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想當法師

第二十八章 解咒

蕊兒看了看藏在唐山喆和白石梓豪身后的小熊,然后快步去追嘉榮。

看著嘉榮已經走遠,唐山喆和白石梓豪蹲了下來,一邊伸手去揪小熊的耳朵一邊笑:“人已經走了,你還不趕緊變回來呀。看你現在這熊樣,我也想蹂躪你。”

小熊拼命搖頭,胖胖的身子往后縮:“嗷嗚,別鬧。別吵我念咒。”

可是過了一會兒,小熊還是小熊。

“你TM不會把復原咒忘了吧!變成小熊難道還能變傻了。”唐山喆忍不住笑罵,又想伸手去揪熊耳朵。

“別鬧。”白石梓豪攔住了他,因為他看到小熊那雙烏溜溜的眼睛已經淚汪汪了,那圓滾滾的身子也開始顫抖。

“唐山,你幫他一下。”白石梓豪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

博野望挑釁了一句,那野丫頭就說要比變形術。

因為最近大家練習的都是怎么讓自己變形,所以就忘了變形術也可以是把其他東西變形。

博野望理所當然地認為是比“誰先變形成功”,而那野丫頭卻是對博野望施變形術。

結果博野望被變成了一只小奶熊還不自知——不知那野丫頭本意就是將博野望變成小奶熊,還是在兩人咒語的共同作用下變的,以為自己變成了一只高大威猛的大黑熊,還朝著野丫頭沖過去,然后被野丫頭踢了屁股,那場面真是讓人不忍直視,看得自己差點笑出聲來。

“咦,梓豪,我的復原咒好像不起作用,你試試。”唐山喆驚訝地叫了一聲。

白石梓豪對著正在瑟瑟發抖的小熊念了一遍復原咒,小熊依然是小熊,那個有時魯莽地讓人生氣的博野望沒有出現。

“我們解不了,要么去找野丫頭,”白石梓豪看到趴在地上的小熊身子劇烈顫抖了一下,知道他不愿意。“要么去找大祭司。”

“繼行主祭或者雨原祭司應該也可以吧。”唐山喆提了一句。

“應該可以。不過,找大祭司可以順便告一狀,說這野丫頭偷襲或者耍賴。”看到有人往這邊過來,白石梓豪伸手抱起了小熊,舉步前行。

別說,那毛茸茸、肉乎乎的手感還真好,他忍不住揉了揉小熊的頭,又摸他的背。現在的博野望弱小綿軟易推倒,不趁機欺負一下那才要天怒人怨呢。

“找繼行主祭。”他才不要去大祭司面前丟人現眼呢,小熊努力用爪子推開那只趁機賺他便宜的手。

繼行主祭正在他自己的辦公室里,雕刻一塊石頭。

這是繼行主祭的一大愛好。除了用一些名貴石材雕刻印章、人像、動物之外,他也雕刻靈石。

比如他們宿舍洗澡房的出水龍頭,就是一塊塊被雕刻過的靈石,它們被雕刻成人臉,有些是男人,有些是女人,表情也各不相同。有的兇神惡煞,有的膽小害羞,有的溫順美麗。

你要用水時,盯著石頭人臉的眼睛,集中自己的意念,然后水就就嘴巴里流出來,而且會是你剛好需要的溫度。

剛開始時,被這些“石頭人”盯著洗澡,而且用的是它們的“口水”,心里還有點別扭。后來,他們就開始搶著去那些刻成漂亮女人的靈石下洗澡了。

看到唐山喆和白石梓豪抱著一個毛團團進來,繼行停了手。

“什么品種的狗呀,給我看看品相如何。”

“繼行主祭。”唐山喆和白石梓豪行禮。

“主祭,這不是狗,是博野望。”唐山喆忙將剛才的事敘述了一遍。

“不知什么原因,博野就是復原不了,所以來找主祭幫忙。”

繼行主祭半瞇著眼,將面前放著各種石頭、工具的桌子清出一塊空,示意他們把小熊博野望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她是邊念咒邊結手印的?”

看到兩人點頭后說:“手印的功效就等于一個小型魔法陣,可以加強施術效果,你們解不開也是正常。”

說完他伸出右手對著熊揮了一下,發現小熊沒有任何動靜,心中一個咯噔,順勢將手放在熊背上拍了拍:“這樣也挺可愛的。”

“嗚嗚。”小熊發出了咽嗚聲。可愛個頭呀,如果不能復原,他的曰子怎么過?還要不要活了?

“你不樂意?行,行,我幫你恢復。”繼行主祭收斂了笑意,認真地念起了咒語。

這次復原咒終于有了反應,桌子上的小小熊突然變成了高大好多倍的博野望,差點和繼行主祭親密碰觸在一起。

繼行主祭連著座椅一起往后移。

博野望跳下桌子,低著頭說:“謝謝繼行主祭。”然后低著頭走了出去。

唐山喆和白石梓豪忙跟繼行主祭道謝,告辭,然后去追博野望。

“博野,等等。”

博野望卻頭也不回繼續往前。唐山喆和白石梓豪對視一眼,忙跟上去。

繼行主祭從窗口看著他們走遠,沒有繼續雕刻,而是起身出門。

他來到主樓,踏著白玉石臺階來到扶余大祭司的辦公室。

大祭司辦公室無疑是寬敞、明亮、豪華的,一扇精雕細琢的大窗戶占據了半個墻,站在窗口可以將下方庭院精心修葺的花園盡收眼底。一張幾乎同樣大的楠木桌子擺在來自維林多弗的地毯上。

宏偉的石壁爐上,掛著兩張畫像。

那是他們的老師——南部神殿前任大祭司信平大祭司,還有他們老師的老師也就是圣祭司的畫像。他們都曾經光芒萬丈,不過,畫像上就是兩個白發白眉白衣的老頭而已。

畫像畫得很逼真,有時,繼行覺得他們就像活著一樣,好像隨時會從墻上走上來敲他腦袋。

他不喜歡時刻被他們盯著看,這會讓他想起過去調皮搗蛋時被收拾的糗事,所以他不太喜歡來大祭司的辦公室。

“繼行,有事?”扶余大祭司看到師弟一進門就盯著墻上的畫像看。

“師兄。”繼行走到大祭司的辦公桌前坐下。

他跟大祭司是師兄弟,真正的師兄弟。

泛泛來說在同一個法師學院學習的都可以稱為師兄弟,但其實同一個學院里還是有很多不同派系傳承的。

嚴格細分的話,收到同一個老師贈予巫杖的,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同門。繼行和扶余大祭司同年進入學院,又都收到了信平大祭司的巫杖,兩人同歲,因為扶余大祭司的生日早了些,所以算師兄,繼行成了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