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東邊這一處便有十幾具。
李程洵看了一下這法陣的中心,已經漸漸彌漫出淡紅色的血光,這是要變成血陣了!
血陣一開,必有大劫!
李程洵顧不得其他,看到那欲要再次揮動的利刃,立刻合上扇子沖了過去。
就在那電閃雷鳴之間,眾人只見一道赭色身影持著一金色冰刃上前,截下了那順勢揮下的寶劍。
周圍的護院和暗衛都拔開了佩劍,呵斥道,“大膽刺客!來人拿下!”
李程洵就在那一瞬間看向早早躲在別處的管家,只見他面上露出的得逞的笑容,李程洵嘆了口氣,“料想你們要設計與我,沒曾想,居然直接動手,端王府果然厲害!”
“小子,你說什么呢?明明是你擅闖本王女兒閨閣,還意欲行刺,如今到還先倒打一耙上,果然,這書生都是些巧言令色之徒!”端王揮動著寶劍,步步緊逼,還呵斥道,“都給本王讓開,今日本王就要讓這登徒子死無葬身之地!”
這兵器自古以來,這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可是李程洵看看自己手中的小金扇,很是無奈呀。
這壽安郡主的院子倒是挺大,周圍有著怪石和桃樹。
李程洵剛從怪石跳到桃樹上,這端王直接一劍給怪石批了成了兩半。
李程洵吞咽了一下口水,瞧著遠處站著的護衛們,正想過去劫一把利劍,可惜這道半途就被端王凌冽的劍鋒給逼退。
李程洵不得已,避開眾人再次費了一張符紙。
端王見逼退以后,更是乘勝追擊,手上的劍揮舞越發快捷,根本看不到劍的影子。
李程洵也甚是驚訝,這劍術著實不錯,自己若是只是用些微弱的符咒,怕是性命有余。就在李程洵準備拿出自己保命的家伙時,突然一光影襲來,直接撩開了刺向自己胸膛的寶劍。
李程洵震驚地看著這個手持利劍一身玄衣的小子護在自己面前,腦袋開始有些炸裂,“那個郡王世子,你怎么來呢?”
鄔月回頭看了一眼,只看見身后的李程洵,雖然發絲稍微有些凌亂,但是這身上衣服倒是沒有出現什么劃痕,看樣子來的還算及時。
“救你。”
簡短的兩個字,李程洵大概就弄清楚的事情的脈絡。
這突然加了一個人,這端王勃然大怒,“哪里來的臭小子,居然將本王府邸踏入無人之境,來人!拿下!”
李程洵看著這圍上來的眾人,各個手提利劍,再看看自個,差距甚遠啊。
“你還有沒有什么兵器?”
兩人背靠背,應對著周圍撲過來的人。
鄔月看了一眼,然后將劍鞘給了李程洵。
“好歹長些!”李程洵自己鼓舞自己。
就在兩人漸漸處于上風的時候(其實十之八九都是鄔月一個人干掉的),那邊端王舉起劍對著那一個個老大夫開始揮劍,猶如屠宰的世界。
李程洵怒斥,而周圍的暗衛卻越來越多,像潮水一樣涌入。
沒有辦法,李程洵只好看著這血侵染了整個土地。
天空也淡淡變成了粉紅,美麗中透著血腥。
看著頭上陣法的加快了變化的速度,李程洵不由的為之擔心。
“幫個忙,郡王世子。”
鄔月看向李程洵,只見李程洵指了一下端王的方向。
鄔月接著便硬生生打開一條道來,將李程洵送了出去。
成功逃離的李程洵,看著后面掩護,抵住所有人的鄔月不禁在心中贊嘆,真是厲害。
李程洵舉著劍鞘,就朝端王那邊砍過去,可是那些隱在在端王身邊暗衛立刻有反撲過來,李程洵再次與端王相隔。
端王的劍就這樣搭在一位年過古稀的老大夫肩膀上,“看來你們兩人都是為了這些大夫而來,好吧,見你們這么辛苦,免得外人說本王以大欺小,以少勝多,這樣吧,你們束手就擒,這剩下的十多個本王也就不殺了。”
“此話當真?”李程洵立刻問道。
“當真。”端王確信鑿鑿的言道。
“我可以束手就擒,那個人我不認識,你們把他發放了,我自會束手就擒。”李程洵看向被護著的端王陳鸛。
端王陳鸛笑道,“不可能,要么就兩人一起束手就擒,本王留這些人留條活路。要么,就讓這些人想去給你們探探路吧,你們黃泉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李程洵嗤笑道,“那位的身手想必你們也清楚明白,既然如此,你們關了他怕是得日夜監視,要不然總會惹出什么亂子。而且,想必端王是認識那位手中利劍吧。”
端王見此,看了過去,也皺起了眉頭,看向李程洵和鄔月,“你們倆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何闖入本王女兒的閨閣?”
想著另外一位臭屁的性格,李程洵還是決定自己幫他說,“在下衛國公世子,那位清河郡王世子,并不是闖入,可是王爺府上的官家帶過的。不信王爺,可以問一問。”
端王擺擺手,“原來是你個登徒子!”
李程洵震驚,這先天印象就解除不了了是吧。
“早聽聞鄔哲還有個兒子,只是沒見過,如今一看倒是長得有幾分昭陽公主的容貌,可惜呀可惜,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本王還真就得改斤斤計較一下,免得這外面的人都以為本王怕了你們倆不成!要是有個好歹,就說是你們倆無禮在先,闖入內院,到時候本王也沒有責任。”
“哎哎哎哎,話可不是這么說,這英國公府可是直到我們倆來此為何,到時候出了事,可是清河郡王、衛國公府以及英國公府前門討要說法,怕是王爺再厲害也招架不住吧。”為了可以抱住這位無辜受到牽連的清河郡王世子鄔月,李程洵不得已將英國公府也拉下了水。
想必,自己到時候遁走就行了,這鄔月可不能出事,這可是人家清河郡王十幾年的獨苗了,可不能出任何事。
“不就是一郡王二公府嘛,你們以為本王是被嚇得的嗎?”端王手里轉著寶劍,“就兩個選擇,要不你們束手就擒,本王就饒恕他們,如若不然,那邊讓他們先給你們陪葬,到時候在送你們上路,如何?快選擇,別耽擱時間。”
看著那個念過古稀的大夫,沒有辦法,李程洵放下了手中的劍鞘,“好,我素手就請。”
幾乎是同時,那個郡王世子鄔月也是如此。
當李程洵和鄔月被綁上繩索,兩個人被扔到假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