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張元紅確實是對王苗苗有氣,去走訪了了一些性格不好,或是有殘疾的一些男子,準備憑著自己這張三寸不爛之舌,騙婚。
在古代,男女雙方不見面就結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要表面功夫做得好,還怕騙不過去嗎!
張寶缸的臉色也不好看:“張元紅,是你自己把事情說出來,還是我們去找那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否則到時候就別怪我回去就把你們逐出張家村!”
張元紅身子抖成篩糠:“不不要!屯(村)長,沃嗦(我說)沃嗦,沃也是叭(被)陷害的……”
一群人就聽她吐詞不清的把事情說出來。
王彥林幾個倒是覺得可以放她走,王德仲卻是搖了搖頭:“苗苗把他帶過來的,這事得等苗苗回來她自己來做決定。”
王彥林一聽,便也不說話了,復雜的看著那邊悶不吭聲的張元紅母子兩個。
那媒婆問過王苗苗的容貌之后,眼睛就亮了:“我們那兒的大地主黃老爺家你知道吧!”
張元紅走街串巷的,哪里會不知道:“知道啊,黃老爺家怎么了?”
只要嫁過去了,王苗苗的日子,可想而知。
懷揣著這種心思,張元紅那是把算盤打得噼啪響!
她的動作有些大,讓隔壁縣一個媒婆給知道了,可能是因為同行的原因,兩人有的是話說,聊著聊著,不就帶了點情緒嗎,把王苗苗的事給說了出來。
月上枝頭,地上火堆不時的發出噼啪的火星炸裂的聲音。
“都說完了?”一群大男人審視的看著已經跪在地上的媒婆,問道。
“說完了,都說完了,這事真的與我無關啊,我就是想掙兩個錢,才接了這活呀,各位大爺,你們就行行好,放我走吧!求求你們了!”
一番交談后,兩人拍板定下。
只是,王家根本就不歡迎張元紅,院門都進不了,怎么談?
讓那媒婆來,那媒婆更是搖頭:“你都說不了話,更何談我這個外來的媒婆。”
張元紅本來想說算了的。
沒想到,沒過兩天,那媒婆就把那百兩銀子給她送了過來,說事情已經搞定。
張元紅問的時候,那媒婆并未多說,只說:“問那么多做什么,我說搞定了就是搞定了,這是銀子,你自己收好啊!”而后又匆匆離開。
直到,家門被王苗苗他們踹開,被劉秀謾罵,她才知道,那媒婆做了什么。
這事讓她腦子混亂,這兩天都是迷迷糊糊過來的,直到張寶缸威脅,她才清醒過來。
而在李麗霞的交代中,那進出黃府的媒婆確實不是張元紅,不過,她也是被委托幫著黃老爺找小妾的媒婆之一,那媒婆找來時,也正好在場。
那媒婆在其中一直強調她是代人來舉薦的,說的就是張元紅,而舉薦之人,自然是王苗苗無疑。
至于張元紅,今兒個還是她第一次見。
而所謂的一百兩,只是黃家給張元紅傭金而已,那媒婆自己有另外一份,也有一百兩,另外還有打賞的十幾兩。
把那張假造的字據拿來后,拿媒婆就沒了蹤影。
張寶缸臉色這才好看不少,雖然張元紅也犯了錯,但主錯不在張元紅,而在那媒婆。
張元紅只想以說服的方式讓王苗苗他們自己去跳這個坑,而不是造偽字據販賣人口。
張元紅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抱著張寶缸大腿哭嚎:“村長,沃真的幾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別把沃們趕出村子,求求你們了!”
劉偉也被嚇得不輕,也跑過來跪下,抱住張寶缸另一只腿,嚎得好不傷心。
張寶缸黑著個臉,腿被兩人抱住甩都甩不掉,看他們這慘樣,多少又有些于心不忍,再怎么說他們也是自己村里的人。
“王村長……”
王彥林趕忙打住,指向王德仲他們那邊:“苦主他們在那兒,你得問他們。”
這種事情,還是問當事人比較好,他們這些看戲的,就不參與了。
張寶缸有些尷尬,問王德仲:“這位……兄弟。”
“我不管,等苗苗回來!”王德仲把頭一撇,不想理會他們。
他倒是相讓他們去蹲大牢,可這現實嗎?明顯不現實。
不談賣不賣張家村村長的面子,兩個老丈人的面子肯定是要賣的。
得罪張家村村長,張長水張長青他們在張家村,可就難做了。
可就這樣原諒她,又著實是不解氣,只能推脫等三閨女回來再說。
張寶缸也自知理虧,沒再說話,大力把腿抽出來,找了個離火堆近點兒的地方坐下。
四月底的夜晚帶著涼氣,身上又沒穿多厚,不得不靠火堆取暖。
離鎮上近,周邊沒多少獵物,王苗苗不得不走遠些去找獵物。
好在收獲不錯,獵了幾只野兔野雞還有一只竹鼠回來。
看他們都坐在火堆邊,四顧無言。
不禁疑惑:“問完了?”
王德仲點頭,把事情簡略的跟她說了說,問那張元紅還有那媒婆怎么處理。
王苗苗把獵物還有匕首遞給王德仲,讓他先處理著。
她來到蹲在角落的兩個女人面前,問道:“你們說的那個媒婆,住在哪里?叫什么?”
李麗霞趕忙道:“聽說是小河鎮的,她自己說她叫王紅。”
王苗苗瞄了她眼,問張元紅:“她說得對嗎?”
張元紅點頭:“她當初也是這哞跟沃說的。”
王苗苗嗯哼了聲,道:“既然如此,明天你們就陪我走一趟吧!”
“啊?”兩個女人傻眼。
李麗霞更是忍不住苦了臉,她想回家,真的。
王苗苗不在理會二人,轉身回去接手王德仲的工作。
“黃老爺要納小妾呀!找的就是漂亮的姑娘呢!你說那王苗苗長得好,嗯~”
張元紅臉色難看的搖頭:“當小妾,那不是便宜她嗎!”
“哪兒是什么便宜呀,那大戶人家的小妾,是那么好當的嗎?把耳朵支過來!”
張元紅一聽她這話,就知道有八卦,當即就把腦袋歪了過去。
“我跟你說啊,黃家這夫人,那可不是簡單的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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