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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啥,狗蛋的頭得養半個月,大夫說的。咱家要是有錢就住院了,唉……”
許廣田吃了飯就鉆進被窩里,臉上一直帶著凝重的神色。
“行了,花了就花了吧。”她不耐煩的揮揮手,真是討債鬼,一天工分掙不多少,還挺能霍霍錢的。
許廣田沒有再說什么,轉身就回去了。
張秀芬翻了個白眼,雖然心疼,但還是要給啊。老頭子生氣起來自己也反駁不了,都是那個狗蛋,一天天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要不是他上躥下跳的,能磕著腦袋嗎?
許廣田回到屋里,看著媳婦坐著等著他回來呢,便看了眼炕上。
炕上一直抽著老旱煙的老頭“吧嗒”一下道:“明天早上給狗蛋兩個雞蛋,出那老些血呢。不管咋的也是咱家孫子呢。”
說完就敲了敲煙桿子,然后鉆被窩里了。
“娘,狗蛋的醫藥費都花了,大夫說要住院得三十塊錢,但是狗蛋沒住,所以包扎了一下就開點藥回來了。”
炕上的張秀芬一聽到三十塊錢心就提上去了,但是又聽到狗蛋沒同意住院,這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此時的許向陽已經睡著了,身上蓋著打滿補丁的被子。
“趕緊吃飯,都涼了。”王慧敏招呼著他上炕。
許廣田沒多說什么,這一天他都累死了,不是干活累的,是擔心心累啊。
“你咋的了?”王慧敏小聲的問道。
看他情緒不高,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那能一樣嗎?”張秀芬一聽就不樂意了,“向民那是準備考大學的,跟狗蛋不一樣。上了大學那就是未來的干部了,你分得清不。”
“別廢話了,明天俺要是問了沒給,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許大志懶得跟她廢話。
王慧敏把碗筷收拾下去,然后看著他道:“狗蛋的頭挺嚴重啊?”
看他這個意思像那么回事兒啊,就是具體不知道什么情況。
許廣田翻了個身,“我也不知道,看看吧,不行我就去借錢也得帶他去看。”
王慧敏沒有再多問,只能期待著狗蛋沒事吧。
第二天天沒亮,許向陽被尿憋醒了,他看著頭頂的木梁,看來沒做夢啊。
顧不了那么多,他起身穿上鞋就跑出去了,來來回回轉了一圈,他順著記憶來到了廁所。
看著這被苞米桿子圍成的簡陋茅房……
還有很多需要適應啊。
習慣性的解開褲腰放松,直到褲子提好了,許向陽這才發現。
這就是習慣吧……
他居然可以很自然的噓噓,然后提上褲子?
神他喵的自然啊!
許向陽趕緊跑去井邊,洗臉盆里面沒有水,但是旁邊的木桶里面有水。
直到洗了好幾遍手,他這才清醒過來。
不就是當男人嗎?有啥大不了的,要習慣,要習慣……
重新躺在炕上,旁邊的兩口子打呼嚕是一個賽一個,都快吵死了!
他煩悶的翻了個身子,卻一直不能睡著。能睡得著嗎?現在他頂著一個大老爺們的身子,昨天的晚飯一點油水都沒有,現在早就餓了。
唉……
許向陽忍不住嘆了口氣,要是能回去就好了,之前爆炸他準備了一兜子的零食呢,里面還有火腿腸薯片呢。
火腿腸……
他轉過身面對著墻。
突然,一根金鑼鍋出現在他旁邊。
這……
許向陽猛的坐起來,看著手里的火腿腸,這肯定不是該出現在這里的東西啊。
隨即他想起什么,然后心里默念火腿腸還想象著自己的那一兜子的……
果然,他面前出現了一個黑色提包。
這是什么情況!
沒想到他都三十歲的年紀了,因為這點東西就高興的想要蹦起來。
不過這也很正常,能有這么神奇的東西,誰不驚訝。
對于習慣了后世相當于榮華富貴的生活,現在的日子簡直讓他接受不了。
別說就是他自己了,任何一個沒有人都受不了。老話說得好,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啊。
回想著自己出事的物流港,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
突然,他出現在物流港,光著腳丫走在地上。周圍出奇的安靜,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看著那堆積成山的物流箱,許向陽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他走近公司運過來的箱子,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滿是貨物。
許向陽抬頭看了眼天空,灰蒙蒙的,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
除了物流港以外,都是霧,好像把這里隔離一樣。
他看了眼自己,還是那副男人的身體。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想到原主的家,自己就這么丟了,那兩口子不得著急啊?
畢竟他們就這么一個孩子。
突然,他有出現在了炕上。
剛才的一幕就好像是做夢一樣?
許向陽坐起身子,看著自己的腳掌。
果然,上面還有很多臟東西,就是剛才踩在地上的原因。
那么剛才不是夢?
他又集中精神去想物流港。
眼前的一幕顛覆了他的認知,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金手指!?
發財了!
沒錯,許向陽只想到了這個,就是發財。
不論在什么年代,這些物資都是非常的值錢!
保險起見,他查看了一下霧,果然過不去,這是被圈起來了。
那么說,這里就是他的空間了?
想想就興奮。
最起碼未來的二十年要靠著空間過活了,不過這些東西足夠他用一輩子都用不完,就是老老實實的當個米蟲也行。
不行!
許向陽看著滿是蜘蛛俠的棚頂,好不容易當了回男人,要是就這么虛度光陰太沒出息,怎么也得出去闖蕩一番。
就是現在眼前的問題需要解決,那就是填飽肚子……
東西兩屋,他直接進了東屋。
此時屋里點著煤油燈,昏暗的房間里就看到兩個老人盤腿坐在炕上。
許廣田還了牛車回到家,就直接就去了正房的那間屋子。
張秀芬一聽要倆雞蛋,差點就沒把炕桌拍碎了,“許大志!你上嘴皮子吧嗒下嘴皮子就是兩個雞蛋,咱家攏共就兩只雞。這大冬天的都不下蛋了,還給雞蛋!”
這不跟要了她的命一樣嗎?家里的鹽巴就指著用雞蛋去換呢。
這個房子是最大的了,一進門是廚房,兩個灶坑,就一個灶坑有鍋。
許大志皺了下眉頭,臉上的褶子更深了,“你行了啊!都是俺孫子,就倆雞蛋你不舍得?那向民考試你拿了多少個雞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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