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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左岸掏出手機對著她拍攝,何芷頓時明白了左岸又一次對她下藥了。
“左岸,你太卑鄙了!”
“哦?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左岸看著手機屏幕錄下的畫面不慌不忙地說道。他在等何芷哀求他,那將是他不遠萬里飛來報復何芷計劃里最值得期待的畫面。
“你現在出去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渾身好像著火了,意識越來越渴望沖撞和壓迫帶來的釋放快感。何芷忍著怒氣喝斥左岸,聲音也仿佛被火炙熱透著熱辣的腔調。
左岸繼續拍攝躺在床上的何芷,非常享受眼前仿佛慢火烹食的畫面。眼看著何芷臉頰灼紅,胸口劇烈起伏,四肢忍不住地顫抖,都在表明他期待的時刻就要來了。
“何芷,我們曾經是好朋友是不是?”
此時何芷已經說不出話,喉嚨里塞著的滾字就是吐不出來。
“其實你應該比我還清楚,男女之間沒有純粹的友誼。我以為用我的誠心可以感動你,讓你明白我對你的愛不論何時何地不離不棄。”
看到何芷轉過身去,左岸的目光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走到床的另一邊望著何芷。
“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你為什么就看不見我對你的好,非要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呢?我媽說女人真是下賤貨,我現在好像懂了!”
看何芷的樣子就算是烈火焚身也不會向他哀求,左岸決定不再等了。側對著大床架好手機開啟自動錄像功能,然后當著何芷的面脫掉衣服。
左岸的動作太突然,何芷愣了一下才想起背過身去。這時她連背轉身的力氣都失去了,渾身柔若無骨軟綿若絮。張嘴想罵左岸,希望他能停止動作,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看到何芷由憤怒轉為無助企求的目光,左岸有些得意,褪去最后一件內衣,他朝何芷壓去。
左岸本來想壓住何芷就可以上下其手扒去何芷的衣服成全夢寐以求的好事,沒想到他赤身露體爬直床還沒伏到何芷身上,突然感覺兩只手肘被一股力量扭在背后騰空拎了起來。
“哎呀疼!”
左岸忍不住叫了起來。
何芷已經閉上眼睛準備把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當成一場惡夢,猛然聽到左岸殺豬嚎似的慘叫聲,她睜開眼睛,看到左岸凌空而立,好像被魔術師定格了一樣,她也驚得屏住了呼吸。
左岸雙手被反扣在背后,雙腿在床上連環踢騰著。此時他已經顧不得大律師的形象了,剛剛的奮亢都被恐懼所代替。
“是誰是誰?快放我下來。”
左岸看不到背后擒他起來的人,只能放聲大叫來掩飾心里的恐懼。瞪眼俯看著床上的何芷,發現何芷驚愕地盯著他的背后,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畫面。
“撲通!”
背后的力道突然消失,左岸不偏不倚掉到了床邊的地上,好在他反應夠快,在落地的瞬間雙手撐住地面,身體曾自然跪姿跪在床邊。
左岸扶著床畔趕忙起身穿上衣褲,這時才發現屋里除了他和何芷沒有別人。
“出鬼了!”
左岸抓起手機幾乎跑出何芷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里爬上床,心跳得厲害,感覺呼吸也好像不順暢。拍了拍胸口鎮靜下來,翻開手機錄像回放。
看到他爬上床突然身體被凌空拎起的畫面,左岸的心也跟著拎了起來。畫面上除了他白赤赤的身體在半空中掙扎著,沒有看到任何人。
“有鬼!那個女人身邊有鬼!”
左岸自言自語道。說完馬上收拾行李離開酒店,決定以后再也不碰何芷。他突然想明白了,何芷不祥,凡是跟她有親密關系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她的父母早亡,她的妹妹被害,她找的保安丈夫也入院昏迷不醒……
左岸暗自慶幸能懸崖勒馬沒有和何芷發生關系,馬上買最近的航班逃回穗城。他決定對忘掉英國之行的恐懼經歷,卻忘了刪掉的手機錄像文件被妻子意外發現傳給了他的母親。
焦瑞鳳看見兒子不堪的畫面,氣得肺都要炸了。以前律師樓有丈夫撐著還不覺得兒子庸碌無為,現在丈夫死了,兒子卻整天只想著勾女泡妞,追美女都追到國外去了。
今天如果不教訓教訓兒子,只怕兒子還不知道事業危機。
左岸走進母親的辦公室,看見母親怒氣沖沖的神情,知道母親要找他麻煩了。與其被母親嘮叨謾罵,不過主動承認錯誤的好。
“媽,我知道我私自跑去追何芷不對,以后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我會好好工作,重振咱家律師樓的聲威。”
左岸說完小心地觀察母親的神情。
焦瑞鳳聽到左岸的話不但沒有陰轉晴,臉色甚至更陰沉了。
“媽,我會努力造人,讓您早日抱上孫子。”
“坐下。”
母親嚴厲的聲音哪里是客氣請他坐下,左岸不由得渾身一抖,對母親賠著笑臉。
“我讓你坐下說話,站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眼花。”
焦瑞鳳靠向椅背仰臉看著兒子。
“好,我坐下說。”
左岸點了點頭在母親對面乖乖坐下。
看見兒子坐下,焦瑞鳳突然雙后用力拍在桌子上,嚇得左岸還沒坐實的屁股又抬了起來。
“丟人都丟到國外去了,我怎么會生你這么一個兒子!真是有什么樣的老子就有什么樣的兒子。家里放著娶來的媳婦不愛,非要追看不上你的小妖精。”
焦瑞鳳嘆了一聲。
左岸不敢說話,沒有母親在前面沖鋒,他的事業恐怕早就沒了。
“你是不是有病?”
焦瑞鳳緊盯著兒子的眼睛。
左岸的目光無處躲藏。
“媽,我知道錯了。我現在對何芷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了,那個女人不吉利,我以后來她的面都不想見。”
“你媳婦說你有病,你們結婚這么長時間了,你對她怎么樣你自己心里有數吧!你能有精力去國外追其他女人,在家卻不能滿足你媳婦。你這是不是病是什么?
我跟你說,婚姻是你自己選的,事業也是你自己選的,你得明白自己的責任。如果再讓我聽你媳婦跟我抱怨,我勸你干脆離婚單身自己過日子。不要學你爸到處惹風流債,最后把命也給賠上了。”
本來準備了許多話要教訓兒子,兒子到了跟前,焦瑞鳳又不想說了。兒子已經三十歲了,不是當年她牽在手里的小男孩,兒子有兒子的人生,她也要過自己的生活。
這時有人敲門,焦瑞鳳正了正坐姿。
“你出去反省反省吧。以后我不會再和你啰嗦了,我還有事。”
左岸巴不得母親讓他出去,拉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大男生,他停住了腳。男生朝左岸微笑著點了點頭,聽見焦瑞鳳喊他進去,男生走進辦公室反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左岸站在門口等了一會,不見男生出來,他跑到前臺問剛才找焦瑞鳳的男生是不是客戶,前臺說是焦瑞鳳新請來的助理兼司機。據說以前在小學做體育老師,來上班有三天了。
“他叫什么?是怎么找來做助理的?”
左岸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叫符昆侖,是焦律師直接帶來上班的。人事部那邊應該有他的入職表,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左岸當然不能直接問母親為什么要請一位體育老師做助理,在人事部了解的情況也不多。這位符昆侖會不會是競爭對手派來的臥底呢?故意編造小學體育老師的身份避免懷疑?
自從父親死后,左岸非常重視律師樓招來的每一位新人。下班以后,他悄悄跟蹤母親的車,準備看看符昆侖送母親回家以后會去哪里見什么人。如果被他抓住符昆侖是競爭對手的人,那就可以狀告對手不正當競爭,撈一筆經濟賠償。這種官司他還是比較擅長的。
云石灰保時捷緩緩駛入車庫。符昆侖跳下車打開后車門,紳士般地扶著焦瑞鳳下車,然后和焦瑞鳳并肩上樓。
看到自家屋門關上以后再沒打開過,左岸站在陰影里咬了咬牙。
母親竟然養了一個小鮮肉!
和父母相比,他可算是一個癡情種了。十幾年了還保持著對一個女人的激情,恐怕這世間也并不多見。
左岸在海琴海酒吧大醉一場以后,第二天和妻子辦理了離婚手續。兩個人婚姻存續時間短,屬于各自的婚前財產歸各自所有。女方感覺和左岸閃婚閃離比較吃虧,畢竟離異女性在婚戀市場上可選擇的余地不多。左岸把奔馳車送給女方做為補償,終于恢復了單身貴族的快樂。
重新投入萬花叢中,左岸已經學會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既然母親喜歡小鮮肉,左岸也把目光盯上了花季少女。
不談感情一起玩耍開心就好,左岸的芙蓉嶂成了他的伊甸園,日日笙歌歡唱,還管什么大律師工作。焦瑞鳳對兒子的改變不能熟視無睹,幾次找上門把左岸從床上揪起來,逼著他去接一些簽約法律顧問工作。
擔心兒子的狀態越來越萎靡,焦瑞鳳給左岸辦理了海外游學的手續,強逼著左岸登機出發。希望他一年以后學成歸來,可以成為合格的律師合伙人。
左岸拖著一個碩大的行李箱從機場電梯里出來,這時何芷正拎著行李箱準備乘電梯下樓。
兩個人在電梯門口相遇,眼神同時愣了一下,隨即又像兩個陌生人一樣,側身避開彼此各自走向前程。
電梯門緩緩關閉,左岸遠去的背影也隨之消失了。
直到現在何芷也想不明白,那晚左岸到底發生了什么。左岸凌空而起的動作太詭異,離開時恐懼的表情更讓人擔心。何芷很想解開這個謎,結果等她恢復正常天亮起身以后,發現左岸已經離開酒店回國了。
在機楊大廳門口等車的時候,何芷趕忙打開手機和保姆通話。這次原本計劃出差幾天的行程,最后竟然耽擱了將近兩個月,歐盟各國都跑遍了。
保姆的電話顯示是空號,發微信顯示不是好友關系。重新添加好友,遲遲不見對方通過。
會不會出事了?
何芷一陣緊張,感到頭發好像都豎起來了。翻出豆豆幼兒園老師的電話打過去,不知是不是老師正在上課,一直沒有接聽電話。
這時來接她的車到了,何芷放下電話上車,非常想馬上趕去幼兒園看豆豆,但是交辦的案子得回警局送材料結案,只能先趕去警局。
匯報完用時兩個月破獲的案子天已黑了。手機上顯示未接電話,何芷錯過了幼兒園老師的電話,再打過去顯示關機狀態。
老師都喜歡下班以后把工作用手機關機。
何芷打車風風火火往家趕,在樓下看到家里黑洞洞的窗子,家里沒人。
這時想起當時找保姆的那家中介公司肯定有保姆的緊急聯系方式。打電話過去,接電話的人說何芷打錯了。
何芷頓時懵了。
出國兩個月回來,怎么感覺一切都變了。豆豆現在在哪兒呢?
問過左右鄰居,沒人知道何芷家的保姆發生了什么事。有人說最近看到她還是上個月的時候。當時保姆帶著豆豆在樓下湖岸廣場玩滑滑梯,并沒有什么異樣。
自己身為警察,現在連自家的保姆和小朋友的去向都查不出來,何芷捶著自己的頭,感覺腦子亂糟糟的。實在沒有辦法,也只能報警了。
在按下報警電話前,何芷決定還是先求助肖楠。
肖楠聽到何芷的聲音先是頓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說柯楊已經和項紅結婚了。
此刻何芷的心里只想著豆豆的下落,哪還有心情管柯楊和誰結婚。柯楊和誰結婚只要他覺得幸福就好,現在只能說是在同一個警局工作的同事。
“你就不想聽聽柯楊的情況嗎?”
“我相信他會好起來的。肖楠,豆豆不見了,我不知道要怎么找她。我家保姆的電話顯示空號,幼兒園的老師也聯系不上……”
何芷一口氣說完眼淚嘩地下來了。
“你先別著急,我讓同事幫你查查,要找豆豆肯定要問她的幼兒園老師。”
肖楠很快給了何芷一個手機號碼。撥通幼兒園老師的私人電話,何芷急忙問白天豆豆有沒有上幼兒園。
“上了呀,豆豆每天都準時上學放學。”
“那是誰接豆豆上學放學的?”
何芷就在自己家里,都已經晚上七點了,保姆和豆豆都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