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文慶湊到他跟前,剛要說話,就聽到外面有動靜。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許向陽先去窗邊看了一下。
外面黑子跟幾個人進了院子,一身的疲憊。
許向陽示意他等會兒再說,等這些人先進屋。
外面林敏跟他們說了許向陽過來了,都沒有上這屋來,識趣的先去了別的屋子。
許向陽坐回去,說道:“接著說吧。”
錢文慶點點頭,小聲的說著,“我打聽到了,好像是孔先生搞鬼的。之前那個舉報的人,我看到他去了孔先生的地盤。”
因為那天挺亂的,他們這的也被抓走幾個人。不過之前他就打點好了,每家都會給五百塊慰問金,所以誰都沒有把他們牽扯出來。
要知道,就算是他們供出來了,那也沒有好處。
該下放的,還是一個不少。
與其那樣,還不如拿著慰問金,家里人也能好過一些。
果然是之前得罪的人。
許向陽眼睛一瞇,覺得孔德宇真的是沒臉啊。之前丟了那么多東西,居然還敢來惹自己。
不過也是,孔德宇并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他帶走的。
對待這樣的人,那他就沒有必要留手了!
錢文慶看他臉色陰沉著,便小心的問道:“許大哥,你要整他嗎?”
雖然他也挺生氣的,但是礙于孔德宇在這勢力不小,所以也沒敢行動。
這不,一直等著許向陽回來做主呢。
許向陽卻冷笑一聲,說道:“這事兒你不用管,這邊的人都讓他們先回家吧。估計這回不是幾天就能消停的,可能會持續很久不能賣貨。”
這也是正常的,領導們還沒有走,這時候風頭正緊,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真的被抓了,一個都跑不了的。
錢文慶點點頭,一點沒有話說。
畢竟這段時間的情況,他看的很清楚。就算是讓他去,他也不敢啊。
離開黑市,許向陽直接去了孔德宇的地盤。
這次不弄史他,也得讓他生不如死。
過了沒兩天,一直在家待著的許向陽,迎來了一位客人。
廖鈰長打量著他簡陋的房間,不禁感嘆道:“許廠長,你這里可以說得上是清貧了啊。”
這哪里是清貧?簡直就是家徒四壁!
空曠的房間里,除了桌椅板凳床以外,什么都沒有。
一般人家也得有點東西啊,他這倒好,啥也沒有。
許向陽苦笑著回道:“廖鈰長,你可別取笑我了。我這一個人弄那么多東西干什么?夠用就行。”
他的生活都在空間里面享受呢!
原來簡陋的員工宿舍,現在已經放著皮質沙發,還有席夢思大床。
該有的舒適都有,一點都沒有委屈了自己。
廖鈰長沒多說什么,今天他來,可不是慰問的。
“這幾天沒有上班,是不是不太習慣啊。”他隨口問著。
許向陽點了點頭,一直沒有接到上班通知,外面又有人看著他,所以也沒有去服裝廠。
廖鈰長看了他一眼,然后喝了口水,“最近事情差不多塵埃落定了,就是昨天晚上又抓到個漏網之魚,看來元書紀還會多待幾天。我明天去走走看看,沒什么問題你就回去上班吧。”
這幾天的鬧劇也該結束了,本來就跟許向陽沒關系的事情,但是又一直抓著不放,誰也沒辦法說什么。
可廠里事情又多,那個關啟林幾乎天天都給他打電話,他也是沒辦法了。
聽到這話,許向陽眼睛一亮,他可不是聽到讓他回去上班的事情,而是有抓到漏網之魚!
“廖鈰長。”他緩了緩問道:“那個漏網之魚什么情況?你也知道我這幾天沒有出去,外面發生什么了,我是一概不知啊。”
他當然沒有出去了,在別人眼里,他正在家里宅著呢。
廖鈰長也沒有避諱,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畢竟這些事出去隨便打聽打聽都能知道,而許向陽乖乖在家不出去,也挺好的,不然又得有人拿來說事兒了。
許向陽聽他說完,眼底帶著笑意,然后沒說話。
原來是孔德宇因為私藏古董,又有一些外國信件,被人抓個正著。
當然了,這事有人舉抱的,不然哪能這么快就抓到?
人被抓了,現在還在拷問。
他不像許向陽,一個偷雞倒把的罪名,還不至于怎么樣。
但是孔德宇的行為,那就是非常的嚴重了。
就算是有了結果,恐怕后果也好不到哪里去。吃花生米是必然的。
“不過……”廖鈰長話鋒一轉,看向他有些意味深長的意思。
“那個人還咬你一口,估計明天還會有人過來找你談話。”
其實廖鈰長也搞不明白,為什么那個人會說許向陽的事情。
而且說什么偷雞倒把的,只要能想到的話,全都說。
就像給許向陽胡亂加罪名一樣,讓人看起來這人就像瘋了一樣。
一開始還有人相信,但是后來越說越離譜,沒人愿意相信了。
估計再盤問兩天沒啥線索,就被拖出去了。
許向陽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低下頭的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
他笑了笑說道:“那個人我都不認識,要不是今天聽你說,還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滴得罪了誰。”
許向陽的臉上滿是苦笑,有些苦笑不得的意思。
廖鈰長看著也沒多問,因為他也不能完全信任許向陽。
不過那個人說話確實有點毫無邏輯,應該就是隨便攀咬,這也說不準。
他站起身來,說道:“行了,你準備一下吧,過兩天沒什么事兒了,我就讓人通知你去上班。”
許向陽趕緊跟著站起來,然后把人送出去。
“廖鈰長,我的事情讓你費心了。”他臉上帶著歉意。
不管怎么說,廖鈰長確實是跑前跑后的。
而且他這么輕松的被放出來,估計也是人家的作用。
如果沒人管他,那張隊長隨便關上他一個月,如果最后沒事兒,事后說了,就說忘了唄。
反正都沒有人管他,關了就關了。
廖鈰長看他心里有數,點了點頭,“你安心等消息,別急。”
說著,他拍了拍許向陽的肩膀,然后轉身帶著人離開了。
不管怎么樣,許向陽是他帶出來的,被人這么弄,他不可能一點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