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從未診錯脈。”
太子寢宮里面的人有了身孕?
葉婉兮一下子不知道該懷疑什么,只是看著還躺著的人,葉婉兮也只好沉默了下來。
無論是誰的孩子,還需要等她醒了再說。
葉婉兮從房間出來,又向皇上行了禮,才站在了司馬長離的身后。
“太醫怎么說?”
“太醫說那女子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只是孩子的父親是誰,還不清楚。”
只是聽了這句話,皇后就已經皺眉,“都說宮女們不安生,現如今看來還真是這樣,咱們宮里也要好好的查查了。”
葉婉兮沒說話。
“不如這次就以儆效尤,免得日后多省事端。”皇后看向了皇上,“后宮本就紛亂,這次這算是有了機會斬草除根。”
能不能斬草除根,葉婉兮不清楚,但是這件事情,她管定了。
“不如等到人醒了再說吧,免得出了誤會。”
“人醒了,就有時間串供了。”皇后道,“不知道是哪宮里面的人?”
葉婉兮忍住笑意,“是太子寢宮里的。”
皇后一愣,“這……怎么可能?這次太子前來行宮,只是帶來了貼身侍女,怎么會……”
不用別人多說什么,怕是皇后也已經知道了怎么回事。
“去請太子寢宮里的人過來。”
葉婉兮開口,“既然皇后娘娘要斬草除根,太子寢宮里面的人,自然是要配合的。”
等著人醒的時間,葉婉兮和司馬長離眼神不斷對視,葉婉兮知道他想說什么,只是就這樣看著她們這群人頂著封建思想,一尸兩命,她做不到。
就算是殺手,她殺的也是不該活著的人。
“王妃,不知道你怎么看這件事情?”
聽著皇后的聲音,葉婉兮就笑了笑,“自然是聽著皇后娘娘的意思,皇后娘娘要斬草除根,就是最好的。”
以儆效尤也好,斬草除根也好。
葉婉兮就是讓這群人搬起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個孩子大概率是太子的,不然流朱也不會選擇跳河。
因著住處離得近,太子和司馬蕭然是一起來的。
太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帶著笑意,“兒臣給父皇,母后請安。”
“起來吧。”皇上道,“怎么不見你的貼身侍女?”
太子看向皇上行禮,“回父皇,今日有些事情,沒能一起前來。”
頓了頓,太子才開口,“父皇突然問起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確實是出了事情,你去看看。”
語氣平淡,葉婉兮甚至懷疑今天聚在這里的原因不是因為一條生命,只是他們的家常罷了。
深呼一口氣,葉婉兮臉上已經是怒氣。
司馬長離伸手握住了葉婉兮,笑著看了眼葉婉兮,“夏天天氣炎熱,琳兒不在,夫人都出汗了。”
隨意的用手扇了扇,司馬長離湊近開口,“三思而后行。”
這件事情若是涉及到了皇家臉面,就算是一尸兩命,皇上也不會讓太子丟人的。
“這……”
太子從屋子里面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兒臣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只是看著太子的樣子,皇后就有些心疼,“快起來,母后知道和你無關,只是她跳河的事情,總要有個說法。”
“怕是我今日說了她幾句,心中不滿罷了。”太子皺眉,“天氣炎熱,兒臣心中不爽,此事實兒臣的錯。”
人面獸心。
葉婉兮在心里面罵他。
“那太子可知道流朱姑娘身懷六甲的事情?”
“未曾知道。”太子手掌緊了緊,“流朱雖然是貼身侍女,但是兒臣向來醉心詩書,竟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皇后頗為滿意,只要不是太子,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
“坐吧。”皇后心疼的看著太子,“你宮里面的人,也得有個說法,等她醒了,先杖責之后,在問清楚。”
葉婉兮震驚的看向了皇后,流朱現在已有身孕,若是受了杖責,豈不是要……
“皇后娘娘,臣媳以為杖責不妥。”葉婉兮站了起來,“若是杖責,那孩子豈不是一命歸西?”
“穢亂宮闈之罪,本就是死罪一條,本宮這樣做也是為了后宮!”
葉婉兮站著和她對視,司馬長離才冷聲開口,“微臣也覺得不妥,既然是在行宮,此事傳了出去,豈不是讓皇上圣名蒙塵?”
“王妃,這女子已經有了身孕。”太醫有些為難,“已經三月有余。”
葉婉兮一愣,“當真?”
皇上比太醫來的還要快一些。
葉婉兮抱著人沒有辦法行禮,只好開口,“皇上恕罪,臣媳實在是沒有辦法行禮。”
“不礙事,只是這個姑娘是……”
才剛剛檢查了脈搏,太醫就皺了眉。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對?”
只有葉婉兮一個人著急,皇上和皇后已經坐在了院子里,若不是因為葉婉兮說要加侍衛的事情,怕是他們也不會過來。
葉婉兮瞇著眼睛看了看,趕緊指了指剛才的位置,“來人吶,有人落水了。”
來來往往的有很多侍衛在,救人的事情還輪不上葉婉兮,只是等到人被救上來的時候,葉婉兮才認清楚面前的人。
流朱。
“還是請太醫來了再說吧。”葉婉兮皺眉,“臣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太醫來的時候,已經安排流朱到了葉婉兮的院子。
這人的腰間不正常。
所以葉婉兮沒有任何的動作,只能等著人來,檢查了身體再說其他的事情。
還未來得及讓司馬長離看看景色,卻看見了兩個人過來的地方,有人落水。
“那是……”
司馬長離聽著葉婉兮的安排微微皺眉,“怎么了?”
“這個人不簡單。”
因著男女有別的原因,落水的流朱就只能在葉婉兮的懷里,葉婉兮只是剛剛抱住了人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回頭看了眼司馬長離,葉婉兮就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
“來人,去傳太醫。”葉婉兮看了眼侍衛,“去請旨,就說是湖邊有人落水,希望多排些侍衛巡回。”
在這宮里的人哪有好過的?
司馬長離沒說話,這宮里無論是主子還是奴才,都是不好過。
兩人沿著河邊走,葉婉兮瞧著花紅柳綠的樣子,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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