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陽聽到她的話愣了一下。
“你爸?”他皺了下眉頭。
這是誤會什么了?
關春影一臉的不屑,繼續說道:“我看你就是只會看表面的人,我這個圖紙這么好,要是做出來衣服,肯定會在附近的百貨商店賣的很好!”
“這是為廠子帶來利益,為人民帶來利益的事情,你為什么不同意?還不就是不想用我的東西,你這是帶有偏見!”
她一口氣說完,滿嘴全是指責的話。
話說完了,她拿起文件轉身就走了,這樣的人她再說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許向陽也沒有解釋,他還不需要跟一個小小的設計師解釋什么。
更何況這個人對自己本身就抱有偏見,說什么都沒用的。
他低下頭繼續整理文件,爭取在下班之前,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完。
另一邊關春影拿著文件氣沖沖的回到車間,車間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看到人回來了便走過去。
“關干事,怎么樣啊?許廠長說什么?”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
他不用問也知道許廠長不會同意的,這個圖紙看起來非常的前衛,根本不適合現在的服裝。
本來他想說的,但是看到關春影那么興奮的表情,就沒搭擊她,讓人去問廠長了。
關春影臉色不太好,翻了個白眼氣沖沖的說道:“陳主任,許廠長說不能用!憑什么不能用?我看他就是對我有偏見!”
要不是有偏見,這樣的圖紙有什么理由去拒絕?
反正她覺得這個圖紙設計的非常合理!而且其他人也覺得很好看。
陳主任臉上帶著了然的神色,隨即好奇的問道:“許廠長為什么對你有偏見啊?你們認識嗎?”
一般來說廠長不同意,也是會有理由的,帶偏見不太可能啊。
而且他知道,這個圖紙根本就不可能會通過的。
關春影并沒有跟其他人提起過,她父親就是副廠長,就算陳主任問了,她也沒有說。
“不知道,算了,我先回去了。”她直接帶著圖紙回去了。
不過這個不通過,她再設計了,估計也不會通過的。
因為她覺得,許向陽就是在針對她,那還白忙活干什么?用老舊的圖紙得了。
陳主任撇撇嘴,覺得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浮躁了。雖說是上面省里調下來的,可是沒看到一點穩重的樣子。
下班后,許向陽騎著自行車往外走,看到關春影跟在關啟林后面,看到自己還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
許向陽就當做沒有看到,直接越過人群,離開了服裝廠。
像這種有被害妄想癥的人,他還是躲得遠遠的吧。
別在哪天犯病,再訛上自己怎么辦?
嘖嘖嘖……
真是啥病的人都有啊!
回到家里,他先去前院吃了晚飯,然后跟家里聊了一會兒,這才回小院子。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
許向陽換了身裝扮,然后從空間進入另外一個世界。
那邊的天氣跟這邊差不多,但是要暖和幾度。
他來到委托公司,聯系到了合作的那個食品加工廠,然后再次訂了一百萬的貨。
糧食又找到糧廠訂了同樣一百萬的貨,空間里面的東西差不過賣光了,需要補充了。
況且里面都是靜止的,所以不需要擔心過期的問題,也沒有生產日期,什么時候拿出來,什么時候就是生產日期。
他把賬給結了,然后趁著還有時間,在美食街轉悠了一圈。
別看現在天氣不太好,但是人依舊很多。
每家餐館都是熱熱鬧鬧的,從大街上都能聽到屋里吵吵的聲音。
隨便找了個地方,打包了一些燒烤海鮮,然后踩著時間點,回到了食堂后門。
“唉,真是每次都正好的時間,就不能給多半小時?”他忍不住抱怨了兩句。
這個后門只能讓人在那邊待半個小時,這都一年了吧?還是這么點時間,一分鐘都沒多。
要是能不限時間,他可以兩邊開公司的,錢都得讓他賺飛了!
不過很可惜,他只能在那邊待半個小時。
許向陽把打包回來的東西放在桌上,然后拿出來幾瓶冰鎮啤酒。
這還是故意放在外面凍的,夏天的時候可以拿過來解解渴,涼快涼快。
也就是因為沒有冰箱,不然哪用費這個勁?
喝著冰鎮啤酒,擼著大肉串,吃著辣炒海鮮,別提多美了。(我也想吃)
剛喝下半瓶啤酒,許向陽就聽到外面有人“哐哐”的砸門,那架勢,好像要把門給砸碎了一樣。
他皺了下眉頭,擦了下手還有桌子,從空間出來,嘴里不耐煩的喊著:“來了來了!誰啊,砸門啊!”
這可真是掃興,剛喝點酒甜甜嘴兒,就來人掃興了。
打開門,錢文慶氣喘吁吁的雙手扶著墻,“許,許大哥……”
他喘了兩口粗氣,隨即道:“七爺來了,再小院子。”
一口氣說完,他忍不住按住心口。
這一路跑來的,可把他給累壞了。
按理說這跑腿的活輪不著他的,可是大家今天晚上都出去還沒有回來呢,就只能他跑腿了。
反正家里沒什么東西了,也不怕他們偷東西。
許向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
他問道:“就他一個人來的嗎?”
萬一這個七爺聽到于東回去添油加醋,沒準會帶人來砸了他的院子,這也是說不準的。
錢文慶搖了搖頭,“還有那個于東,就他們兩個人。”
本來他也挺驚訝的,這個安七爺真的來了?
那可是傳文中的人物,他還以為不可能出現的。
許向陽沒多問什么,騎著自行車帶著錢文慶往那邊趕過去。
十多分鐘以后,兩個人終于到了小院子。
許向陽進門就看到于東,這人依舊是昨天的那副打扮,臉上的表情有些莫名,看不出來。
于東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男人,戴著一頂灰色的帽子,臉色淡然,眼神卻十分的銳利。
長相就是個普通人,四十多歲,扔在人群里都找不到的樣子。
可盡管如此,許向陽也知道,這個人并不簡單。
用外邊去看一個人,那是膚淺的行為。
他從來不會用長相穿著,去衡量一個人,那是最愚蠢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