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陽回到家里,先是洗了個澡,然后坐在椅子上發呆。
說實話,今天的事情也把他搞得一臉懵逼,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元立南會針對他,這都是疑惑。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的審查沒有出問題,就已經很好了。
要是搞出來什么幺蛾子,比針對他還難受呢。
不再去多想,反正領導已經走了,這回算是沒啥事了。
第二天上午,許向陽接到了廖鈰長的電話。
“小許啊,昨天元書紀特別嚴厲,你沒有被嚇到吧?”
他的語氣有些調侃的意味,沒什么太大的情緒波動。
許向陽聽到這話,心里真的憋氣。都被人懟了,誰心情能好的起來?
再說了,這種事居然還能調侃?
一想到素來嚴肅的廖鈰長,一副調侃的樣子,他就覺得無語。
“廖鈰長,嚇到倒是不至于,只不過我很疑惑,為什么元書紀這么針對我啊。”他真的是一腦瓜子問號。
按理說兩個人從來沒有見過,怎么會被突然針對啊,真是莫名其妙。
廖鈰長對他的問題沉默片刻,隨即說道:“元書紀對我很有成見,你又是我一手提拔的,所以肯定會對你有所成見。”
感情是這么回事兒?
許向陽覺得自己完全是被波及了,不過知道原因就好了。
他就怕得罪了什么人,然后元書紀跟人家關系好,所以才會針對他。
只要不是這樣的結果就好,其他的還能接受。
“原來是這樣啊。”他回了一句。
廖鈰長說道:“行了,下次也不一定會是他來,你不用擔心。”
他也是怕許向陽多想,有些事還是解釋清楚比較好。
畢竟昨天元書紀可沒給什么好臉色。
許向陽跟他寒暄了幾句,這才把電話掛了。
這回把事情搞清楚了,那就沒什么誤會了。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蔡敏剛拿著文件走進來。
放在桌上以后,匯報了一下工作情況,然后轉身就要走。
許向陽立馬叫住了他,問道:“蔡秘書,之前你怎么沒有當秘書啊?看你工作能力并不差啊。”
其實這話昨天就想問了,但是沒有時間。
這回好不容易趕上了,這里也沒有其他人。反正他想問,就直接問好了。
總比別人去問方便,也能第一時間知道情況。
蔡敏剛猶豫了一下,便道:“其實在沒有進服裝廠之前,我追求過梁文芳。當時她沒有拒絕,我們兩個人都考秘書了。只不過……”
他欲言又止,眉頭緊皺著。
說實話,他并不喜歡背后講究別人,但是這事兒確實是他吃了虧的。
許向陽看出來他不愿意說,又想到了一些狗血的事情,估計也明白了。
大概就是蔡敏剛追求梁文芳,但是人家沒同意,也沒有拒絕。
不過考秘書的時候,估計是出了點問題。
看蔡敏剛的專業性,許向陽猜想,應該是工作給了梁文芳,然后這人就對蔡敏剛愛答不理了。
然后就是現在的情況,梁文芳調走了,由他頂上。
所以,昨天見到的情況,大概就是梁文芳想要回來工作?或者是挽留人。
蔡敏剛深吸一口氣,并不知道許向陽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他有些為難的說道:“許廠長,剩下的就是我們的私事了,我并不想說。”
不管怎么樣,他曾經喜歡過那個女同志,就算是那個人傷害過他。
但是他并不想在別人面前說起,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了。
許向陽聞言并沒有難為他,只是點了點頭,“行,蔡秘書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等蔡敏剛出去了,他這才咂咂嘴。
果然啊,愛情就是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如果沒有梁文芳,恐怕蔡敏剛依舊坐在這個秘書的位置。
當然了,自己也會輕松不少。
之前他就猜測過,為什么梁文芳專業性這么差,除了打雜以外,沒什么能做好的。
還以為是梁文芳有什么背景呢,可惜一直沒有發現。
現在看來,原來是搞這種事情才得到的工作。
嘖嘖嘖……
許向陽搖了搖頭,覺得這事兒跟自己沒啥關系,還是別多想了。
最重要的是人已經換了,這就皆大歡喜了啊!
下午下班,他騎車回到家里,跟家里人吃了頓飯,這才去了黑市。
這幾天一切正常,領導們都走了也沒有發生什么。
錢文慶跟他一起去了房間里面說話,兩個人把門也關上了。
許向陽把風扇打開,一陣涼風吹來,真是太爽了。
現在的天氣已經很炎熱了,但是廠里辦公室并沒有安裝風扇,主要還是其他廠也沒有,他不能搞特殊。
“許大哥,領導走了嗎?”錢文慶給他倒了杯涼茶,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許向陽點了點頭,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
想了想,他說道:“小慶,賣貨的事情不著急,先等一等。等過幾天再說,也不差這幾天了。”
其實他總覺得不太對勁,按理說這兩年風頭緊,黑市這邊又特別火,上面不應該不管的。
之前領導們過來,也沒有說查黑市的事情。
人雖然是走了,但是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回來?
所以,該防著的還是要防著。
錢文慶十分不解,這人都已經走了,干什么還瞻前顧后的呢?
“許大哥,為什么啊?咱們這幾天少賣東西,不知道損失了多少錢。有的人都跑去魏爺那邊買貨了,這樣不劃算啊。”
他總覺得這樣太虧了,每天少賺一兩千塊錢,那可是真的錢啊。
許向陽卻搖了搖頭,“怎么,我說的還不算數了?”
他看了眼錢文慶,覺得這人還是需要學習的太多。
緩了緩接著道:“錢可以慢慢掙的,但是有些東西損失了,那就是無法挽回的。”
如果真的徹查了黑市,他們的貨會損失不說,其他的人也會被抓到。
別以為人家動手就是隨便意思一下,真的動起手來,普通人別想跑了。
聞言,錢文慶沉默了。
雖然他還是覺得許向陽太謹慎了,但是正如人所說,有些東西損失了,那就更沒辦法挽回。
“行,許大哥,我聽你的。”他重重點點頭。
從跟許向陽第一天開始,他就只聽這一個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