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成了饕餮

第65章陶瓷與饕餮

但是,結果卻是個好的,他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而且,無論學什么,只要天玄子肯花心思鉆研,總能有所收獲。

生存技能滿點,修為境界也不耽誤,雖說多有波折。

這讓整個修真界的人都對其羨慕嫉妒恨,只差直呼:“逍遙散人是天道的寵兒,什么好事都讓他攤上了……”。

周遭的人都這么說了,甚至連天玄子都懷疑自己是天道寵兒,拿著男主劇本,大殺四方,從無敗績。

可是,回顧以往的經歷,天玄子沉默了,哪有天道寵兒像他這么慘,每回爭奪天材地寶,險象環生,傷痕累累,九死一生的。

就算得到天材地寶后,也要東躲西藏,隱姓埋名的,生怕被人找到。

幸虧,天玄子不是個好勇斗狠之輩,他明白自己的命很金貴。

古人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話鐫刻進天玄子的骨子里了。

早些年,他修為低微時,就奉行著“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的原則,雖然這樣很是不要臉。

但是,臉面是什么玩意,能吃還是能用來修煉?

若是命都沒有了,那還要虛名作甚。

天玄子的思想可謂是相當奇葩,他惜命卻踏入修煉之途,這要是讓整個修真界知道了真相,鐵定會驚掉一眾人的下巴。

最后,天玄子分析自己的生平事跡,把一切歸咎于天道酬勤。

自古以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修士們匡扶正義,除妖斬魔,胸懷天下,濟世救人,仿佛成了種根深蒂固的思想。

可是,天玄子跟這種思想背道而馳,他無意去救世主,被人捧上神壇,走到哪里都被盯著,行為舉止受到限制。

他最想要便是云游四方,閑散度日,無拘無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在乎任何人的想法。

可惜,這一切卻被個只有一面之緣,相識不久的碧衣小姑娘給打破了。

因為,那名喚趙婉君的小姑娘是土生土長的天虞鎮人,那他和這里也算有不解之緣。

福兮禍兮,福禍相依,這世間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楚。

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留在這里未嘗不是好事。

“婉君,婉君,你在哪里,別嚇爹爹啊……”。此時,一道沙啞凄厲的男聲響起,聲聲呼喚,讓人聽了肝腸寸斷。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啊……”。

“小姐,小姐,你別躲了,快出來吧……”。

“趙小姐,你到底在哪里啊,趙員外帶人來找你了……”。

那叫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聽在天玄子的耳朵里,讓他的心肝顫顫了。

剛剛那位碧衣小姑娘的音容笑貌,在他的腦海里浮現,天玄子的眸光閃過一絲復雜,眼眶也跟著酸澀起來。

雖然,天玄子不常游走于俗世間,但也清楚,那個自稱“爹爹”的男聲,大概是婉君的父親趙員外。

至于那男聲過后,此起彼伏的叫喊聲,大約是趙員外召集的人。

聽聲勢,好像規模還不小,那聲音有男有女,稱呼婉君為小姐的恐怕是趙府的丫鬟奴仆了。

以趙員外對婉君的寵愛,黑云散去,陰霾消失,就算傾全府之力來天虞山尋找,也未嘗沒有可能。

至于,稱呼婉君為趙小姐的人,大概是天虞鎮上的人,聽聲音以男子居多。

剛剛經歷一場“大浩劫”,是個人都會被嚇到,更何況天虞山和天虞鎮的距離并不算遠。

天玄子幾乎可以斷定,那化神雷劫也曾出現在天虞鎮上空了,鎮上的人估計也遭受了驚嚇。修真界這群老家伙來的倒是挺快的,原以為天虞山在北方,地處偏僻,離中州那地界很是遙遠。

最起碼還能瞞上數十日光景,這群老家伙們才能得到消息。

卻不曾想過,他們竟然捕捉到自己的氣息,三日就找來了。

罷了,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躲了這么多年,故人見面,熟悉而陌生,心里百轉千回,不知是什么滋味。

“逍遙,你這慣會偷奸耍滑的老家伙,可讓我們這群伙計一通好找啊,這些年修真界那群小家伙為了找你,都差點把碧云大陸都翻了個底朝天了……”。

那男聲爽朗沙啞,中氣十足,略帶著幾分怒氣,更多卻是老友重逢時的欣喜:

“原來你竟躲在這里逍遙快活,此山看著鐘靈俊秀,靈氣濃郁,你倒是會尋……”。

只見,說話那人白袍飄飄,憑空而立,疾風陣陣,長須鶴發,滿臉褶子,卻神采奕奕,跟天玄子那稚氣精致的臉龐相比,顯得有些老態,跟真正的八旬老者相差無幾,看著更像天玄子的爺爺而非同輩。

天玄子一聽這話,便知道老友們誤會了,以為他這些年一直都隱居在天虞山,過著閑云野鶴,不問俗事的生活。

但是,他也沒有多做解釋說,自己這些年一直在云游四方,也是三天前才到天虞鎮,在茶樓里喝茶,聽說書人提起,偶然對這天虞山感興趣了,才想進山查探。

哪知道突然發生些變故,牽扯到一個凡人小姑娘,為了報恩,不得已留在天虞山上,準備開宗立派。

天玄子想,他要是真敢這么說,面前這群老伙計非對他群起而攻之不可。

雖然,自己現在是化神境界的修為,跟面前這群煉虛不是個檔次。

可萬一這群臭不要的,突然來個車輪戰怎么辦。

“清揚兄,好久不見,你還是這般愛講大實話……”。率先出口的那人,天玄子熟的不能再熟了,此人便是清揚派的開山祖師爺風清揚;天玄子神態自若的打招呼道。

說起風清揚也夠奇葩,他是個武癡,沉迷修煉無法自拔,好端端的開山祖師吉祥物不做,偏偏喜歡找人切磋比武。

天玄子和這人認識,那真是簡單粗暴,就是打了一架,之后就成了朋友。

典型的“不打不相識”,而且這廝從來不懂手下留情是什么。

每回切磋都下死手,控制力道,不至于受嚴重的內傷,但是鼻青臉腫,十天半個月見不得人,那種事情倒是經常有。

這不,天玄子剛回想風清揚的種種,那廝又開始叫嚷道:“逍遙,你說說你一躲就是這么近千年,我怪想你的,來來來,陪勞資過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