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沒你喜歡的?”
不喜歡嘛,也正常,秋霜和自己一樣,都是年輕小姑娘。
這么胡哨的,確實不怎么適合咱們這種清新高雅的人兒哪。
“奴婢只是有些不懂。”
她交接完地契之后,便跟著謝若寧的乳母關媽媽去交接那莊子。
用晚香的話來說,她們家小姐可大方了,不僅送了莊子,包括莊子上的佃戶也一起送給謝若寧了。
可是,哪怕她再不懂一些事兒,也知道,那莊子上的田吧,真的是種不出多少莊稼出來的。
唯一能有些出產的,也就是山坡地兒的那些果樹。
可也不知道啥原因,哪兒產的果子吧,味道真不咋滴,特別的酸。
品品后味,還有些苦澀。
所以,別說把那果子拿來賣了,送給鄰里,人家也是一臉嫌棄。
因此,莊子上的人,只能把它來釀造成果酒。
這種果酒進到西府呢,味道實在一般。
但勝在勁兒大,所以,一般是給馬房或者更夫們晚上守夜喝的。
所以,這莊子在謝若婉手里,可以說是個賠錢貨。
每年還要倒貼二十幾兩銀子付月銀給莊子上的人。
然后,現在這賠錢貨落到了謝若寧手里。
“我的月銀嘛,確實沒她高,未必倒貼得起。
不過,桔生淮南為橘生于淮北為枳……
呵呵,說不準,它會成為我下蛋的金雞呢?”
謝若寧端著茶碗笑瞇瞇的說道。
在原主的記憶里,京郊城西哪兒,沒過幾年,就建了小行宮,方便皇帝冬狩。
王公貴族也好,親信大臣也好,自然紛紛在哪兒建別院,別莊的方便休息。
不是有一定身家,在皇帝心里有一定地位的,不好意思,你還沒那資格在哪兒附近有莊子或者宅子的。
當然了,現在那個小莊子面積不大,而且離行宮離得也挺遠。
可正是如此,那才不會被圈進行宮的范圍。
所以這幾年,倘若手里有余銀的,以小莊子為核心,慢慢圈些地兒。
到時候……嘿嘿……
姐姐和自己的陪嫁也能豐厚些。
給父親和兄長留下的錢財也能多些。
畢竟在原主前世的記憶里,祖父過世之后,伯父們就和自家分了家。
父親的日子過得很是艱難,四十來歲的人,就滿頭白發,唉……
而且,現在也是可以廢物利用的。
那些果子是酸些,味道不咋滴。
可也有一些蜜餞鋪子有在收購的。
只不過,因為量不大,再加上莊子上的,都是實在人。
所以,也賣不了好價格。
但是,養莊子上的那幾個人是綽綽有余的。
西府那邊主要是自認富貴,看不上那一年幾十兩的。
人家看不上,她可是很看得上。
現在不能開源,那就節流唄。
“秋霜,我記得以前你娘,還有你的嫂子,也是下過田,種過地的吧?”
見秋霜點了點頭,然后便道,“你說在那莊子上,咱們養些雞鴨鵝,池塘里養些魚和種點荷花的咋樣?”
種荷花好啊,夏天可以賞荷。
倘若請人來莊子的時候,順便可以裝個逼。
荷葉可以拿來入藥,減肥,曬干了,拿來蒸小籠,蒸包子,包荷葉雞也是好的。
蓮子是生吃,或者是拿來和紅棗桂圓銀耳一起燉。
至于蓮藕更加好了。
自己在現代的時候,最喜歡吃的甜點就是糯米紅棗蓮藕了。
澆點糖水上去,美味得不得了。
在她看來,真的是沒有比荷花性價比更高的了。
光是想想,某人就開始好興奮。
“主子,那莊子上,適合種些啥,想來那些佃戶會更加知道吧?”
秋霜覺得,自家小姐不會是這幾天在屋子里練字讀書的,被二小姐夸了幾句,所以覺得莊子上的事和寫字一樣簡單了吧?
謝若寧剛想說話,那邊,謝若敏和兄長謝若慎一起來訪了。
相比較謝若敏的文雅,謝若慎就簡單粗爆多了。
他聽到了京城流傳的風言風語,生怕自家妹妹受刺激。
雖說以前妹妹在外面受了委屈,都會拿他來出氣。
對他沒啥好臉色,還會拿他逃學逃課的事去刺激他。
可誰叫她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呢?
“我沒事兒,真的。”
謝若寧見謝若慎那一臉緊張的樣兒,不由得羨慕起原主來。
這么好的哥哥,你以前是怎么舍得老欺負他的?
雖然他沒那些堂兄弟出息。
可是人家出息和你壓根沒半毛錢的關系。
你有事,最緊張的,最關心你的,能為你出頭的,還是那個老被你欺負的嫡親兄長啊!!
“妹妹,你真沒事兒?現在屋子里,也就咱兄妹倆。
你真難受,哭出來,我和姐姐不會笑你的。
實在不行,你咬我,你打我也行。”
謝若慎出主意道。
妹妹還不如拿他來出氣呢,至少不會在心里憋著。
委曲求全的妹妹更讓他心疼好不好。
但料子倒是上乘,拿來賞賜人,還是不錯的。
相比較冬雪高興地去挑料子,秋霜則在一邊低頭不語。
聽謝若敏說過,倘若想練得一手好字,得在手腕上墜個小石子。
據說幾人的父親謝彥信便是如此。
現在謝若寧要上進,自然得多學學。
反正以后,我和她也不會有啥交集。
對了,那些料子你看看,有喜歡的,只管挑了去,秋霜,你也去挑吧。”
雖說不是當季,顏色也不是她喜歡的。
說完便翩翩然而去。
說她來探病吧,也不見得帶了什么貴重食補藥材,或者藥方的。
反而帶了些布料,可偏偏又不是冬季的布料。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有一手漂亮的好字,還是很掌臉的。
練完了十張大字,凈了手,接過秋霜端來的溫水,她才道,“何必和她一般見識呢。
你說原主以前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啊??
相比較冬雪氣呼呼地在屋子里轉圈圈,謝若寧則氣定神閑得多了。
也不管謝若寧的身體是否能承受得住那些信息。
反正她是一股腦兒地說了個遍。
哪怕原主的衣柜里,這類的顏色和布料也不多見。
說她來竄門兒吧,你見過誰來竄門是穿白衣裳的?
不知情的,還以為謝家有喪事兒呢……
雖說顏色還是挺新鮮,可真真就是太艷麗了。
別說不適合現在的她。
“小姐,現在滿京城的這么傳著,你不生氣嗎?
冬雪快氣死了。”
昨天謝若寧一個“好友”,和她一起被列為“京城四大美人”之一的顧瑜玥來“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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