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啼長安

第229章 紅月滿庭春

鄂州臨江,吃魚是他們的愛好。武昌魚多用清蒸,可這兩姐妹就愛烤著吃。

掌柜的“噗呲”笑完,臉色都變了,頓感大禍臨頭。沒想到大掌柜笑瞇瞇的看著他:“快給小娘子講講,我妹妹的烤魚有何特色?”

他抹了把汗磕磕巴巴說到:

“主要是魚烤好之后,再入醬料、種生菜(豆芽)、木耳、煮熟的山藥片、藕片等素食同煮......”

“聽上去很好吃,可這樣的菜不上了臺面。我姐姐可以教你,把你的烤魚做的又好看,又好吃。”萱兒看著大掌柜笑道。

大掌柜吃過他們自己做的魚,她突然想起,她們有種帶果香的配料,一板拍在掌柜的肩膀上:

“還愣著干嘛?讓妹夫帶著魚和作料趕緊過來!”

李萱兒可不止只有意外得來的“宜母子”(青檸檬)這個好東西,去年渤海國大虔晃繼位,特地派使臣到長安送國書,表明自己仍是天朝屬國,還帶來了許多貢品。

其中有一樣,叫做“都柿果醬”(藍莓),就深得萱兒的喜愛。她吃婆羅門輕高面(糖饅頭)的時候,都喜歡放上一點都柿醬,可惜這一路都沒機會拿出來吃。

等到她們的烤魚上桌的時候,米香、米花姐妹都看呆了:

這還是我們家的烤魚嗎?

“這......這叫個什么菜名?”掌柜的問道。

名字?萱兒指著碟子上用蜂蜜、果醬描出的兩朵花道:“就叫‘紅月滿庭春’吧!”

翌日,父子廟前聚集的人更多,讓張毅夫意外的是,陳團練使和他的小舅子黃信也來了,他趕緊向鄭顥介紹。

黃信打量著鄭顥和崔瑾昀,又看看他們身后兩步之外站著的阿硯、阿哲。

鄂州城里有什么有本事的人,他清楚得很,昨晚那三個黑衣人,很有可能與他們這幾個陌生人有關。

陳敬大喇喇的坐下,對張毅夫道:“昨晚,城里出了賊人,張觀察使可知道?”

“賊人?這我還真不知曉,也沒有苦主來衙門報案。不知是哪門哪戶被盜了?”張毅夫想:治安是你管,出了賊人,你不去拿賊,反而來問我?

“昨夜戌時,他們還來不及作案,就被我的人發現了,刺傷了一個,還是被他們逃了。”

“戌時?戌時城門已關,那他們豈不是還在城中?怎么不連夜搜?”

陳敬哈哈笑道:“今早我就沒開城門!我的人現在已經開始挨家挨戶搜了。這里聚集了這么多

百姓,那個被刺傷的肯定不在里面,那搜查起來,不是容易得多?”

鄭顥心里“咯噔”一下,昨晚他們倒是做足了準備,可就像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想不到陳團練使還是個老鱉。

他們都到賽場來了,只留下雪晴在客棧里照顧張夔......可他們又不能在這個時候,從陳敬的眼皮子底下離開。

張彥希笑道:“還好還好,昨晚戌時,我帶著鄭巡按、崔公子,到城外捉魚鰍去了,居然還抓到了一條蜱魚,回城的時候,還是叫胡城門郎開的門。”

“哦?你們出去了?”

“是啊,我們兩輛車十一個人,這也瞞不過您,到城門一問便知。”張彥希昨天帶了自己的仆人,就是為了湊人數。

萱兒沒猜錯,鄭顥就是要避開這個時間,才把她們帶出城的,男男女女都穿著同樣的下田的褶衣、大口褲,就算城門郎掀開車簾看了一眼,也記不住所有人相貌。

黃信將信將疑,對手下耳語了幾句,手下匆匆走了。

這邊應該無事了,可雪晴和張夔還在客棧里,這可怎么好?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張彥希,彥希會意,對父親說:

“父親,我到里面去看看祖母和妹妹,看她們有什么需要。”

張毅夫點點頭,他便起身,向珠簾里走去。

五位賞味官還在洗手漱口,準備品嘗今天的菜品。

張彥希到祖母跟前裝腔作勢問了問,經過公主身邊打招呼的時候,他輕聲將關城門搜查的事告訴了她,這是讓她有個準備。

“我馬上叫人到客棧去。”

他剛要走,萱兒叫住了他,只見她將手里的茶杯一歪,茶水就倒在了自己的裙子上,她回頭道:

“木藍,快回客棧替我拿干凈的裙子來換。”

張彥希心下感激,向她行禮告辭出去了。他的人去,實際上要冒很大風險,他的人黃信都認得,突然出現在客棧里,再怎么找借口,都很難自然。

現在公主讓婢女回去拿衣衫,這個理由再正常不過。

張綰綰在另一旁看得奇怪,阿兄這是怎么了?就算是京城貴女,也不必這么畢恭畢敬。誰還不是貴女?

她看了一眼穩如泰山的祖母,心里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

過了一會,碧海樓和垂云樓的菜端了上來,大家拿起碗筷開始品嘗。李萱兒碗里的雞還沒往嘴里放,就聽見老刺史在一旁“呸呸”起來。

“垂云樓的廚工是不是還沒睡醒?放那

么多鹽,這肉還能吃嗎?”老刺史抱怨道。

果然,他們為了讓碧海樓,多撒了一把鹽。

“這一場不用比了,碧海樓贏。”老郡夫人宣布道。

禮官聽了忙跑出去唱結果。外面百姓“嗡嗡”的議論起來,碧海樓要是再贏一次,第三道菜就不用做了。

第二個要挑戰碧海樓的是狀元樓,他們今天要做的是螃蟹。可幫廚一打開裝螃蟹的簍子,里面什么都沒有。

“我們的螃蟹呢?”廚工驚恐的叫到。他們是要輸,可不能把食材也弄丟了啊。

一聽說螃蟹不見了,大家都趕緊幫著找,簍子里螃蟹不止一只,怎么會爬得影子都不見?

“快,讓醉仙樓先上!”

(下面很快替換)

門旁值桃符板、將軍炭,貼門神,室內懸掛福神、鬼判、鐘馗等畫。床上懸掛金銀八寶、西番經輪,或編結黃錢如龍。櫓楹插芝麻稈,院中焚柏枝柴,稱為“(火育)歲”。

從歲暮、正旦開始,都頭戴“鬧蛾”用烏金紙裁成,畫上顏色裝就。或用草蟲、蝴蝶簪于頭,以應節日之景。有些則戴小葫蘆,其大僅如豌豆,稱為“草里金”,二枚值銀二三兩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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