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那只神狐便化作人形,一位妖媚迷人的女子。
她雙膝跪在冰冷的石階上,渾身打顫,眼睛也是紅的。
“神君,小殿下丟了,我我我找遍了青丘都沒有見到小殿下,求神君恕罪。”
洞中十分清苦,原是青丘嫡脈清修之地,十幾萬前那場大戰后,神君便搬到了此處,再也沒有出去過。
“九黎回去吧,念風被我送走了。”
“送走?”九黎哭聲戛然而止,抬頭望著遠處石頭堆砌的高臺上一縷白衣,“神君,小殿下還那么小,要不,把九黎送過去,也好看顧一二。”
高臺上拿著畫筆的手一頓,嘴角微微勾勒便是天地失色。
“不用,有人照顧他。”
“可是神君……”九黎還是很擔心,小殿下可是從小跟著自己,外面那么危險,今日好些個千年難遇的大妖在外面狂奔,真的沒事嗎?
“放心,對外就說念風在苦修閉關。”
“是。”
九黎見神君心意已決,再勸也是無用便退了下去。
可是心中還是打定主意,就是瞞著神君也要去找小殿下。
天界神殿
絳黎搭著哈欠看著臺下的老臣,聽著他們的“陳詞濫調”,腦海里又開始浮想翩翩。昨個聽說旭日新納的小妾被鳳尤給揍了,就連旭日也沒有例外,果然在朝里找了半天也沒見到旭日的身影。
絳黎忍著笑,一臉正經嚴肅地聽著小下面老臣的匯報。
旭日那是神鳥金烏之后,那兒鳳尤更不是別人,就是絳黎的前未婚妻,不過依然是過去時了。
如今想想得虧了那人,才沒娶成,要不然這天界的早朝怕是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羅。
“天君,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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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朕再聽,星君還有什么補充的嗎?”
那參宿新君本來掌管著人間風雨,怎料那海底的妖龍硬是要插上一腳,奪他的飯碗,如今人間對于他的供奉那是越來越少。
“還定陛下定奪。”
絳黎低頭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星君言之有理,可此事茲事體大,朕還有斟酌斟酌。”
“陛下……”
絳黎轉過就當沒看見,“還有哪位卿家有本上奏?”
可時候突然天地動蕩,大殿居然也搖晃起來起來,整個神殿慌亂得不成樣子。等大家緩過勁兒來,才發現他們的陛下躲進了那玉案之下。
大臣們紛紛羞憤汗顏
“陛下!”
絳黎在旁邊侍衛的攙扶下爬了出來,兩只手還扶著冕,有個珠串搖晃的厲害,竟達到了額頭,絳黎慢悠悠將它扶穩,心大的沒有將老臣們的欷歔放在眼里。
一個天兵從外面跑了進來,“報陛下,是妖族魔頭擎天跑了出來。”
這時大殿上人聲鼎沸,議論紛紛。
“妖族擎天不是被妖界之主鎮壓關在百妖山煉獄之下了嗎?怎么跑了出來?”
“是呀,這擎天可是天生天長的石妖,偶得了上古血脈,當年那場大戰可是幫了那人不少忙,好不容易被前任妖族之主鎮壓,如今逃了出來倒是越發猖狂了。”
聽旁邊那人提起,參宿星君立刻小臉煞白,“別別別再說了,這不禁念叨。”
“怕什么,那人早就隕滅了,就是尸骸也找不到,如今就是那血染的上古氣息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怕她個鳥。”
參宿星君挪了個位子,不想跟他那人待在一堆。
眾人還在議論的時候,一個巨石從天而降,直接把大殿砸出個窟窿。
“你們個黃口小兒拿命來為我主祭旗!”
話落,又是個巨石從天而降。
大殿上所有神仙無不逃竄,別看人家擎天力大無腦,慣用一技就是扔石頭。但是人家那石頭沾到就法力盡失,還有吸食各種法力的功效,想想就背后冒冷汗。
“快去請共主前來!”
天界鬧翻了天,陰巽卻悠悠哉哉地睡到自然醒。若不是這具凡人身子實在太餓,天塌了她也不會起來。
陰巽像模像樣將月白色的衣袍披在身上,里面只穿了件深衣,朝著泛紅的天空放肆地伸了個懶腰。
“爽!”
遠方天空突然劃過的白晝流星,“天還真塌了……”
“管他的呢,”擺擺手,陰巽一路聞著味找到了廚房,就在這院子的東南角。
“李二家的,灶上沒柴了,快弄些去。”廚房不小,里面卻只有一位穿著深灰色衣裙外罩著紅色坎肩仆婦在哪里忙活。
陰巽愣住,難道自己叫李二家的?長相也就算了,名字要不要這般雷人。
“嘿,咋還不動呢!”那仆婦轉過身來,立刻嚇得坐到了那灶臺邊的灰堆里。
她趕緊跪倒在地,匍匐不敢抬頭,“少爺,您怎么下床呢?”
陰巽臉上笑肌抽搐,少爺?
“這地方臟亂,少爺重病未愈還是不來為好,藥奴婢已經煎好了,等下就讓李二家的送過去。”
陰巽還沉浸那仆婦的“少爺”之中,久久不能釋懷。
“晚膳一并端來。”
陰巽扶著門離開。
等腳步聲走遠,仆婦在起身,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這少爺可真是奇怪,偌大的院子就放一個丫鬟一個廚娘,也是不長鬧騰,要不然這怎么經憂地轉喲。
回到臥室,陰巽迫不及待地關上門,扯開衣服,看著銅鏡里面的身體,雖然瘦弱遍布刀傷,但卻是是凹凸有致。
又打開了旁邊的衣柜,果不其然全是男裝。
這身子的主人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陰巽攏好衣服,拾起地上的外衫虛搭著。
“進來吧。”
推門進來的是為小丫鬟,看著瘦瘦弱弱的,想必就是那個李二家的。
陰巽偷偷地觀察,那小丫頭一直低著頭擺飯,期間就是瞟一眼都沒有。
倒是個乖巧的。
陰巽走到桌邊坐下,那丫鬟本準備退下。
“慢著,在一旁侍候。”
那丫鬟先是一愣,既然回過神在旁邊低走頭站著,一聲也不吭,若不是感受到那微弱的呼吸聲,陰巽都要覺得自己旁邊立著一朵云了。
“李二家的?”
瞧著著小丫鬟的模樣,著原主好像對身邊都不太在意,甚至是回避,陰巽嘗試地叫了聲,沒想到還真蒙對了。
“少爺可有吩咐?”
看著著跪在地上的小丫鬟,瞧著身段模樣,應該還沒有十五歲吧。
“可有其他名字?”
那丫鬟點頭,“粗俗名諱,怕誤了少爺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