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是輕了,還不如不送。
可也不能大動干戈的送。如若不然全村的人不都知道她發財了?這可不好。嚴鳳茹是一個謹慎的人。于是,她就想了一個實惠的辦法。
她割了真金白銀給侄子們人手打了一副純金的鐲子項圈。
那都是十足的料放下去,這樣一副就用了二兩金,也就相當于二十兩銀。
應家的孩子也有。不過應家那邊給的稍微輕一些,一個孩子一對銀手鐲。這樣下來,就花了一百多兩。也算是大手筆。并且還不引人矚目。
原本嚴鳳茹不是沒想過給家里的孩子人手買一套成衣,再買一整頭豬回來做一個全豬宴。可是這樣太張揚了。若是村人問起來不好說。說挖了一株野山參掙來的銀子多少是不妥的。主家夫人說了,若非是那家急著要,再加上她的這個貨好,年份足,藥味兒濃,是給不了那么高的價格的。
并且,嚴鳳茹十分清楚的知道主家夫人牽頭給他們介紹這株野山參,手里肯定是拿了好處的。有錢人可比絕大多數人都精明。
因此,若是讓人知道自己女兒挖這么一株野山參就賣到那么多銀子,那可不得了。
她可不想攪得整個村子不得安寧。
衣服是要穿出來的,而且她也沒辦法避過全村人耳目的情況下把一整頭豬搬進村……但金銀這些都屬于貴重細軟,尋常不會視于人前,但是心意都收到了。嚴鳳茹很滿意。
顧玉珠也很滿意。
不同于一般人認為金子俗氣,顧玉珠就很喜歡金子,金子好啊!金子作為貴金屬,那可是到了后世都一直值錢的。并且有收藏和保值的價值!
還能當傳家寶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她娘對她太好了!嚴鳳茹是個寵女兒的,給侄子們打的都是鐲子項圈,給女兒打的卻是一整套的頭面!料子放得十分足,手鐲腳鐲項圈指環耳環還有一根一兩重的金簪!
嘖嘖!顧玉珠看得直咋舌!我滴個乖乖啊!
她現在也是擁有一整套黃金首飾的小富婆了!要知道后世的黃金可是論克來賣的。
顧青柏也有,但顧青柏的待遇跟侄子們差不多,只是多了一支跟妹妹差不多的金簪,據嚴鳳茹的意思,那是她給兒子準備著給將來的兒媳婦兒的。
值得一提的是,傅長安竟然也有。顧玉珠覺得,她娘跟干娘的關系是真的好啊。傅長安的這個待遇跟親兒子都是一個樣的。因為這事兒,嚴鳳茹又跟周氏解釋了一遍這個事情。
周氏也是把嚴鳳茹當做至交好友的,可再是好友,也不能白白占人家那么大的便宜。她當然不樂意。
“往日你送什么東西過來就暫且不提了,今日這又是做什么?”
“這份禮實在是太重了,你還是收回去吧?”周氏嚇壞了,“你老實跟我說,你干什么了?你近日身體可好?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需得提前安排這些事情?”
嚴鳳茹:“……”
顧玉珠差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干娘也太逗了!
“珠珠,你又在聽墻根,早先聽博學表哥說我跟松廷都不信。你一個小姑娘,怎可行如此之事?”
顧玉珠:“……”
里面精彩的對話瞬間就被打斷的顧玉珠有一些生無可戀。“哪兒就那么嚴重,哥,難道你不想知道娘跟干娘在里面說什么嗎?傅哥哥,你也想知道吧?你知道吧,干娘竟然懷疑我娘得了絕癥,哈哈哈哈哈!”
太逗了!
傅長安:“……”
顧青柏:“……”
不同于嚴家的幾個舅舅舅娘,直接就將那些貴重的禮物收了起來沒有交到熊孩子手上,周氏那邊是直接跟傅長安說的。
傅長安小小年紀,已經十分有主見,他冷峻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幾分凝重,“那嚴姨的身體究竟如何?”
若非身患絕癥,怎么會花那么大手筆送這么珍貴的禮物?
顧玉珠:“……”
害!這腦回路似乎也是沒錯。
“傅哥哥,你還記得那日在竹林我挖了一個東西吧?”
傅長安的記性很好,聽顧玉珠這么說,凝眉想了想,就點了點頭。這個顧青柏有印象,小妹似乎確實在背簍里面藏了一個什么東西。只是當時誰也不會對一個小姑娘的小背簍感興趣。
可二人到底還年輕,并沒有將這個背簍跟金首飾想到一塊去。
“其實就是我挖到的珍貴的藥材,掙了一些錢,我想與其留著這筆錢,被人知道擔驚受怕,倒不如大家一起花了。”顧玉珠說道。其實嚴鳳茹還剩了一百多兩,她說要留著給女兒攢嫁妝的。這幾日正托妹妹嚴鳳嬌看鋪子田地呢。
嚴鳳茹到底不是一般無知婦孺,在大戶人家待過也懂得一些生財之道。
銀子只當做銀子攢著,攢上一輩子也就那么一些銀子,可若是換做鋪子田地,那里面的出息可就大了。等女兒長大成人還要十多年,這十年多時間,這一百兩或許就能夠變成二百兩,三百兩,甚至是一千兩……
等到了那個時候才是她閨女兒的底氣。
嚴鳳茹當初嫁給顧大鵬,手里也不是光有銀子,她知道大戶人家的主母在女兒出嫁的時候都會陪嫁莊子鋪子以及田地,再派信得過的婆子丫鬟過去幫助女兒打理底下的生意。這些都是女兒在婆家的身家與底氣。
因此她自己也拿著這些年攢下的銀子買下了一間小鋪子。
那鋪子就在鎮上,明面上是呂家的人在管理和租賃,實際上,賃銀每個月都到了她的手上。可以說她是得到過這種好處的。
傅長安與顧青柏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一些不敢置信。
顧玉珠望著兩人的表情,心里頓時有一些得意。這兩人平日子跟個小大人似的,倒是難得兩人露出這樣的表情。顧玉珠滿意了。
“這本就意外之財,你們不必放在心上,我娘的身體也很好。你們放心好了。”
那邊嚴鳳茹也跟周氏解釋清楚了。
不過饒是嚴鳳茹事情辦得妥帖,可是家里有那么大的喜事兒,外人多少也能看出一些門道來。但不管他們怎么問,都打聽不出來。
閑話偶爾也就傳出幾句,傳到了衛青花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