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魂?行嗎?”
紀一帆聽了皇太孫的話,覺得不太可行吧。
自從京城突變之后,皇帝的身體是一日差過一日。
也不知道怎么的,宮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所謂的“天師”。
自從有了那“天師”,皇帝的身體雖然沒有好起來,但是,也沒有繼續惡化下去。
對于皇太孫來說,自然是希望皇帝能多活幾年的。
從私來說,他也就皇帝這么一個親人了。
從國家大事來說,皇上就是定海神針。
只要有他在一日,朝堂上的一切自然安穩。
他的那些叔叔們,也沒威脅性了。
國家大事,基本也全落在他手里了。
有皇上在,他能免卻好些麻煩。
當謝若寧被人下毒的事件傳到宮中,別說皇太孫震驚,皇上同樣很生氣的。
要知道婚可是皇帝親賜,現在被人下毒,還病得奄奄一息,你說叫他這個當皇帝的臉面何存?
存心打他的臉不是?
最最重要一點的是,他現在還不確定謝若寧在自己孫子心里的份量減輕沒有。
他是過來人知道,男人啊,倘若得不到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又在最美好的年華香消玉隕。
那么,這個女人將永遠留在男人的心里,揮之不去。
而謝家人以后在朝堂上雖然未必會有一定的話語權。
但在自己的孫子心里,肯定會是最特殊的存在。
謝家人倘若識相或許還好。
倘若不識相那么,將會是禍害。
若干年后,倘若謝家有孫女或者重孫女有些和謝若寧相像,那么……
皇帝那時候的想法就是,無論用什么辦法,必須得讓謝若寧活下去。
要藥給藥,要大夫給大夫。
當御醫表示,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時,皇帝便覺得,不如讓“天師”去治一治。
皇太孫是覺得,那位“天師”之所以對皇帝有用,那是因為他會瞎胡縐。
有點和謝若寧一樣,會洗腦,道理一套套的,忽悠人得厲害。
皇帝相信“天師”的藥吃了會身體好,身體會強壯,說穿了就是一個心理暗示。
皇太孫見有用,便也不多說什么了。
那“天師”還是挺聰明的,朝堂上的事,從來不過問。
哪怕有心人想通過太監宮女傳話的,他也都上稟了皇太孫。
所以,皇太孫才留下他。
說穿了,皇上也是寂寞,想找個人陪著聊聊天罷了。
他沒空,有人陪,那他就留著人家的狗命唄。
可現在,皇上提出要讓“天師”去治,他就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御醫有和他說過,現在也就是熬日子罷了。
他雖然曾經對謝若寧有想法,可現在謝若寧畢竟是紀一帆的妻子。
所以,他覺得,還是要讓紀一帆來做主。
“那天師不是……能行么?”
紀一帆其實也是知道,那天師就是所謂的騙子,只不過,不好意思拆穿。
“這事兒,看你,天師么已經跟我來了,畢竟是皇祖父的一片心意。”
皇太孫嘆了口氣說道。
“那行吧,說不定,天師真有法子呢。”
紀一帆知道,既然是皇帝的意思,那只能照做。
要不然,抗旨么?
謝若寧原本是躺在chuang上的。
她已經試過很多種方法想進入自己的身體了。
她的想法是那靈丹不是說很厲害嗎?
那么,會不會吃了之后,她和自己軀殼的融入會強一些?
所以,每天都想法子試一下。
比方說,助跑之后,跳到chuang上把自己魂魄強行壓入軀殼內。
可惜,失敗!
猛的不行,咱來溫柔的。
比方說自己也平躺在chuang上,然后慢慢移動,看能不能慢慢融入進自己的軀殼內。
溫柔的,還是不行。
那么,用滾,彈壓,翻跟斗的方式呢?
她能想到的方式,全部都試過了,都不行。
她是真的無奈啊。
要知道,那靈丹已經吃到第二顆了。
倘若鬼差不回來,那可怎么辦?
謝若寧看著帳底不知道怎么辦。
突然發現,臥室進來一個仙風道風的老頭……
那位所謂的“天師”功夫其實是不深。
只不過,天生的陰陽眼,所以,能蒙騙到皇帝。
“國公夫人?”
“天師”覺得有些奇怪,魂魄明明在軀殼不遠,為何?
而且看上去,魂魄很清晰,不像是快要升天或者入地府的啊!!
那么……
“你看得到我?”
這幾天謝若寧其實也有和人在打招呼。
以前看小說和電視劇,據說有些人天生敏感,說不定能聽見自己的聲音。
所以,只要有人進來,她都會在人家耳邊不住的嘮叨,希望人家能聽到。
只可惜……
“貧道可以。”
那“天師”點了點頭,然后和紀一帆和皇太孫紀謝氏道,“國公夫人的魂魄離了體,所以才會一直昏迷不醒。”
紀一帆聽了很是無語,真當自己是白癡哦,離體了,那不是死了嘛。
自己的傻媳婦明明還有呼吸,雖然呼吸微弱了些。
相比較紀一帆,紀謝氏就比較信多了,便道,“天師,那么,您能不能施法讓我苦命的侄孫女魂魄歸位呢?
銀子好說。”
謝若寧聽了,點點頭,“對啊,大師,我有的是銀子,你能不能幫忙?”
“天師”便道,“夫人自己無法歸位嗎?”
謝若寧聽了翻了個白眼道,“我能回去早回去了,試過很多種辦法,都不行。
那鬼差說什么接引棒壞了還是啥的,還要幾天才回來。
你先想想辦法看,你放心,我真有銀子,挺多的。”
那位“天師“聽了,捋了捋胡須便道,“怪不得我夜觀星象,看到天體變動,原來……”
“先別管變動了,先把我搞回我的身體里去,如果你怕我回去之后失憶,也可以先收銀子。
我那梳妝臺的第三層,有十張一千兩的銀票。
就當是首付了。”
“那鬼差是何裝扮,帽子的顏色是何顏色,靴子呢?”
“天師”不理會紀一帆和皇太孫在一邊翻白眼,一邊繼續問道。
“藍色的帽子,靴子就是黑的,怎么鬼差的衣著打扮還有別的顏色?
他原先的接引棒是銀色的,不對,是前頭銀,手柄處金色的。
后來換了個五顏六色的,據說是地府新出的玩意。
就是那新出的玩意兒出的問題。
我才回不去。”
謝若寧很是詳細的說道。
“對了,夫人,好像國公爺和皇太孫不相信我能看見你。
你看,有沒有啥法子是可以證明,我是能看見你的?
要不然,接下去的事兒,不好辦啊。”
“天師”突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