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君棠靜看鬧劇,適時現身鎮場。
“您可得為人家做主”,楚靈犀將囂張嬌縱寵妃范兒進行到底,并未隨周圍人共同行禮,而是嬌滴滴地倒在魔尊懷中,撒嬌的聲音使得在場眾人雞皮疙瘩掉滿地。
魔尊君棠攬著她的肩,一改冷峻肅殺的風格,人設突變,滿面寵溺:“誰欺負你了?”
“她們…”,楚靈犀先指了指燕婉等人,而后還誣陷道:“還有景少將!”
燕婉急急辯解道:“表哥,這只狐貍精信口雌黃…”
“住嘴!”,魔尊君棠厲聲道:“她是本尊的女人,也是整個魔族最尊貴的女人,膽敢對她不敬者,通通以極刑論處!”
燕婉仍不死心:“請表哥明查,莫要被心機叵測之人迷惑…”
“來人,把郡主送出宮去!”,魔尊君棠繼續下令道:“從今日起,即便是皇親貴胄府中的女眷,未經傳召也不得隨意入宮!”
女人少,麻煩自然也會變少,景宇領命。
魔尊君棠蹙眉問詢:“你方才有何逾矩之處?”
楚靈犀昧著良心告黑狀:“他就是個小氣鬼,都不舍得讓我多瞧一眼乾坤袋!”
魔尊君棠大手一攤,眸間凜冽波光流露不容置疑的霸氣。
景宇只覺眼前人不再是熟悉的魔尊,義正言辭地推拒道:“乾坤袋是臣下的曾曾曾祖父…”
楚靈犀嘚瑟地推波助瀾:“讓你拿你就拿,結巴什么!”
景宇的骨頭極硬,心中認定之理,即便面對尊上也絕不輕易低頭,取出乾坤袋置于掌心,送到妖女面前,神態如示威一般:“法器不會輕易認主。”
楚靈犀看出他已在其上施加靈力,功法低微者根本無法挪動乾坤袋。
不過她選擇裝傻,故意笨拙使蠻力拿取,過后才嬌滴滴地抱怨道:“魔尊,他故意為難人家!”
楚靈犀深知景宇懷疑自己的身份,故而演戲迷惑。
魔尊君棠寵妻無極限,施法術將乾坤袋交到她手上,由甜寵臉無縫切換至冷面:“國庫中的法器任憑景少將挑選,算是對景家乾坤袋的補償。”
冰山魔尊首次撒狗糧,甜甜的寵溺直齁眾人的嗓子。
不得不承認,妖女戰神極具影后天賦,她塑造的寵妃實乃經典中的經典,看似既傻又二,恃寵而驕、無法無天,實則暗藏狡黠與心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誰也難以完全猜透她的真面目。
望著攜狐貍精寵妃同登駕輦的魔尊,景宇狠掐三下大腿才確信方才經歷并非夢境:“這狐貍精到底是什么來路,魔尊為何對她言聽計從?莫不是…莫不是被奪舍,神智與行動完全受他人所掌控嗎?”
柏誠沒好氣道:“杞人憂天,魔尊乃四界強者,怎會被輕易奪舍。”
景宇心中不安:“那狐貍精著實離奇詭異,你查清楚她的背景了嗎,惹出亂子恐怕會吃不了兜著走。”
柏誠道:“調查無名小妖精并非易事,至少一個月之后才會有結果,柳楚不過是性子張狂些罷了,功法淺薄的她掀不起什么大風浪。”
“魔尊一向尊臣愛民,可是今天卻強迫我交出家傳法器,全因受狐貍精的挑撥,那女人八成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而且最關鍵的是…”,景宇稍稍壓低聲音道:“你難道不覺得她很像妖女戰神楚靈犀嗎?”
柏誠擔心多說多錯,敷衍道:“我和楚靈犀不熟。”
景宇的口氣相當不客氣:“你與妖女戰神屢番交手,結果均以失敗告終,如此慘烈的教訓,就算你的心再大,也總該長點記性吧。”
“我確實輸給過她,但你也沒能在她手底下討到半分便宜,另外你們兩人之間的關系的確耐人尋味”,新仇舊恨涌上柏誠的心頭,他索性捅破虛偽客套的最后一層窗戶紙:“楚靈犀同父異母的弟弟打殘了你侄兒的手臂,你本該與她勢不兩立,可是有不少人見過你與她同在煙花酒肆之中玩樂。”
景宇怒指他的鼻尖:“我是好心好意提醒你,如果柳楚那只狐貍精給魔界帶來麻煩,不僅你難逃罪責,整個景家都可能受連累!”
柏誠重重打開他的手:“收起你的假好心,我不稀罕,整個景家都不稀罕!”
景宇斥責道:“你什么時候才能學會顧全大局,若不是看在柏大哥和阿馨的面子上,我早就…”
柏誠怒瞪雙目打斷道:“你不配提起我哥哥,更不配提起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