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大仙!我這不是看這個時辰,想問問大仙吃夜宵不?”
姜嵐左手抓著,右手直接一掌過去。
“懂事”臉上突然揚起笑容,對那黑團子指著那男子說,“進去,將那些個東西趕出去。”
黑團子一臉委屈,“好不容易出來的,我可”
又見姜嵐臉色突然竣黑,立刻改口,嘴裂地老高笑嘻嘻的,“我去,我去……”
果然那黑團子將所有的臟東西吃的干凈,還從男子的胸膛冒出來個頭,“大仙,大仙,我干的可還行?”
姜嵐點頭,“好好呆著,有好吃的給你帶。”
“謝謝大仙,謝謝大仙……”
云想想和一群水鬼楞在一旁。
“仙師,銘郎沒事了吧?”
姜嵐看向云想想,搖頭,“也只是除了邪祟,那咒我解不了。”
云想想向姜嵐道謝,“這般已很是感激,仙師莫要自責。”
姜嵐本想叮囑一二,耳朵突然驚覺一動,“有人來了。”
躲在樹上的姜嵐看著下面鬧哄哄的一群人,看看旁邊小哭包女鬼,再望望后面一群看熱鬧小鬼們。
“我姓姜,單名一個嵐字。你叫什么?”
女鬼飄在空中,給姜嵐服了禮,“小女子想想。”
“想想真是個好名字。”姜嵐將剛才云想想落下的三角黃符重新塞到她手中,“你可還有什么家人嗎?”
瞧著倒是個年齡不大的鬼,不到一百年。
那女鬼聞此,整個肩膀都顫抖起來,“沒有。”
姜嵐也不多問。
看著那男子被人抬走,姜嵐看向想想,“要不去咱們去看看。”
云想想點頭,“嗯。”
姜嵐又望向那些水鬼,他們趕緊搖頭,“不了不了大仙,咱們還有事。”
見姜嵐點頭,那些個水鬼趕緊逃回了湖里。
邢陌的院很大,姜嵐和云想想一人一鬼找了半天才找到主臥。
“原來這人就是邢三公子,下面可真熱鬧。”
姜嵐靠云想想藏在屋檐的房梁上,看著鬧哄哄的底下。
底下,一堆人圍在邢陌的床邊。
一個面容憔悴的婦人坐在床邊,披著外袍,臉上都是擔憂。
“太醫怎么還沒來?”
聲音不大,卻是不怒自威,滿屋子的小廝丫鬟嚇得跪倒一片。
旁邊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長身而立,見此眉頭只是一皺。
“再派人前去問問。”
“是,老爺。”
小廝趕緊跑了出去。
“那個坐在床邊的是邢夫人,銘郎如今的母親。剛才說話的是邢尚書,銘郎如今的父親。”
如今?姜嵐看向想想,只見她嘴巴微抿,看樣子里面隱情不少。
然而下面很快一個小廝和一位貴公子拽著太醫就跑了進來。
“父親,太醫,太醫來了!”
“邢垣?”
云想想看向姜嵐,“仙師認識他?”
姜嵐點頭,“不算熟,見過一面而已。”
“仙師,可別被這人的面相所迷惑,他最是喜歡做些表面功夫得銘郎父親歡喜,還得銘郎不開心。”
姜嵐但笑不語,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個邢陌也不見得是個好相與的,要不然在原主出事的時候居然想吞并姜司的鋪子,就沖這點他也不想給好臉色。
再看下面,那邢垣一到,那邢尚書的臉上立刻有了好臉色。
“父親,孩兒擅自拿了您的名帖到宮中請人,還望父親恕罪。”
邢垣一到邢尚書跟前,即刻掀開衣袍跪倒在地。
“我兒一片赤誠,快起來快起來。”
邢垣點頭,臉上并未見任何喜色,起身轉而又向坐在床沿的崔氏行禮,“母親。”
崔氏如今心里眼里只有躺在床上的嫡子邢陌,對于邢垣的見禮只是抬手。
這樣著實下人面子,邢垣也面露尷尬。
還是邢尚書上前拍了拍邢垣的肩膀,“這么大晚上忙壞了吧,要不先回去歇著,你弟弟這兒有你母親呢。”
邢垣搖頭,“父親還是您去歇著吧,明日還要早朝,這里有我和母親看著。”
邢尚書見大兒子說到這兒,心底的倦容立刻就卷上臉,連打了幾個哈欠。
“主君若是覺得累,便去小宋氏那里休息吧,妾身這里忙不開就不伺候了。”
簡單的一句話,整個屋子都靜了下來,邢尚書更是眼睛瞪得老大,話被哽在喉中,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上面的姜嵐感到不解,看向飄在身邊的云想想。
“回仙師,那個小宋氏是邢垣的生母。”
“哦。”原來是那個得寵的姨娘,原以為外面只是夸張,如今看來這個姨娘確實得寵。想來也是,能在正頭夫人前面生下庶長子的有幾個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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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兒還生著病了,你這是鬧什么,豈不然讓人看了笑話。”邢尚書拉扯了幾下崔氏,在耳邊小聲地說,崔氏這才沒再發脾氣。
這時候太醫站了起來,先是朝著邢尚書和夫人崔氏行了禮。
“太醫,我兒這究竟是怎么呢?”
只見那太醫捻著白胡子,眉頭緊鎖,看向周圍欲言又止。
人精一般的邢尚書立刻將房間里的仆人連同邢垣都遣了下去,“有什么還請太醫名言。”
“唉”太醫緊緊地抓著左肩挎著的醫藥箱,“公子沒病。”
邢尚書還沒說話,旁邊的崔氏先急了。
“太醫這怎么沒病了,我兒現在還沒醒,嘴唇發白,一直冒著虛汗。”
邢尚書牽過崔氏的手,示意她冷靜,一切有他。
邢尚書拱手,“還請太醫救小兒一命。”
那太醫見此立刻也只是留下一句話,“公子這不是病,是邪祟,老夫無能為力見識淺薄,大人還是請欽天監的天師吧。”
聽此崔氏整個人都差點軟倒在地上,邢尚書將她攬住,“不怕,明日我就親自去請天師。”
“主君”
姜嵐搖搖頭,讓云想想將她送下去。
剛立刻邢陌的房間,就看到拐角一縷衣角。
蘇杭錦繡?好奇的姜嵐跟了上去,果不其然看到那隱在角落的人——邢垣。
離開邢府之前,姜嵐再三叮囑讓云想想小心些,最好暫時離開此處,雖然沒見過欽天監的天師,不過聽著就不是些好惹的家伙。
厲害些確實好,說不定可以看出那邢陌身上被下的咒。
“到那時你就危險了。”
見云想想一臉開心,姜嵐免不了潑盆冷水。
“可是想想不想離開銘郎。”
姜嵐嘆了口氣,從脖子上取下一個玉觀音佛像,這是原主早年就戴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