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只是路人甲

300 二師父二了?

凌虞笙不說話,道理她都懂,可是就是不舍得。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言凌見狀,朝白玦投去一個求救的目光,白玦無奈地搖了搖頭。

眼下這種情況,他也沒有辦法。

雖然他不是很能理解,他也沒有過這種體驗,但是他明白,這是一個母親在擔心自己的孩子,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阻止的。

同時,白玦也很擔心,擔心因為凌虞笙的再三挽留,導致徒弟不跟他走了可怎么辦。

“好了,娘也就是這么說說,又不是真的要攔著你不讓你去,娘心里清楚,你的歸宿不在這里。”

看到言凌一臉無措的樣子,凌虞笙終于還是沒忍住松了口。

不同意又能怎么辦呢,終究還是留不住啊。

“娘……”凌虞笙這樣說,言凌聽了心里反而更加難過了。

她是真的很不孝,長這么大,在爹娘身邊的日子屈指可數。

如今更是可能一走就不再回來了。

“行了,娘還不知道你嗎,可別一會兒舍不得走了,你看看有誰家的姑娘像你這么大了還是整天待在自己爹娘身邊的,看著都叫人煩。”

凌虞笙這話一半真一半假吧,像言凌這么大的姑娘確實沒有整天還待在自己爹娘身邊的。

因為這么大的姑娘就沒有像言凌一樣還沒有嫁人的。

而看著叫人煩可不是真的就煩了,她只是怕女兒會舍不得才故意這么說的。

言凌:……別以為她看不出來這最后一句話說得有多么言不由衷了。

不過她也說不出以后一定會回來看看他們的話來,哪怕只是安慰她娘而已。

與其現在說了到時候兌現不了還不如現在就不說的好。

“走吧,娘去給你收拾東西,第一次出這么久的門,東西可得多準備點才行。”凌虞笙說完還不等言凌開口就起身拽著她往房間走去。

言凌心里面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總之就是怪難受的。

雖然她很想說,她什么都不用準備,該準備的東西她都有,但是看著凌虞笙,這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罷了,不就多帶點東西嗎,帶著就帶著吧。

“對了娘,這兩個人是師父帶回來的,很厲害的,以后我不在家的日子,就讓他們在家保護你們。”

言凌這才想起來將白玦留下的兩個傀儡人給忘記了。

凌虞笙看了那兩個傀儡人一眼,卻并沒有說話。

那兩個人她其實早就看見了,看見那兩人的時候她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結果還真是,女兒要離家出走了,能算得上是好事嗎。

誰要他們保護了。

“哎呀娘,別生氣了好不好嘛,就讓他們留下來嘛,這樣我在外面才會放心啊。”

言凌看了凌虞笙一言不發,抱著她的胳膊就開始撒嬌。

“行了行了,我又沒說不要,做什么就撒嬌,都依你還不行嗎。”

對于女兒一言不合就開始撒嬌這件事,凌虞笙表示自己也很頭疼,可是能怎么辦呢,自己寵出來的女兒,那就繼續由著她咯。

“娘親最好了。”

“哼!”

知道她好,還不是一邊說著她好一邊要將她扔在家里。

“出門在外可不比在家,衣服多帶點,還有銀子,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銀子一定得帶夠了……”

凌虞笙一邊收拾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

言凌卻并不覺得厭煩,反而還挺享受這種感覺。

長這么大,似乎除了八歲那年跟隨大師父離開去學藝的時候,娘親這是第二次給她收拾行囊。

只是這一次,卻是真的歸期未定。

最后,凌虞笙滿滿當當地收拾了兩個大包袱。

言凌自己也不知道包袱里面除了衣服還裝了些什么東西,總不可能又是大餅肉醬什么的吧,家里面現在也沒有這些東西。東西雖然多,但是言凌卻沒有任何抱怨,還是選擇了全部帶走。

第二天,因為不想凌虞笙再次面臨離別的傷感,言凌在天還沒亮的時候便背著行囊出門了。

等到百草堂接到云冀時,天才微微亮。

“師父!”

雖然昨天才見過,但是今天一看到言凌,云冀依舊是兩眼亮晶晶的樣子。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回師父,昨天就已經收拾好了。”

“那行,那我們這便出發吧。”

“好的師父!”

同行的還有白玦,等到在城門口看到白玦時,云冀還有點小小的害怕。

“二師父!你這是做什么,悠著點兒,這孩子可是我徒弟你徒孫!”

言凌一看白玦用狼看肉的表情看著云冀,急忙開口。

“原來是小徒孫吶,叫什么名字?”

“回師祖,我叫云冀。”

云冀雖然很害怕眼前這個長得又好看看起來又年輕的師祖,但是還是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云冀乖,不怕,你師父那么忙,想來也沒什么時間教你,以后有什么問題就找師祖,師祖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玦甚至還覺得有點遺憾,這么有資質的孩子,若不是徒弟已經搶先一步收為徒弟了,他也是很想收的。

言凌:???

二師父二了?這是忘了他們很快要離開了?

莫不是要帶著云冀一起?

“多謝師祖。”

白玦和藹了不少,云冀也沒那么怕他了。

這一路上,白玦有意無意地就在教云冀修煉。

看著云冀的修為一日千里,白玦覺得很欣慰,同時也不得不感慨,人跟人,果真是比不得的啊。

說起來,云冀跟他才是真正的一脈相承。

雖然他也時不時地指導小徒弟修煉,但是小徒弟修煉的心法卻完全不知道出自哪里。

有時候他也不是很明白,還要靠那個老國師指導他們兩個人。

言凌也不是沒有發現白玦在知道云冀修煉,只是白玦在教他修煉之前已經問過他的意見了。

當然了,云冀是沒有拒絕的。

甚至還來問過她,可是她又能說什么呢,自然是支持了。

三個人就這樣一邊趕路一邊修煉,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終于趕到了醫谷。

彼時,胡青山正搬著一把躺椅放在院子里,躺在上面曬太陽。

只見他右手執著一把蒲扇,不停地煽動著,左手握著一個茶杯,其中有半杯清茶,時不時地嘬上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