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炮灰是個狠人

第三百八十五章對象

說著要跑路,夫妻倆卻沒有馬上就走,又在村里逗留了幾天,倒是讓小郭司機先回省城去了。

很湊巧的,沈譽那位同學羅縣長,來到巖沖公社視察水電站基建,就順便進臨水村看看,

沒想到真見到沈譽和孟桃夫妻倆在家,老同學聚會喝了幾杯酒,沈譽跟羅縣長去基建工地看看,一看就一天。

第二天又出了件事,金牛哥被那涼公社法庭傳喚了,原因是柳莊耿柳菊告他忤逆不孝,

不贍養老人。

金牛哥氣哭,

現在的他想法還很簡單,

覺得只有壞人才會上法庭,而他竟然被親奶送上法庭,完全不顧他名聲壞掉難做人,傷心之余,心里最后一絲親情徹底崩斷了。

沈譽開車送金牛去法庭,路上給他講些法律知識,又有包冬梅全程陪伴、鼓勵安慰,金牛才好受些了。

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調解員調解后,法庭做出的判決很公正:耿柳菊的四個兒子都健在并具有勞動能力,四個兒子對耿柳菊應盡贍養義務;而金牛做為孫子,日常在自己能力許可下盡到孝心即可。

這一點金牛做到了,且不論以前住在柳莊孟家時,對耿柳菊的孝順,就最近三個月基本上每月都有捎給耿柳菊五元錢、一兩斤糖果點心。而三個月前不給錢物,是因為還在養傷中,沒能力。

至于耿柳菊所說,是她把金牛從小撫養大,這點不成立,

因為孟金牛父親孟來福健在,是家庭中主要勞力,應是孟來福撫養的金牛,而撫養子女長大是父母的義務,將來孟來福年邁,金牛亦有贍養義務。

耿柳菊狀告金牛,要求金牛回歸柳莊陪伴贍養其終老的訴求,被駁回。

從法庭出來,金牛大步朝前走,看都不看身后又哭又嚎的耿柳菊,孟家、耿家七八個男女親戚圍著想拉住金牛,他輕而易舉撥開了,有兩個青壯年男人逞強,差點被金牛掀翻倒地,一群人這下不敢了,都有些吃驚:金牛以前是挺壯實,可他斷了腿才好沒多久,

怎么反而變得比以前力氣更大了?

耿彩月追上來要和金牛說話,

被包冬梅攔住,罵了她一頓。

三人回到家,把法庭經過告訴孟桃,金牛發誓這輩子再不會踏進柳莊孟家,那一家子實在太能作,尤其耿柳菊心思險惡,簡直不毀掉他,死都不甘心似的。

孟桃嘆氣,老話說的沒錯,糟糕女人毀三代,孟長壽娶耿柳菊,真是把個孟家整得烏煙瘴氣。

念叨孟長壽的后果,次日清早他就來到了臨水村,跟金牛說:

“不用搭理你奶,她是瘋了!把你告法庭這事我不知道,我和你四叔去王村親戚家幫忙建屋好些日子了,我要是在家,她敢!前陣子金剛帶個對象來家,她把人姑娘罵跑,非讓金剛等著娶耿彩云,鬧得金剛現在都不肯回家;又想叫金林娶彩月,把你二叔二嬸氣得喊分家……我算是看明白了,這瘋婆子為了她娘家能把我老孟家禍害完蛋!”

金牛對老孟家的事是真麻木了,光聽著不吱聲,孟桃也是旁觀無語:早干什么了,現在才看明白有用?

回省城前,知青們整了酒菜請沈譽和孟桃,算是餞行宴。

金牛哥說等到開春捉兩只小豬崽養著,明年春節回來,就有年豬殺了。

臨行,楊嬸、包嬸和林二虎林大剛家的又送來不少東西,菜干、蘿卜干、豆干、粉絲等,都jing挑細選的,推辭不掉,就都收著了。

自己開車,就不打算在蒙州城住夜,過縣城也不去打擾張家了,一是之前孟桃回來時去看過張爸張媽,二不想招惹張弟哭鼻子,張弟是真愛小旺財,見到了高興得什么似的,分開就眼淚汪汪。

張福也弄了幾只狗狗回來給他養,但張弟都不要,說只喜歡小旺財,這就難辦了,關鍵小旺財并不喜歡他,可嫌棄了,小時候被張弟攆得雞飛狗跳滿院子跑,印象深刻沒法忘記啊。

夫妻倆回到省城前進鋼廠是晚飯時間,門敞著,進屋只見窗戶大開燈亮著,沈廠長卻不在,茶幾上半杯喝剩的茶水,地板上散落幾張報紙,一屋空寂,再揣摸一下沈廠長目前心情,莫名就有種凄惶感覺。

沈譽把孟桃送到沙發上坐下,自己撿起地上的報紙看了看,說道:“這是昨天的報紙,他昨天在看報紙時候,接到電話就出去了,不記得關窗,風吹進來……他以前出去都記得關好門窗的,現在可能有點,魂不守舍了吧。”

“那他昨晚一夜沒回來?”

“不奇怪,他辦公室那邊有休息地方,需要加班就住那,有時候突然出差,一去好多天。”

“也打電話問一下,到底去哪了?”

“好。”

拿起電話正撥號碼,門外院子里傳來小旺財嗷嗚叫聲,跟著是鐵門響,沈廠長高興喊著:“小旺財啊,好好好!你乖乖的啊,乖乖的!”

然后腳步匆忙往屋里來,一路哈哈樂:“小譽、桃桃,你們回來了?哎呀,早知道我就回家做飯了,擱球場看打籃球呢,小郭他們還輸了,白浪費時間!”

沈譽孟桃彼此對視一眼,都笑了:老爹好著呢,白擔心了。

沈廠長讓孟桃歇著,他做飯,沈譽給打打下手,父子倆在廚房里一邊說話,沈廠長問沈譽有沒有告訴桃桃,她以后的婆婆不會說話是個啞巴?

沈譽:“說過了,自家人肯定要互相了解。”

沈廠長有點擔心:“她到時候對你媽媽……”

“不會。”

“那就好、那就好!”

“姥爺他們跟你聯系了嗎?”

“你姥爺打來一次電話,只談工作調動的事;你大舅也通過兩次電話,昨晚你姥姥給我打來,她說給我看中個對象,樣樣都好,就是不能說話,去醫院看過不是天生的,但不一定能治得好,也許一輩子就這樣了……她老人家說過幾天叫我去京城見面!”

沈廠長說著話,手拿鋼筋鍋蓋往菜鍋上蓋,怎么放都不對,四五次之后才發現拿錯蓋子了。

沈譽:“……”

他猜對了,昨晚為什么沒關門窗就跑出去?是姥姥電話給激動的,魂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