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包不掉包貨物的也并沒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這貨物怎么在渝都府衙憑空不見?
蕭赫挑眉,“沒有拿洛瀟審問嗎?”
孟科德搓著手心,“因出事時洛瀟不在場,后來貨物丟失下官又立刻將此事上報刑部等待刑部交接,所以……”
幾人皆是緘默不言。
那個衙差又催問了一遍,“大,大人,外面的人怎,怎么辦?”
孟科德立刻灰下了臉色,擠眉弄眼的說:“告訴他們,案子查破之后若是與這些人無關,本官自會放人!現在讓他們速速離去!不準在府衙外喧嘩!不然本官就治他們一個尋釁滋事的罪名,把他們全都抓起來!”
那個衙差并沒有聽從孟科德的吩咐老實的去傳話,而是抖著腿站在那里不愿離開,面露難色道:“大,大人,門外帶頭之人可是,”
那個衙差剛要附耳孟科德,就被蕭赫重聲打斷,“直說!”
“是是是,三皇子殿下!”那個衙差也豁出去了,悶頭說道:“那領頭之人可是刑部尚書白原第二子,白莫……”
“你說什么??”
蕭赫同風粼粼蘇魘幾人皆是一頭霧水。
那個衙差只好如實稟道:“幾位大人有所不知,這洛天山莊的女主人,也就是洛天的妻子蘇媚兒,就是,就是刑部尚書的私生女……”
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盡力的消耗著這些復雜牽扯的關系和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位衙差繼續說道:“白莫跟著洛天山莊的人一起來,一定是受了蘇媚兒的指使!這蘇媚兒雖然是私生女又是外姓,可白原膝下三個兒子獨獨無女,所以白家的人都非常關心愛護這個蘇媚兒……現在白莫在外面叫囂,奴才,奴才不敢得罪啊!”
“大膽!!”
孟科德故意給那人使著眼色,“三皇子殿下奉陛下旨意查此一案,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別說是他白莫,就是尚書大人親自到訪,本官也不可能放人!你個混賬東西,還不趕緊滾出去!”
那個衙差連連點頭,“三殿下息怒,三殿下息怒!小人這就去把人全部攆走!”
“等等,”
蕭赫對著那人才轉過去的背影喊道:“一起出去看看吧!”
“這……”
那個衙差還在猶豫,孟科德已經迫不及待的走在了前面,“你這糊涂東西!今日是把腦子忘家里了嗎?還站著啊什么?快給三殿下領路!”
“是是是!”
到了府衙門口,白莫一眼便認出了那個無人不曉的皇后嫡子,轉頭想跑,卻被蕭赫喊住,
“二公子這是去哪?”
白莫一怔,冷靜了一下后笑呵呵的又走了回去。
“見過三皇子殿下!”
他行了一禮后,隨即目光停留在風粼粼身上。
孟科德慣有的圓滑,不想得罪任何人,對著風粼粼介紹,“這位是天華門小師叔,風大人!”
這天華門小師叔的名號最近在渝都可是傳的沸沸揚揚的,無人不知。今日一見,沒想到竟是一個這么不起眼的瘦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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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莫連聲應著:“哦哦,見過風大人!”
洛天山莊的人一聽聞皇子在場,立刻頷首退到了后面。莊內規矩,第一條就是不得得罪渝都權貴!更何況這三皇子還是皇族中人呢?
蕭赫對那個本分站著,有些緊張的家伙笑道:“今早父皇和本皇子說起尚書大人身體不適,本皇子還沒來得及去拜訪,不知尚書大人現下如何啊?”
白莫不明所以的垂著腦袋,“家父的確身體抱恙,臥床不起,多謝陛下關心!哦,勞三皇子殿下記掛了!”
“尚書大人身份貴重,是大渝良才,父皇每每都會在我們面前夸贊!所以他萬萬要保重身體啊!”
蕭赫寒暄完,看了看左右,“二公子到這渝都府衙門口干什么來了?”
孟科德對白莫使著眼色,“三皇子和風大人就是來查洛天山莊的案子的!”
白莫恍悟,略顯不自在的撓著腦袋,“我和洛天山莊的人有些淵源,見他們在此,所以過來看看!”
“這樣啊!”
蕭赫對著那群洛天山莊的人知故問道:“那你們來是?”
一個男子從人堆里擠了出來,看起來規規矩矩的的推手行禮,“回三皇子的話,我們是來問問府尹大人什么時候可以放人,還有歸還我們洛天山莊的貨物?”
早就聽聞洛天山莊財力雄厚,一向囂張。蕭赫也只是想感受一下傳言虛實而已。
再有洛天山莊背靠太子,既然這些小廝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也得給太子一個面子不是?
蕭赫轉頭對著孟科德說:“既然那些人只是負責運送的小廝,不明真相,孟大人就將他們放了吧!”
“放?放人?”
孟科德有些驚訝的提醒:“三殿下,這案子還沒查清,現在就放人是不是……”
“本皇子知道!”
蕭赫一笑,故意看向了白莫,“既然尚書大人的二公子都來找人了,本皇子也不能不給尚書大人一個面子,你說是嗎?”
孟科德連聲應著,“是是是,一切但憑三殿下吩咐!”
反正是將自己推了個一干二凈,這些個貴人的事情,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去,放人!”
白莫一聽三皇子口口聲聲提及父親,立時有些緊張了起來。雖然不知此案牽扯到底為何?但能讓父親稱病避嫌的事情絕對不是小事!
父親好不容易把案子推給了別人,怎么他來了往這一站,這就又把父親給繞里面來了?
這回去要是讓父親知道了,豈不是免不了一頓好打?
“不,不是,”
白莫局促的上前擺手,“三皇子殿下,我只是路過這里來看看!都是我自己的主意,這洛天山莊的事情家父是一概不知!一概不知啊!”
“二公子就不必和本皇子客氣了!”
蕭赫拍著他的臂膀說,“人,本皇子已經給你放了!二公子回去告訴尚書大人,讓他安心就是了!”
白莫看著蕭赫臉上復雜的笑意,發愁起來,此事若被父親知道,莫說安心了,恐怕自己都得跟著提心吊膽起來。
可是這三皇子,為什么要說讓父親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