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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程洵還沒來得及勸勸激動的三目,門口便響起了敲門聲,“姜兄,姜兄,你起床了嗎?”
“淮寧啊,我起來了。馬上,”李程洵轉頭看向三目,三目立刻回去將明晃晃擺在書桌上的金條收拾好,李程洵走過去開門。
“姜兄。”
“淮寧,來的好早呀。”李程洵摸著腦袋道。
李淮寧提起手中剛買的豆漿油條還有一袋蟹黃湯包,“不知道姜兄吃早飯了沒?這是清風一大早出去買的,我特地拿來與姜兄一道分享。”
“還沒吃,”李程洵余光瞟了一下三目,見他收拾妥當便立刻將人迎了進來,“淮寧,快請坐吧。”
“謝謝姜兄。”
“你坐著先吃,我洗漱一下,稍等片刻。”
“嗯,姜兄,你忙。”
李程洵就著剛才三目打回來的熱水洗了臉刷了牙,然后坐到桌子邊。
“這蟹湯包,看起來真不錯。”李程洵夾了一個說道,“嗯,好吃。”
對面的李淮寧確實沒動靜,李程洵有些奇怪,“淮寧,你這是?”
“姜兄,我是不小心聽到的。”
李程洵面色有些凝重,心道,這家伙到底聽到了什么,怎么這樣一幅表情。莫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姜兄你是不是被劉博士罰了?”李淮寧小心翼翼地問道。
李程洵長舒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什么呢,“哦,你怎么知道的?”李程洵反問道。
“……是是是今天一大早所有人都知道了,食堂那邊也在議論,我一進去便被人追著問,這才知道的。”
李程洵看了這一桌子的吃食,“所以你到食堂早飯都沒吃到。”
李淮寧搖搖頭,“不,我這不是怕姜兄你要是去食堂撞見了多不好,這一大早肯定心情就更不好了。”
李程洵點點頭,“說的有道理,不過今天的早飯謝謝了。”
“不用客氣姜兄,昨晚上你遲到肯定是因為幫我去帶了那份羊肉鍋子,要不然就不會被劉博士抓住了。今日就讓我幫兄長打掃吧。”
李程洵看了一下眼李淮寧的腳,“你的傷還沒好,要不就算了,不就是打掃嘛,我讓三目跟我一起。”
“爺,我不是要幫您留飯嗎?”三目問道。
“打完飯,你不會走過來幫忙嗎?”李程洵懟了回去,三目立刻偃旗息鼓。
沒有辦法,三目只好偃旗息鼓。
“姜兄,其實我的腿還得差不對了,到時候我和清風也來幫忙吧,人多力量大,很快也就弄完了,到時候咱們興許還能吃完飯休息一會兒。”
李程洵勸了幾次,皆是未果,沒辦法,李淮寧再三堅持,李程洵也只好順了他的意思。
吃完早飯,準備好了今日的需要的書籍,李程洵便同李淮寧一起去太學府了。
路上遇上了不少人,再也不想之前一樣對李程洵避之不及,或者是轉頭就跑。更有甚者同李程洵一道,還打招呼。
等進了太學府的學堂,場面就更加熱鬧了。
“早啊,山風兄。”
“早。”
“嘿,山風兄,昨日那個羊肉鍋子謝了,改日在下做東,請你去我們家的酒肆醉仙樓如何?那里的招牌菜醉雞可是最出名的。”
“醉雞!這個好,這個好。”李程洵一聽立刻來了興趣。
“那就說定了,到時候我下帖子,山風兄和淮寧一定要來哦。”
“一定一定。”李程洵點頭。
里面鬧哄哄的,“左謁,算我一個。”
“左謁,還有我,還有我。”
左謁算著人數,記著人,然后又問道龐然、朱明彥,“龐然,明彥,就差你們倆了,你們不去嗎?”
坐在位置上的李程洵也好奇的看過去,“好生奇怪怎么還有龐然不感興趣的活動?明彥怎么也不參加了。”
李淮寧聽到后回答,“今日三月初九,過兩日好像是龐夫人生日吧,每到這個時候,龐然都要回去的。”
“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李程洵震驚道。
李淮寧疑惑道,“因為之前就這樣呀,記得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李程洵點點頭,“對,很正常很正常。”
前面的同窗轉過頭來,與李程洵小聲耳語,“山風兄,你不知道,淮寧自幼便是博聞強記,不光是書本上的只是,這見過的聽過的,都不會忘。他一直以為眾人與他一樣。”
“原來如此。”李程洵與前排的同窗小聲交流。
然后閆夫子拿著書本走了進來,這閆夫子是太學府教授經書的夫子,也是李程洵最不感興趣的內容。
每回堅持不住睡著都要被點起來罰站,屢屢都是,還特別運氣好,時常遇到巡查的劉博士,一被看見,立刻就被提到太陽底下耳提面命。
這日子簡直是賊難受了。
李程洵怨聲栽道,勢要出去勇闖宮廷,見到姑母一訴衷腸啊!
想著想著,看著老師那搖頭晃腦無比沉醉的架勢,在看看自己手中的書,李程洵是越發的困倦,沒過一會便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閆夫子正講道精彩之處,突然課堂上突兀地傳來一聲悶哼的響聲,便是硬物與肉物相撞的聲音,無比的清晰。
這閆夫子剛想看看是哪個搗蛋的,他身邊立刻有人問問題,“夫子,剛才有個地方不懂。”
不懂,閆夫子講題模式一下子就上線了。
“夫子,我也有些不懂的地方。”
就這樣閆夫子根本沒有空在找尋是哪個搗蛋鬼,幾番問題轟炸下來,很快閆夫子就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一看同學們做的筆直,就連后面幾排也是,不免欣慰。
“今日大家都很不錯,很不錯。”
李程洵就這樣一覺睡到了下課,由于前面一排的同學擋著,根本沒瞧見她。
等夫子走后,眾人才拍著胸口長舒了一口氣。
“還是龐然你機靈,要不然山風兄肯定被抓住。”
“還是各位配合得好,要不然就算是拖住了夫子,等下夫子發現了反而更會大發脾氣。”龐然謙虛道。
這些事李程洵都不知道,她正補著昨晚沒有睡好的覺。
突然又是一陣琴音入耳,李程洵抬起頭來,再度看到了請了好幾次假,第一次見到便被自己打成重傷的琴藝夫子隋遠。
“隋夫子總算是病好了,上次鋪的曲子正愁沒法向他老人家請教,今日倒是瞌睡人送來枕頭。”
李程洵轉頭看向激動的李淮寧,再想起那次被邀請到他房中聽琴之后的慘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