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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萱扶到隔壁暖閣的李玉顏很快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和喜房的大紅艷麗奢華相比,暖閣素凈至極。
暖閣不大,只有一張云床,一張小木桌和幾個木凳子。
臨窗放著兩盆春蘭,青葉白花黃蕊,賞心悅目。
云床上掛著淡黃色的麻布帳子。
李玉顏伸手握住了麻帳。
這間暖閣她似曾相似。
對了!
她給那個年輕公子治傷的藥廬偏房就是這樣的陳設。
那么說,她的記憶不是前世的?
也不止她一個人知道的?
見李玉顏抓著床帳不動,白萱勸道:“已經入夜了,不如早點歇了。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李玉顏不由看向了身旁的婦人。
婦人四十上下的年紀,面皮白凈,慈眉善目的。
“你真是我師父?”李玉顏望著白萱的眼睛,“可是我怎么只記得我有個姓古的師父,還是個老丈.....”
“你能記起有個姓古的師父已經很不錯了!”婦人笑道,“古先生是你的啟蒙師父負責教你識字。后來年紀大了也就換成了秦先生了。”
“不對!”李玉顏搖頭,“他應該是個大夫......”
“教你醫術的是朱先生!”白萱笑道,“今日你給九殿下包扎十分熟練,足見你當時學的很用心。”
“我是不是還有個名字叫素行?”
素行這個名字,白萱也是聽說了,是李玉顏讓李洛之問那把匕首來歷的時候,周煊回復的。
想必李玉顏就記住了。
這會子說自己是素行,白萱只覺李玉顏是故意使小性子了。
“先睡吧!”白萱笑道,“睡一覺什么就都能想起來了。”
“這個房間我很熟悉.....”李玉顏握著床帳坐在了床邊,“九殿下說那把匕首是素行送給他的.....”
李玉顏說著話一把松開了床帳猛地站了起來:“那九殿下就一定認識素行的。我去問問他!”
白萱一把抓住了李玉顏:“寶兒明日再問吧。你也看到了,方才九殿下出了那么多的血,急讓他多休息會。你們已經是夫妻了有什么話,以后慢慢問。”
“不行!”李玉顏堅決道,“我現在就要問!”
“寶兒!”白萱嘆了口氣,“你之前寫了那樣氣九殿下的信,如今新婚之夜又要提匕首的事,這樣可不好。”
白萱說著話對著李玉顏后背一點:“你還是再睡會吧。”
喜房在后院,和前院隔著內河和花園。
新人入洞房之后,皇上和眾皇子以及后妃都沒有走。
按照大周習俗,大婚當晚是最熱鬧的。
皇上特意欽點了戲班子,舞龍隊,鼓樂隊,歌舞隊等等前來助興。
一輪輪的節目排下來,夜也就深了。
這邊熱熱鬧鬧的慶賀。
隔壁的七皇子府就顯得格外的幽靜。
周爍坐在書桌前,手捧著書本眼睛卻一直望著窗外。
周燦過來之后,周爍一直注意著隔壁的動靜。
聽到新人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周爍的心還是隱隱泛酸的。
想起他和李玉顏見面的情形,棲霞山上李玉顏抱著他不放,被關進碧水云莊依舊給他傳信和他一起遠走高飛。
還有那晚,她一個姑娘家跑進他的寢房要和他做夫妻。
如果李玉顏不是真心喜歡他,也不會做成這樣。
那日看著李玉顏被急匆匆趕來的李威之帶走,他竟然連一句阻攔的話都沒有說。
說到底他真的太弱了。
李玉顏是被綁著上花轎的。
即便她不愿意嫁給周煊,如今堂也拜了,洞房也入了。
在別人眼里,李玉顏就是周煊的妃的了。
黑影一閃站在了屏風處。
“周煊傳了張太醫,怕是洞房那邊出事了。”
黑影的聲音帶著隱隱的幸災樂禍,“前頭還熱火朝天的慶賀著呢。洞房里不知道是什么樣子了。殿下你猜,李玉顏會不會再捅周煊一刀啊......”
“噢......”周爍抬頭看了一眼黑影,“你沒進去看看?”
“恩德候在。”黑影悶聲道,“我只到了喜房外,張太醫被急匆匆的叫進去了!”
“應該沒事!”周爍澀澀的笑了笑,“有事的話早就傳開了。罷了,你去歇著吧!”
“不搶親,搶洞房也行啊!”黑影打趣道,“周煊重傷未愈,這洞房花燭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殿下就不想去試試?”
“陛下還沒走呢!”周爍苦笑,“再說了,我身手不如你,那邊羽林衛侍衛密密麻麻的,我如何去!”
“那算了!”黑影一揚手,“屬下告退!”
這一夜對周爍來說格外漫長。
但是對周煊來說卻是興奮的徹夜未眠。
昨晚之前,他都還只是猜測李玉顏的身體里藏著他的心上人。
昨晚他就可以百分百的確定了,真的李玉顏沒了,這個活著的是他的素行。
天才微微亮,坤德就進來催促了。
按照大周禮,皇子大婚次日是要入宮給長輩敬茶的。
皇后不在,那太后便是第一個要敬茶的。
雖然一夜沒睡,周煊依舊是精神飽滿的。
“殿下!”給周煊更衣的坤德小聲道,“王妃還沒醒嗎?誤了時辰可就不好了!”
“沒事!”周煊笑道,“她若是困的話,待會把她抬到車上,反正車子大的,路上她還可以接著睡的。”
“可是王妃總要更衣梳妝的啊......”坤德忍不住嘀咕,“第一次拜見太后總不能太隨意了......”
“都帶著!”周煊依舊笑道,“宮門口再梳妝也不遲。”
這時就見白萱扶著衣服妝容整齊的李玉顏走了出來。
盛裝的李玉顏美若天仙。
周煊卻只盯著她的眼睛:“玉顏昨晚睡的好嗎?”
“好啊!”李玉顏遠山眉輕挑,“我想問你點事!”
周煊連忙道:“你問!”
“給我!”李玉顏對著周煊一伸手,“你不是說那匕首是我送你嗎?”
“好!”周煊說著話從腰間解下匕首遞到了李玉顏面前。
“你不是說我想捅你多次都可以的嗎?還算數嗎?”李玉顏接過匕首望著周煊輕笑,“我現在就捅你一刀如何?”
“寶兒!”白萱一把抓住了李玉顏的手腕,“不許胡鬧!”
“你呢?”李玉顏繼續盯著周煊,“如何?”
“可以!”周煊微微握拳,“我是你的夫你怎么樣對我都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