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續的事情,自然是元岐風和宣平侯與韓熾之間的博弈了,元梓憂和霍隰飛沒有再插手。
元梓憂只知道,最后韓熾出面澄清了流言,又悄悄的給宣平侯府和元府送了不少禮,作為賠禮。
如此,一場流言就這么平息了。
對于這個結果,元梓憂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如今韓光磊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呢,那天霍隰飛是下了狠手的,至少韓光磊半年之內是別想出門亂晃悠了。
“你說什么?”元梓憂猛地睜大了眼睛,看著霍隰飛,一臉的不可置信:“淮南侯夫人死了?”
剛過了年沒幾天,霍隰飛就帶給了元梓憂這么一個勁爆的消息。
“對!”霍隰飛點了點頭:“據說是突發重疾難愈。”
“什么時候的事情?”元梓憂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她記得年前見段氏的時候,那段氏可不像要得重病的樣子,中氣十足得很。
“就是這幾天的事兒。”霍隰飛說道:“那淮南侯夫人的娘家人應該已經知道消息了,如今正往京城趕呢!”
元梓憂嘆息得搖了搖頭,上輩子,這段氏可是一直活到十幾年后侯府被查抄的時候呢,哪成想這輩子竟然提前謝幕了,到底是她重生導致的變化?還是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左右與咱們無關。”在元梓憂看來,這段氏這個時候病亡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畢竟過些日子她是打算去收拾韓熾的,到時候韓熾和韓光磊一死,她不一定能經受得住打擊。
對于段氏的身亡,霍隰飛和元梓憂雖然覺得很突然,卻也沒有放在心上,說了幾句之后,便說起了別的事情來,尤其是關于元岐雷的,元梓憂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之前元岐雷幾次來想要和解,在她看來必然是要有所圖的,可是突然元岐雷又消停下來了,所以,元梓憂便讓霍隰飛幫她盯著一下元岐雷。
霍隰飛自然一口應了下來。
只是,元梓憂沒想到,段氏的娘家人竟然找上門來了。
“二姑娘,二姑娘!”青枝一路大喊著就跑進了院子里。
“你這妮子,怎么這么毛毛躁躁的,二姑娘正在看書呢,仔細擾了二姑娘的興致!”青櫻聽到青枝的聲音,忙從屋子里出來,對著青枝輕聲說道。
“哎呀,青枝,出大事兒了!”青枝顧不得別的,急忙說道。
“什么事兒?”元梓憂聽到聲音,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問道。
“二姑娘!”青枝忙上前說道:“不好了,淮南侯府的人找來了,如今正在花廳跟大將軍對峙呢。”
“淮南侯府的人?淮南侯?”元梓憂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韓熾還敢找來,前些日子,韓熾為了不讓淮南侯府的顏面掃地,可是對著她爹和霍伯伯千求萬求的,只求他們不要將流言的源頭公之于眾,如今竟然還敢找來,這是有恃無恐了?
“不是,不是淮南侯!”青枝忙說:“是淮南侯夫人的娘家人。”
元梓憂聽了不由奇道:“他們來做什么?”
她可不記得元家與淮南侯夫人的娘家人有什么交集。
“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道!”青枝忙說道:“只聽說那淮南侯夫人的娘家人,口口聲聲的說二姑娘您是害死淮南侯夫人的兇手,要討個說法呢。”
元梓憂聞言不由瞪大了眼睛,這算不算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二姑娘!”青櫻一聽也不由的擔心起來,她可是聽說淮南侯夫人的娘家人不太好惹的。
“走,咱們去看看!”元梓憂想了想,便說道。
說罷,便抬腳往院子外面走去,青櫻青枝也忙跟了上去,那些人來者不善,她們可要好好的護著二姑娘才是。
此時,元府待客的花廳中,五六個人正與元岐風和柳氏對峙著。
“元大將軍,你就說,這件事情怎么解決吧!”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此時正一臉的怒容,瞪著元岐風,他身后四五個男男女女,也都滿臉的憤怒。
來人正是段氏的娘家人。
段氏出身南邊的世家大族,祖上出過帝師,又是歷代書香門第,所以,當今圣上很是尊重,也因此文武百官也都對段家很是尊重。
當年若不是段氏與韓熾一見鐘情,段家是斷斷不會將段氏嫁進淮南侯府的,只可惜,上輩子淮南侯府被查抄的時候,段家也因此受了牽連,百年書香大族因此一夕傾塌。
“段五公子。”元岐風對段家也很是尊重,所以說話還算客氣:“事情都還沒弄明白,如今說這些似乎為時過早。”
段五公子正是段氏的五弟,他聽到元岐風如此說,便怒道:“元大將軍,事情已經如此清楚了,若不是年前的時候,貴府的元二姑娘到淮南侯府一通打鬧,又怎么會誤傷了我三姐,若非如此,我三姐也不會傷重難治,一病而亡,不管如何說,我三姐這是一條性命,貴府不給我段家一個交代,說不過去吧?”
段五公子自小受書香熏陶,說不出什么罵人的話來,即便心中怒極,也依舊話語斯文。
元岐風皺眉,之前傳出來的消息是淮南侯夫人突發疾病,病重不治的,可今日這段家人卻跑來說,淮南侯夫人是被憂兒誤傷才導致身亡。
當日憂兒回來時,并沒有說誤傷淮南侯夫人的事情,他自是相信自己女兒,若是發生這么大的事情,絕對不會不說的。
“段五公子,事情如何,還是先弄清楚的好,若真是我家憂兒所為,我斷不會包庇,可若是我家憂兒是被誣陷的,也絕對不會背這么個莫須有的罪名。”元岐風皺了皺眉說道。
“沒錯,段五公子,你不能僅僅憑一面之詞,就將罪名扣在我家憂兒的頭上。”柳氏也氣道:“段家自恃書香大族,相信不會做出這么沒品的事情吧?”
這些人上來就給元梓憂安罪名討說法,柳氏心中氣極。
“你們這是不承認了?”段五公子聞言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不知道段五公子想要小女子承認什么呢?”
這時,元梓憂的聲音,便從花廳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