你看我都水腫了,昨夜吃太多鹽了,起來的臉都不好看了。
都說了要減肥,你凈是拉著我吃吃吃。”
任由秋菊幫著他穿官服,動動脖子,弄好衣領,看著梳妝臺邊上的她。
“你夫婿我,早出晚歸,哪天得空了?好不容易找你吃頓酒,你還推三推四,你不陪我喝,我找別人喝去。看是你哭,還是我哭。”
聽著就來氣,蘇春把一盒散粉砸桌上,“你哪天見我推三阻四了?你說說你找我喝酒吃食,我哪次沒吃?”
這樣說話,她真的生氣了。
戴擎將頭冠帶好,對著鏡子系上帶子,“不生氣,吃了再減就是。”說著在她臉上輕啄一下。
“你討厭,不許親我。”作勢要趕他走。
“上朝去了。你好好休息。”
還休息個鬼,得要去鍛煉啦。
為了不讓自己陷入減肥——吃胖——減肥的循環中,蘇春決定加大運動量。
“太子殿下,瞧你這憔悴的樣子,像是欲求不滿啊。”
恰好碰上太子,陸陽上前來嘲諷一番。
看到陸陽,戴擎也是沒好氣,一把勾住他脖子,“你這小子,還不是你害的。”
“最近被你家娘子帶著,太子妃迷上了胡旋舞,整天跳啊跳,練啊練,都不讓孤近身了。”
近些日蘇春總是在他跟前跳舞,那豐腴的身段,再加上靈活的動作,哪能不讓他動心。
讓他一個氣血方剛的大男人,只看不能吃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不管他用什么法子,她都像泥鰍一樣滑手,抓也抓不到。
對她也不好用強,也舍不得,只能干看著嘆氣。
“哈哈哈。”陸陽放聲大笑,“你活該。”
戴擎一把將陸陽推出去,作勢要打他。
陸陽絲毫不怕,“這可不是我家娘子的錯,要怪就怪太子妃。這胡旋舞也是她弄出來的。”
“當初我家王妃,擔心我嫌棄了她,向太子妃討教法子。你知道太子妃弄出了什么嗎?”
“胡旋舞?”
陸陽深恨地點了點頭,“可不止這些,那妙曼的身姿,加上美麗的紗衣,跳動起來更是絕色。這一支舞蹈絕對比得上唐明皇的羽衣霓裳舞。”
“閉嘴。把你腦子里的東西,給孤消滅掉。”
陸陽聳肩,“我說我是我家娘子,與你何干?”
戴擎才正色道:“你可有什么法子沒有?”
“哪有什么法子,這些女人啊,一旦想要懲罰你,就各種法子都能用得上。你還是回去好好哄嫂子吧。
聽說蘇記甜品鋪子,出了最新版的雪媚娘,不但糯軟可口,還食之不厭。”
“她要減肥。”
“減肥嘛,自然是吃了再減,你大可去試試。”
戴擎還真想試了。
當天辦公回去,特意繞道從蘇記甜品鋪子走過,讓下人買了兩份雪媚娘。
一份送給小錦,另一份則親自拿到蘇春跟前去。
進屋也不說買了什么,直接放桌子上,過去陪著蘇春一同逗弄孩子。
“三郎真是有福氣,吃飽了睡,睡了吃。”說著一把將這小娃娃抱起。
“你小心些,還不夠百天呢。”
自他進門,蘇春就發現了放在桌子上的盒子,只是見他不說,她也不問。
能這般帶回來的,必定是外頭出了什么新鮮的好吃的。
她可是要減肥的人,堅決不吃。
戴擎見她故作堅定,心中發笑:看你忍到什么時候。只抱著小兒子玩,“三郎啊,你可得快快長大。”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說是什么。
見他只顧著跟小子兒玩,蘇春忍不住開口了。
“你帶了什么回來?”
“也不是什么,只是蘇記新出的雪媚娘,軟糯可口,吃著不膩,我就買了點,留著今夜吃。”
他說著很隨意。
蘇春也是傲嬌,不給我吃就不給我吃,我還不稀罕了。
嘟著嘴拿起團扇,歪著身子看這對父子玩耍。
“秋菊,你去看看沐陽回來了沒有,請他過來吃飯。”
“是。”
蘇春起身去準備晚膳,從那桌子經過的時候,看也不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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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離去,戴擎笑了,“看你忍到什么時候。”
晚膳過后,蘇春把孩子交給娘奶,就去找舞姬練舞。
今夜比往日多練了半個時辰,再回來桌子上的雪媚娘不見了。
“東西呢?”
“什么問西?”戴擎問。
“點心啊,雪媚娘啊。”
“哦,我吃了。”
“你怎么能吃了。”她氣急了,“那可是買給我的啊。今日多練了半個時辰,就是為了吃它,你怎么把它給吃了。”
“我可沒說買給你的,是我自己要吃。”
明明是買給她的,他怎么能吃了呢?
蘇春氣不順,撲過去打他,“你怎么能把它給吃了?”
“你口是心非,說不吃的,我見天要黑了,就把它給吃了。”說著一把將她抱住,“想嘗嘗它是什么味道的,來我告訴你,我嘴里頭可能還藏著些味兒。”
“你可惡……嗯!”
秋菊見此,垂頭帶人出去,順手將門給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