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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瑟瑟,抱著冰冷的樹干,李榮景在樹上戰栗。
看著下面留下的一個看守,瘦瘦弱弱,渾身上下并無半兩肉。
阿姐怎么會留這樣一個人看著自己,一看比自己都還不結實,要是自己抱久了手臂麻了,不小心摔下去,這人怎么接得住自己。
就是真的勉強接住,李榮景也怕自己把人家給砸死了。
沒辦法,趁著手臂還沒有酸了,他換了一個方位,趁著那守著自己的男子不注意,縮到了樹下,然后偷偷溜走了。
李榮景不知道,待他走遠,樹下那人也回去交差。
“落大哥,咱們真的不派人盯著一下小公子嗎?這北戎的暗殺從來就沒斷過,如今主子在這京都長安,附近北戎的暗探越發安靜,總覺得在謀劃什么大事似的,讓人心里惶惶不安。”
落音劍眉一蹙,他也有這種感覺,周圍的風聲安靜到有些可怕。天都城都有他們的刺入敵國的探子,他們相信這長安城必不會少。而且,當年的建安之亂……長安定然有他們的巢穴。
“無妨,凡是都小心著些。明日你們幾個陪著主子去白馬寺,萬事小心。未都那小子雖然手上功夫不錯,但是年紀總歸是輕了些,容易沖動。你們切記,寸步不離地跟著主子,防著任何人,就是寺中的阿彌也不要放松警惕。”
看著侍衛長一口氣叮囑這么多,肖嶸微微一怔。
“落大哥,要不改日再去幫那老伯要尸骨可好,明日主子可是出城,要是……”
落音搖頭,“主子定下的事從來是不會改,那些暗處的宵小,咱們小心提防便是。”
肖嶸點頭,他也知道不可能凡是都靠著侍衛長落音主持大局,在長安還要待上不少時日,落大哥不可能隨時都在。
可是他們也是第一次到這長安,要是在云州也就算了,他們地域熟悉,再多的殺手前來,兄弟們都可以讓來者有去無回。
可是這京都長安巍峨之中總是給人帶來一股壓抑,重重地,禁錮著。
整個人走進這雄偉的城池便像是無形之中拷上了枷鎖,被那隱形的東西掣肘。
沉悶的喘不過氣。
牛大夫說他這是水土不服,可是他未到主子手下做事之前可是走南闖北,就連戈壁沙漠,圣城天都都是去過,從未有過什么不服的癥狀。莫非真的是跟著女侯,過得太舒服愜意,然后矯情呢?
肖嶸搖搖頭,領命下去。
與匆匆過來的祥叔打了一聲招呼。
落音正在檢查明日出門的部署安排,看到倉促過來的祥叔,問道,“可有急事祥叔?”
祥叔來不及喘氣,直接道,“溫公子那邊今晚上在凈房待了足足有一個時辰,天氣這么冷,下面的人想進去添些熱水,可是都進不了。這莫要出什么事情才好,落侍衛你要不去看看。”
落音剛起身,又覺得不對。
“祥叔,我沒有辦法。”
“那怎辦?這可是主子心尖上的人,咱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出事不是?”祥叔急的不行,因為在沐浴,傾月這些丫頭也不方面進去,小廝侍衛,紛紛也不讓進,這可如何是好?
“祥叔,有一人可以。”
祥叔看向落侍衛,開始還沒聽懂,突然老臉一紅,“這個,這個,老朽年邁體力不支,這趕過來就費了不少氣力,人命關天,勞煩落侍衛通稟一下主子。”
落音看著“蹭”的一下,跑的沒影的祥叔……
還是他自己去吧。
明日一早要去白馬寺上香,折騰了一晚上,李忻正準備洗漱安置,那邊房門又敲響了。
衣服穿上,李忻示意半月前去瞧瞧。
半月蹦蹦跳跳地出去,一拉開門見是落音,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敲敲敲,敲什么敲,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主子睡覺了”
落音完全忽視面前這個癟著嘴的丫頭,拱手施禮,“主子,溫公子那邊出了點狀況。”
李忻里面只穿了件對襟輕薄的綢衣,外面披著一件米黃色的錦衣,聞此,便轉而讓半月給她拿了一件披風裹在外面。
剛要走出房門,外面便落下一片片的白雪。
“主子,下雪了,要不再等下,讓奴婢給您拿個手爐吧。”半月著急道。
看著屋檐外的飛雪,李忻柳眉微蹙,“不必了。”
半月匆匆忙忙從屋里面拿了手爐趕出來,連主子的影子都沒看到,“主子的輕功倒是又進益了不少”
轉頭看向好候在門口的侍衛長落音,半月氣得不行,好不容易跟主子單獨相處,準備好好表現,給主子沏杯茶捏個肩什么的,這家伙怎么又來搗亂。
“落!音!你是不是故意的?!”
落音轉過身看著矮自己半個腦袋,握著拳頭恨不得揍到自己身上的女子。
故意?落音瞥了一眼半月手里的東西,等著那手爐嗎?
看著落音那張萬年不改的冰山臉云淡風輕地點了點頭,半月更氣了。長大嘴巴喘氣,努力的克制自己。
“落音,我跟你無冤無仇,前幾日敲你一掌那也是遵命行事,事后我不也陪著你吃吃喝喝好幾日,若是你真的記仇至此,咱們倆不如正正當當的打一架,別整些個背地里的勾當,還是不是男的了?”
落音微微側頭,有些看不懂這個正在扭著胳膊準備大打一架的家伙。
這年頭等個手爐都犯事嗎?
看著落音攤開的手,半月瞪大眼睛,“干嘛?要錢啊?”
“嘖嘖沒想到你堂堂侍衛長落音居然是這個樣子的人,傷風敗俗!”
“啊!”半月捂著腦門,看著那個離開的背影,“陰險狡詐!居然偷襲!還彈我腦門,女俠我還要行走江湖的!落音你給姐等著,總有一天要收拾你!!!”
揉了揉腦袋,突然半月又發現不對,“誒?手爐呢?”
“傾月姐,這可怎么辦?溫公子都在里面這么久了,不會出什么事吧?”旁邊的品蓮看向傾月。
傾月也很是為難,開始她卻是有所顧忌,畢竟這可是主子的人,又是凈室,她進去卻是不好。
可是后面她就真顧不得了,可是門被關得死死的。
“實在不行,就撞門吧。”
“傾月姐”
李忻到惜抱軒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么一幕。
“你們這是做什么?”李忻看著自己正準備撞門的丫鬟,不由微微覺得吃驚。
看到主子來了,傾月、品蓮等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主子,您總算來了。”小丫鬟品蓮道。
李忻蹙眉看著緊閉的大門,“還在里面?”
傾月點頭,“奴婢無能,請主子責罰。”
李忻嘆了一口氣,想起白日的事,“與你有何干系,該是我惹惱了這孩子。”
孩子?跪在地上低著頭的傾月不禁有些奇怪。這話說是親昵,又有點怪怪的味道,說不上來,感覺……
搖搖頭,主子的事情,自己怎么能過分猜測。大忌!大忌!
“你們讓開。”
傾月拉著品蓮等人起身避讓,李忻走過去,一抬腳,整個門就倒了。
“在外面候著。”
傾月和那些婢女哪里敢抬頭,見此更是想鴕鳥一樣低著腦袋不敢多看一眼。
對!不偷看,即使再香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