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陽離開這里直接回家了,他得趕緊休息一下。
正好還剩下兩天的假期,好好休息才行。不然就是年輕,身體也吃不消啊!
回到家他直接就倒在被窩里面,昏天暗地的睡過去了。
另一邊服裝廠把布料都拉回去了,關啟林依舊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他知道許向陽是為了廠里的利益為出發點,所以買了這些瑕疵品。
但是為了便宜省錢,去買瑕疵品,萬一被人知道,誰還會進他們的成衣?
不是說瑕疵品不好,而是萬一出現成衣的質量問題怎么辦?
這種事情許向陽可以負責,但是口碑沒有了,一點誠信底線都沒有的制衣廠,誰還會跟他們合作?
關啟林氣的不行,但是東西拉回來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這時,得到消息的林學先趕過來,把布料都仔細檢查一下,這才找到了關啟林。
“關廠長。”他走過去打了聲招呼,說道:“布料我看過了……”
話還沒有說完,關啟林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了!這個布不能用!”
他的語氣中充滿堅決,這要是用了,以后怎么辦?
這樣的后果一個小服裝廠承受不了的,沒了回頭的訂單,都等著餓死嗎?
林學先愣了一下,隨即道:“關廠長,怎么不能用了?我已經檢查過了,確實質量不錯,那些有瑕疵的可以不用的。”
布料確實沒問題的,可能是存放原因導致上面那一層布料不好了,但是制作工藝還有成品都是好的,沒問題。
想來這些不應該稱之為瑕疵品,而是保存不當的。
關啟林聽到這話皺了下眉頭,他其實并不相信的。畢竟之前說了瑕疵品,先入為主的想法已經在他心里扎根了。
但是出于對林學先的尊重,他還是決定跟著再去看一眼。
林學先帶著他去了存放布料的倉庫,那些帶走瑕疵的布料堆在一旁,而好的布料單獨放著的。
關啟林上前仔細的查看著,雖然他不是專業的,但看著這些布料也能看得出來,確實是正了八經的好料子。
看來確實是他帶著偏見,所以才誤會的。
“關廠長,你也是為了廠里的利益為出發點的,這是好事。”一旁的林學先為他找了個臺階下。
關啟林忍不住點點頭,他可不就是這么想的嗎?
也幸好剛才沒有跟許向陽說什么,不然他這老臉都丟光了。
別的先不說,及時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并且積極改正,這就行了唄。
他松了口氣,然后對林學先說道:“既然布料是好的,那就抓緊生產吧,訂單不是接到不少了嗎?”
這幾天許向陽不在,他們也接了挺多訂單。雖然還沒有到季節,可是提前銷售也是好事。
最起碼如果他們拿出去賣反響不錯,到時候會回購繼續加單的。
林學先點點頭,然后出去了。
許向陽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點多了,這一覺睡得特別累,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為了盡快趕回來,他一天一夜沒有休息,就是為了想多休息兩天假期。
這么做,也是想處理黑市的事情。
之前也說過,他拉攏了魏爺他們,但是安七爺現在是個什么反應,他還不清楚呢。
起來精神精神,又去洗了個澡。
他坐在椅子上抽著煙,現在這個時間出去也沒用,大家早都睡覺了。
這時候也沒有什么夜生活,誰大半夜的不睡覺?
不過他這么干坐著等天亮也不行啊,這時差倒不過來,以后上班怎么辦?
想了想,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躺著,盡量在多睡一會兒,早點起來也沒事的。
第二天早上再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好家伙,以為就能再睡兩個小時,這一睜眼都八點多了。
整理一下吃了個早飯,許向陽推著自行車出來。
看到對面大門開著的,他又回去提出來一堆東西,然后去了對面。
“向陽回來了。”王秀敏高興的說著,懷里還抱著許向國走過來。
許向陽放下東西,一把抱過弟弟,“向國聽話沒有?”
他晃晃懷里的孩子問道:“有沒有淘氣啊。”
許向國咿咿呀呀的笑嘻嘻呢,“媽媽……”
王秀敏看孩子一直讓她抱,便接過來抱著。“你個小崽子,哥哥給你掙錢買奶粉,你吃著奶粉還不讓哥哥抱!”
她翻了個白眼,然后對小孩子撇嘴。
許向陽笑著道:“你跟他講道理啊,現在他又不懂。”
兩個孩子才一歲,能懂什么?剛會走路穩一點,著急了都是用爬的。
兩個人說了兩句,他抬手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了。
“我還有事出門,晚上回來吃飯。”他說著,就推著自行車離開了。
王秀敏嘆了口氣,叫王姥姥過來提東西進屋。
“向陽回來了?怎么沒進屋啊。”王姥姥一邊拿東西,一邊問著。
王秀敏撇撇嘴,“還不是忙唄,著急忙慌的就走了。說晚上回家吃飯,聽說今天副食品商店有牛肉,買點回來吧。”
“好,一會兒我去,你買不好。”王姥姥點點頭,并且強調不相信閨女的眼光。
王秀敏也沒說什么,抱著孩子跟著進屋了。
許向陽離開家里騎著自行車就去了小院子,七拐八拐的比之前難走多了。
來到院里其他人都在打撲克,今天天氣好,太陽大,所以都出來待著。
“許老板來了。”黑子正曬糧食呢,看到他就打了聲招呼。
“許老板。”
其他人紛紛打了聲招呼。
許向陽點點頭,“你們繼續玩,今天中午加餐!”
說完,他抬起手,示意這手里五斤五花肉,這肥瘦相間的五花肉,一點不肥,看著就能好吃。
“謝謝許老板!”
“過年了啊!”
其他人笑呵呵的,臉上帶著高興的表情。
許向陽把肉遞給黑子,然后進屋了。
屋里的錢文慶早就聽到外面的聲音了,等人進來了,打了聲招呼便給他倒水。
“怎么樣?我走這幾天發生什么了。”許向陽坐在椅子上,然后看著對面的人。
錢文慶嘆了口氣,一臉愁容的說道:“別提了,現在西城區黑市都是蔣爺還有七爺的人,咱們算是一點地方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