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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了……”
洛長歡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蕭赫,只安靜的陪在他身邊。
蕭赫滿臉愧色,“都是我這個主子無能,沒能庇護得了他!”
洛長歡聽的越發云里霧里了,不是說白茶失足掉進池塘溺死了嗎?怎么就和他有什么關系了?
若是往常時候,洛長歡一定嘰嘰喳喳的問個沒完,可此刻她坐在蕭赫的身邊,居然好像可以感受到蕭赫的委屈,于是便喊著外面的人說:“去拿幾壺酒來!”
正逢她空了一夜的肚子也“咕嚕”幾聲響起,順便又喊了一句,“再拿些點心來啊!”
未幾,外面的奴才便端了點心和酒進來。
因為平時都是白茶近身伺候,他們這些人幾乎都不了解主子的喜好,只知道主子現在傷心,所以不敢親近。
正巧有這位主子帶進宮來的姑娘作陪,他們便都悄悄的退到了外面站著,識趣的關起了殿門。
洛長歡叼起了一塊點心在嘴里后,隨即給蕭赫斟滿了一杯酒,“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知道一醉解千愁!”
她將滿盞的酒杯推到了蕭赫的面前,“嗯——喝吧!”
蕭赫本就心中不快,便沒有絲毫猶豫的一飲而盡。
洛長歡也狼吞虎咽的將點心吞入腹中,拍干凈了雙手又給他斟滿了酒杯。
蕭赫一言不發,再次一飲而盡。
就這樣反復幾次,蕭赫便不勝酒力的扶起了額頭。
洛長歡則一邊細嚼慢咽的吃著點心裹腹,一邊安靜的聽著他自言自語了起來。
“即便是我處處隱忍,委曲求全,可那些個虎狼之心的人終究還是不會放過我,我身邊的人!”
洛長歡品味著蕭赫的話,認真道:“既是狼子野心之人,自然是不管你做什么,他們都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蕭赫抬起迷離的雙眼,蔑聲看向她,“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么有道理的話!”
“切……”
洛長歡翻了一個白眼給他,“本姑娘看你今日心情不好,所以大發慈悲,不和你吵!”
“那你還是不慈悲的時候,看起來順眼多了!”
蕭赫斜了一眼那個刻意壓制本性,陪他一起傷感的丫頭,抄起旁邊的酒壺,便海飲了起來。
洛長歡則一邊嚼著點心,一邊想著他的話。
“要是粼粼在身邊,就好了!”
喝酒的蕭赫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話來,洛長歡的心里不免不舒服了起來,“她在,你就高興了是么?”
蕭赫晃了晃腦袋,復雜的語氣說道:“她在,我會覺得很安心。”
“她就那么好?”
面對蕭赫給風粼粼那么高的評價,洛長歡的語氣不免泛酸。
蕭赫卻呲牙癡笑了起來,“她是一個很特別的人,很聰明,很勇敢,也很有趣的人呢!”
洛長歡味如嚼蠟的咬著點心,暗戳戳道:“你就那么喜歡她?”
蕭赫卻愣了半晌后,自嘲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希望自己也可以有她身上的那股勁!”
“那我呢?”洛長歡指著自己問:“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
蕭赫掃了她一眼后,嗤笑出來,“女人!一眼可見的女人!沒一點新鮮勁,”他順手將洛長歡嘴角的點心殘渣拂去,“貪吃的女人!”
洛長歡有些局促的抿了抿唇,“一眼可見怎么了?我就喜歡簡單純粹的東西!我就是做不到把話憋著不說,有苦也無法宣泄委屈自己!那樣做人,多無聊啊!”
“小小丫頭,知道什么人間疾苦?”
蕭赫扔掉手里的空酒壺,伸了好幾次手才又拿起了一壺,“我等皇族中人,若處處以真面目視人,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看著他都拿不穩酒壺了,洛長歡不免有些擔心了起來,“喂,你還是少喝點吧!”
“不是你說的一醉解千愁嗎?”
蕭赫迷離的雙目越發的混濁了起來,盯著她笑道:“怎么?怕我像你昨日那般,也抱著你的大腿不松開嗎?”
“什么抱大腿?”
洛長歡云里霧里的早就把昨天的事情忘了個干凈。
蕭赫只好親身示范,重新的提醒了她一下。
他顫顫巍巍轉過身來,撲到了洛長歡的腳下,死死的抱住了她的大腿,一邊浮夸的蹭著,一邊醉醺醺的說:“就是這樣,抱著本皇子的大腿,還吐了本皇子一身!”
“你胡說!我才不會對你做這種事呢!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抱你的大腿!”
洛長歡被他抱著大腿,只覺得臉紅心跳,哪里還顧得上聽他說什么,用力的甩著腿,“你松開!你松開我!”
殿外的奴才聽到了聲音,也只不過是會心一笑。
“本皇子就不松開!”
蕭赫迷迷糊糊的說著,口齒都不伶俐了。
洛長歡惱了,便狠狠地一腳將他踢開了。
“嘶……”
蕭赫醉醺醺的捂著胸口抽嘶,看起來有些痛苦。
畢竟是她慫恿那個男人喝酒的,洛長歡不免還有些內疚起來,她跑到蕭赫的身邊蹲下,對著那個渾身酒氣的男人,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弄傷你了嗎?”
忽的,
原本躺在地上閉眼抽嘶的男人一把將她拉了下去。
兩人的臉都在彼此的眼里放大,蕭赫滿嘴的酒氣還不客氣的撲到了洛長歡的臉上。
“你喝多了!”
洛長歡剛想起身,又被那個喝的失了理智的男人,一個翻身,欺了上去……
“蕭赫,你想干什么?”
洛長歡的聲音是顫抖的,那個男人竟然連喝醉了都那么大的力氣,讓她怎么推都推不開。
許是覺得那雙不老實的手一直推捶著自己,蕭赫便干脆捉住了它們,舉過頭頂。
“蕭赫,你喝多了,你真的喝多了,”
“你不要這樣,”
“你快起來!”
許是覺得那個聲音十分的吵鬧惹人心煩,他便干脆趴過去堵住了它。
周圍終于難得的安靜了下來,可他的身體卻似乎無法冷靜下去了,他的心里似有一團火,熱的難受……
“本皇子在你心里,真有那么不堪?”
聽著蕭赫惹人心疼的聲音,洛長歡只感覺心頭一緊,也跟著難過了起來,于是,她緩緩的閉起了眼睛。
她長這么大,只自愿的忍受過兩次這般苦楚。
第一次,是父親娶繼母的時候,她一邊替父親高興,一邊心疼過世的母親。
這一次,她雖然忍受著身體的撕裂,但心里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