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汐蕓心里七上八下的同時——
一旁的景陽卻絲毫不慌,他對小六爺的心思門兒清的很,咱們小六爺雖不吭聲,看似沒表態,但其實已經在做局。
怎么說?
眼下,小六爺已經對胡恩智出手了,所以胡恩智必敗!
但問題就在,胡汐蕓不知道胡恩智這兩天就會出事。
如果小六爺對胡汐蕓手里的證據不感興趣,在她說第一個字時,咱小六爺不會浪費時間聽下去。
但小六爺若是接受了胡汐蕓的意見,說不定這小丫頭片子坐地起價,跟咱們小六爺討價還價商議。
念頭一起,景陽和小六爺靠著默契,唱唱了一出雙簧——
他睨著跪在地上的胡汐蕓,輕聲說:“說完了?”
胡汐蕓抬頭看過來,點了下頭。
“說完了就表態。”景陽半挑著眉眼。
隨著他瞪大眼的神情,右臉那道不深不淺的刀疤看上去極其有些兇巴巴的。
胡汐蕓渾身一顫,腦子蒙了下,追問:“我,我表什么態?”
要么是真不懂,要么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景陽冷笑:“既然有求助于我們小六爺,你的決心不得拿出來?況且——”
“你這些所謂的證據,我們小六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差你這一星半點。”
也就是說,人家這姿態那是拿捏的穩穩的。
胡汐蕓神色一變:“……”
她思緒倒是轉得快,這些事跟十年前殺害小六爺父親的‘殺人案’有關,怎么如今說來,好像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反而變成自己求助于他?
當然,現在確實是自己求助小六爺……但她想要小六爺欠下自己這份人情,日后好提出讓他幫自己奪回胡家的財產。
景陽見她不吭聲,轉而摸了摸自己右臉的疤痕,帶著一絲狠戾說:“一開始我們小六爺就說了,不要企圖跟他討價還價。”
“這意思還需要我翻譯給你聽?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么,他都清楚,你若是不表態,憑什么幫你?”
頃刻間,胡汐蕓如夢初醒。
也就是說,小六爺都知道自己為什么而來?
那自己表了態,他就幫自己?
于是,胡汐蕓在這恐慌和不安中,急忙表決心:“只要小六爺不嫌棄,我愿意為您馬首是瞻!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果然——
這話一出,正中霍瑾瑜下懷,臥室里暖黃的燈光照在他側臉,給那矜貴帥氣的面龐平添了幾分盛氣凌人的氣勢。
他反問:“呵,怎么說,就怎么做?”
胡汐蕓神色一喜,只要小六爺說話,這事就有的商量,她又低著頭肯定:“對!全憑小六爺說了算。”
可是霍瑾瑜卻不疾不徐,岔開了話題,問著其他事:“你剛剛說霍之柔兒子怎么了?”
胡汐蕓一愣,沒想到話題轉得這么快,微微松懈,說:“之柔表姐家的兒子有先天性心臟病,還是個自閉癥。”
“如今三歲了,一直沒說話,連幼兒園都沒去,這事被安家和霍家隱瞞了下來的,我就是想說——”
“現在之柔表姐在醫院里,如果她照顧不方便,
我可以幫忙照顧小孩,畢竟我和他都見過幾面。”
她急于邀功抱著霍之柔的大腿,也是怕霍小六爺霍瑾瑜過河拆橋,到時候不肯幫自己奪回胡家的財產。
自然,她的小心思,霍瑾瑜也瞧得清清楚楚,但他并沒有拆穿,最后收尾:“行吧,今天這事就到這里了。”
“有關你手里胡恩智和蘇赫的語音證據,你自己想辦法明天一早捅到媒體記者那邊,該說的我也說了,你自己想清楚決定。”
胡汐蕓一愣:“不是您來做嗎?我不留語音原件,把這個原封不動的都給您!”
讓她來做這一切,那她豈不是要背上害自己親生父親的罪名?
那怎么行?
她是恨胡恩智,但她不想讓爺爺奶奶恨自己啊!
同時,臥室里又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要不要做,那是你的事,我不強迫,最晚明天早上9點,媒體那邊見不到爆料,你就自求多福。”
“今天出了霍家的門,就管好自己的嘴,我手下人多勢眾,要是讓我知道今天的話走漏了半點風聲,就別怪我不客氣!”
這是霍瑾瑜當著胡汐蕓的面頭一次放著狠話。
不過一瞬,跪在地上的人心底一顫,整個人好像沒了主心骨一樣癱在地上,她濡動著嘴角,“那,那小六爺會護我周全嗎?”
“我最討厭玩小聰明的人。”霍瑾瑜神色懨懨,“而這四九城,就沒有我霍瑾瑜護不住的人,只有我想不想護!”
胡汐蕓是聽懂了,意思是自己老實點,小六爺會護,但她討價還價耍聰明,那就不會管了。
最后在景陽的帶領下,她離開了霍家老宅,來時心情復雜,走時心情更是沉甸甸的。
等景陽再返回霍瑾瑜臥室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候了,他按照季醫生的吩咐,每隔2小時給小六爺活動下偽裝殘疾的雙腿。
“小六爺,您干嘛不把證據拿到手,然后再讓她去舉報呢?”
霍瑾瑜靠在床頭闔眼:“那也算證據?她知道的,我也知道,而我要的是整個四九城都重提十年前那樁殺人案。”
景陽點點頭,不置可否。
“怎么知道最好?通過胡恩智女兒的嘴說出這件事,最有說服力!我不僅要讓胡恩智亂了陣腳,還要讓霍家那背后的人也慌!”
“小六爺高明。”景陽看似拍馬屁,實則說得都是大實話。
霍瑾瑜沒有放在心上,又冷哼:“她胡汐蕓倒是聰明,一面拿著證據想要置胡恩智于死地,一面想利用我來做這件事——”
“這樣一看,好像是我欠她一個人情,到最后,她絲毫沒有受損,直接坐收漁翁之利。”
“可是——”景陽提出疑問:“小六爺怎么確定她明天會捅到媒體記者那邊?”
霍瑾瑜冷笑,一切都是冥冥注定啊。
如果不是胡汐蕓湊巧得罪了作為‘保鏢小哥哥’的自己,她又怎么會心慌地主動找上門求小六爺的自己幫忙?
指望不上小保鏢,親自找上門總沒錯。
同時,在她主動找上門時,就已經將她的訴求擺在眼前了。
霍瑾瑜說:“她必然是等不及了,要不然,今天也不會在門外等了4個小時,還決心要見我。”
這就是霍瑾瑜,頭腦清晰,邏輯性強,聰明的讓人害怕。
景陽還是由衷地贊揚:“我們小六爺太厲害了!可是我有一點不明白,小六爺明明說不喜歡耍聰明的人,可當初怎么不反感蘇小姐呢?”
一聽事關蘇棠,這時,霍瑾瑜倏地睜開眼,他眸子里帶著幾分不悅:“我看你現在和盛亦一樣,膽子都大得很。”
景陽訕訕一笑:“不敢不敢……”
好在霍瑾瑜心情好,不計較,只是淡淡說:“她不一樣。”
不一樣?哪兒不一樣?景陽不敢問再逾越問出口。
“對了——”霍瑾瑜似想起很重要的事,“安念之那孩子有自閉癥?空了帶去讓賀賢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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