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鶴霄耍無賴,非要跟著傅嬌嬌回去。
“當我是個隨從總可以,嗯?”醉眼迷離,又做小幅低,一進門就協議在邊上,跟旁邊的保鏢打了個招呼。
穆嚴不在,跟在傅嬌嬌身邊的是個新人,長相俊俏,但是人非常老實,他也認得年鶴霄,看見年鶴霄進來,下意識喚了句,“四爺.....”
“別拘束,我就是來守著你們家小姐的,咱倆現在是同僚。”
對方笑笑,沒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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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嬌嬌是在和另一家藥廠的人談合作,傅錦珩弄砸了的,總要她來收拾爛攤子。
旁邊也有挽忻的高層隨行,大家其實在心底里都認定傅嬌嬌就是以后挽忻的當家人。
就算傅寅生把位子傳給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傅嬌嬌也是垂簾聽政的主兒,大伙兒還是聽她的。
底下人又不傻,誰會把自己的飯碗交在一個二傻子手里。
“也不知道傅總怎么想的,傅小姐這么有能力有魄力,就因為是個女孩子,就不如傅大少爺得寵,心里也是難過的吧。”大概是酒過三巡,對方什么話都敢說,這種不該捅破的也放到了臺面上。
傅嬌嬌笑笑,沒說話。
“李總,今天生意談的也差不多了,要是可以,咱們把合同簽了吧。”
“誒,不急不急。”李總擺擺手,似乎還沒盡興。
傅嬌嬌眼角閃過一絲不耐,被年鶴霄成功捉到了。
冷艷的女人臉上轉瞬就露出笑容來,傅嬌嬌又端起酒杯,“李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知道我處境艱難,就幫我一把,來日方長,善因善果。”
傅嬌嬌的話再明白不過了,她給了對方一個臺階下,把互惠互利的事情說成是對方幫自己,等于賣了李總一個人情。
來日方長的意思就是,日后她當家了,李總的好處少不了。
但不知道對方是豬油蒙心了,還是被捧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手居然搭在了傅嬌嬌的腿上。
“我明白大小姐心里苦,老爹偏心眼,讓你下嫁給盛中的病秧子,就因為人家手里有股份,傅小姐今天開口,忙我是一定會幫的,只是.....”他話里有話,意猶未盡/
年鶴霄眼里蒙了層薄霜,旁邊的保鏢見狀要上前,被他伸手攔下了。
傅嬌嬌邊笑邊把李總的手拿開,朝旁邊的人要了根煙。
這還是年鶴霄第一次看她抽煙。
點煙的動作嫻熟,手指夾著細長的煙,對著旁邊吐了口煙氣,然后轉頭對著李總道,“你要是找死,可以直接說。”
“讓我大發慈悲,給你個痛快。”
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手就被按在桌子上,煙頭直接燙了上去。
“傅.....”
沒等他說完話,傅嬌嬌松開他的手,捏住他的嘴直接把煙頭扔了進去。
男人掙扎,旁邊的保鏢順勢就給他按住了。
一直到他簽了合同蓋了章,舌頭都躺出血了,按住他的人才松開他。
“呵,回去等死吧。”
傅嬌嬌起身,收了合同,后邊的人噗通給她跪下了,含混不清地說著,眼淚都掉出來了,“大小姐饒命,大小姐,我喝多了,我是喝多了。”
“你們尚總,和我是同學,他家老爺子待我都很不錯,你,呵。”傅嬌嬌懶得罵他,這個李總只不過是尚氏的執行者,她給小尚總面子才親自接待,結果對方給臉不要臉,好吃好喝之后還動手動腳。
她發了個信息給小尚總,對方馬上回電話過來。
“他怎么你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解決。”
掛了電話,傅嬌嬌和年鶴霄一起回到了車上。
“你認識尚澤?”
申城以南,藥業都是尚家的天下。
“嗯,怎么了。”這有什么稀奇,都是做要的,同行嘛。
“沒什么,他,很不錯。”年鶴霄知道這位尚少爺,也是個混不吝,做事很是果斷,從他接手尚氏,一路風生水起。
兩個人既然那么好,就沒想過連親?
傅嬌嬌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白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們兩個是交往過,但也只是上學的時候,畢業就分開了。”
年鶴霄心里發酸。
這一晚上,有人覬覦他太太,出手幫忙的居然還是他太太的舊識。
“為什么分開?”
“沒什么,他有他要忙的,我有我要忙的,他需要一個賢內助,我明顯做不到。”年少輕狂的時候,誰都不肯服輸,尚澤的性子也是鋒芒盡露,和現在的年鶴霄可不一樣。
“哦。”
年四爺一路沒說話,等到了家的時候,打發了司機,就坐在車里。
“我都不知道你抽煙。”
“怎么了,什么都要管么?”傅嬌嬌存心嗆聲。
她那是為了燙對方的手,她本身是沒有煙癮的。
“我就是難過,你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尚澤知道的。”哀怨地說了一句,成功把傅嬌嬌氣笑了。
“滾滾滾,裝什么。”
“怎么是裝呢,是真的難受啊。”邊說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他們分開太久了,新婚剛過就分居,他真是好慘一男的。
“年鶴霄!”傅嬌嬌不依,結果直接被他堵了嘴。
車窗玻璃蒙了一層水汽,女人的手按在上面,很快,又被男人的手從后面抵住了,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子。
怕他不著涼,年鶴霄給她披了西裝,半擁半抱地和她一起進了門。
據他所知,尚澤至今未婚。
本來家里給說了一位未婚妻,可不知道為什么,最后又不了了之了。
于是很多人都傳尚家這位少爺不喜歡女人。
但現在年鶴霄知道了,尚澤是心有所屬的。
且十分有分寸。
不然就不會因為傅嬌嬌結婚了,所以便只派了一個下屬過來。
不過就是覺得兩個人以前有過一段情,他再出現不太好罷了。
傅嬌嬌洗過澡沉沉睡了,她今天喝的也不少,看年鶴霄在旁邊,心一松,很快就睡了過去。
電話響起來,上面的名字是尚澤。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年鶴霄拿起了電話。
“喂,你到家了么?”對面的聲音帶了倦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