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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丞相看著面前溫柔賢淑的女兒,想到大女兒的忤逆,三女兒的不長進,愈發的覺得儀兒才是最貼心最乖巧的一個,也就越發的心疼她。
“都是爹對不起你啊,以為是一場能令你富貴無憂的婚事,卻不想反倒讓你成了如今這尷尬境地。”
“爹,您別這樣說。您和娘親都是為了女兒好,只可嘆女兒命苦……”溫蕙儀哽咽著,強忍著淚水。
越是如此,溫丞相心中就越發愧疚:“儀兒,你放心。爹一定會想辦法將你從那潭深淵里救出來的。我溫敦海的女兒,斷沒有死守著宗人府一個棄子過日子的道理。”
溫蕙儀擦拭眼中淚水,乖乖的點了點頭。
吃過飯后的程昕終于找到機會,將明日要同幾位世家小姐一同去萬國寺祈福的事情說了。
太夫人聽了沒有什么意見,只叮囑道:“萬國寺是佛門圣地,你們過去了一定要謹慎行事,莫要擾了佛祖清靜。”
“我知道了。”
“既然你明日要早起,就早些回去休息吧。該準備的東西也都收拾收拾,萬國寺里有為安國公府單獨準備的院子,你們到時候不妨去那里住。”太夫人說完看了一眼周嬤嬤。
周嬤嬤當即會意,從腰間摸出一把鑰匙:“這是那間院子的鑰匙,里面東西一應俱全,小姐只管帶些自己想帶的就行。”
“多謝娘,多謝周嬤嬤。”程昕沒有客氣的收下了鑰匙。
既然是稟明了太后,自然會有人前往萬國寺打點。她收下這鑰匙,實則是不想違了太夫人的一番好意。
周嬤嬤見她收了,不免松了一口氣。
待程昕和秦舒離開之后,周嬤嬤才感慨道:“這還真是不巧了,您剛剛從寺廟歸來,小姐明兒個又要離家了。”
她們兩人竟連個好好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太夫人道:“來日方長,這些事不急于一時。”
“也是,不過我瞧著小姐這性子是變了不少,就是方才都能這般隨和的與老婆子我閑談。這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還記得上一回她與太夫人見面,最后是哭嚷著從房里跑出去的。
“她能如此,想來是有舒兒的功勞。你晚些時候去把舒兒叫來我房里。我有話要問他。”
“是。”
天色漸暗的時候,府里的下人們開始把游廊上的燈籠一盞盞點亮。
程昕和秦舒并肩行走,步子走的很慢。
秦舒側首,看著在光影里忽明忽暗的臉,不由開口問道:“太后怎會突然想到要讓你去萬國寺祈福?”
“不是太后讓我去,是我請旨去的。不光我去,我還邀請了好幾位小姐同去。都是在及笄禮上認識的,當時也有問過她們是否愿意同去,那幾位小姐雖說沒立即答應,想來是得回去問過府中爹娘。
太后娘娘就干脆一并下了旨,這樣她們出門就不用為難了。”
秦舒停下腳步來:“所以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為何想去祈福?”
程昕頓足,想了想干脆在游廊一側的長椅上坐下。輕輕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你坐。”
秦舒走過來,掀開衣擺坐下。
清茶和玟棋自覺的站得遠了些。
程昕道:“在宮里的時候,你也看到了。丞相夫人與韓夫人鬧的不可開交,又受了那般責罰。回到府之后,旁人也就罷了,溫蕓嫻是一定要受責罰的。”
“你是想救她。”
“這么做的確是為了她。不過想去寺廟祈福也是真的。雖然最初的目的不是為了給太后和皇上祈福。”
萬國寺那樣的地方,她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就想去了。
她是穿越至此的,想去看看那樣的寺廟里是否有中常出現的得道高僧,能為她一解心中疑竇。
只是這樣的目的,是除了自己和小書,誰都不能說的。
秦舒眉宇舒展開來,盯著墻上兩人緊挨著的影子:“你與溫大小姐之間,除了落水那次,是否還有別的牽扯?”
自從落水那次之后,秦舒就注意到程昕總是暗中去留意溫大小姐的小姐,明里暗里做的一些事情,總是會與她有些聯系。
他并非是特意注意這些,只是次數多了,有些端倪自然而然就露出來了。
程昕側首仰視小公爺,沒料到他會這么問。
不過這個問題,程昕也沒打算否認:“不錯。我與她之間的牽扯頗深,不過是我單方面這么以為的。她對我并不熟,我們連話也沒說過幾句。”
“是受人所托?”
“哎?”程昕眼一亮:“你這詞語總結的好啊,這的確是受人之托。不過你不要問是誰拜托我的,我是不能說的。”
因為即便說了,也沒人會信。
穿越、系統,這樣的字眼在古人眼里恐怕都要歸結與鬼神,到時候也唯有請她去欣賞跳大神了。
秦舒點點頭。這人就算不說,他也有些眉目了,想到湖邊離去的大皇子,他眉頭就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程昕是什么時候與大皇子有這般交集的?
“啊!”這時,程昕突然跳起來,指著秦舒道:“你其實不是我親哥吧?”
“咳咳……”秦舒突然就被風嗆到了。
“你怎么這么說……”
程昕一手橫胸前,一手撐著下巴。
“直覺啊。如果一定要說出點理由的話,就是二皇子還有娘親給我的感覺。好像我叫你哥哥,或是叫她娘親,是件非常……怎么說呢,非常不合常理的事。”
秦舒伸手,拉過程昕重新坐下,心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團亂麻。
“沒有證據的事情,以后就不要說了。”
“可我若是沒說錯。你為何從來也不喊我‘妹妹’,好像你也不叫我名字。小公爺你看起來不像是這么沒有禮貌的人。”程昕湊近秦舒,眼里是興奮的火苗和掩飾不住的促狹。
秦舒微微一怔。
程昕在他面前揮了揮手:“小公爺,你怎么了?”
秦舒的手握住她身后的椅背,眼眸變得幽深,他緊抿著嘴,半響才開口說話。
“這件事在你眼里,是不是根本就無足輕重?我是不是你哥,對你來說也一點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