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蕭然看向嬤嬤,“只是最近沈沁若是過來,就勞煩嬤嬤多多關照了。”
這件事情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她,明日一早司馬蕭然就要離開這里了,恐怕是已經來不及再通知她了。
葉婉儀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心里也多了些對太子的嫌棄。
“那種荒郊野嶺,我也不見的想要過去。”
可是到最后卻是落到了司馬蕭然的頭上。
“大丈夫受傷也沒有什么事情,嬤嬤不必擔心。”
畢竟從這件事情上就能夠看得出來皇上的態度,原本太子最近的地位就岌岌可危,現在看起來好像更是這樣的了。
而司馬蕭然收到消息之后就開始整理東西,原本以為這件事情還會往后推遲幾天,沒有想到短短的時間里面就已經安排上來了。
“這個是自然的,沈姑娘那邊,奴才會好好的講清楚。”
“這次一去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呢。”
嬤嬤抬手抹了眼淚,“從小也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邊,這次去可要好好的保重。”
身為皇家的人,國家自然是放在第一位的。
兒女情長愛恨情仇,都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的物件。
司馬蕭然心里面也知道這一次過去和平常不一樣,畢竟司馬長離才剛剛到達邊關幾天而已,就已經開始擔心糧草的事情。
看著司馬蕭然開始收拾東西,嬤嬤在旁邊卻格外的擔心。
葉婉兮把信件遞給了司馬長離,上面只說了關于糧草的事情,至于誰來邊關也沒有說清楚。
“趁著敵人現在沒有任何的動靜,提前安排好這些事情,也是一件好事。”
司馬長離把信件對著燭光燒了,燃燒的氣味并不好聞,葉婉兮抬手揮了揮,“若是他來,可就有趣多了。”
本來就是兩黨之爭,現在司馬蕭然過來也是一件好事。
“等人到齊了之后再說吧!”
司馬長離到現在還不清楚皇上是怎么想的,畢竟太子現在也沒有任何的職位,若是真的說起來,太子其實是更合適的人選。
“如果來的人是蕭然,是不是大局已定?”
雖然現在皇上的身體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這并不代表太子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議論。
太子是一國的未來,大臣們都著急。
司馬長離也不例外。
“差不多。”
司馬長離點頭認可,“如果這件事情來的是一個人,也就能證明皇上的心里面到底是更偏向誰了。”
都說圣上的心思難猜,也只不過是不想猜罷了。
司馬長離轉動輪椅,“最近可適應了這里?”
“適應了。”
葉婉兮站在旁邊,“現在就算是每天早上大家都在訓練,我也能夠鼾聲如雷。”
這是葉婉兮來到這里之后,唯一有長進的地方。
每天的睡眠都不足,到了下午的時候,葉婉兮就開始哈欠連天。
現在都已經養成了外面風吹雨打,她自巋然不動的習慣。
司馬長離笑了起來,“說的也是,我也算是見識過了。”
這些天司馬長離每天都早起,但是當他每次回到房間的時候,都能看到葉婉兮還在睡覺。
也算是每天最有趣的風景了。
葉婉兮轉頭看了眼司馬長離,“我怎么覺得你在嘲笑我呢?”
兩個人都已經在一起了,這么長時間,葉婉兮還是沒有能夠改變得了自己現代人的毛病。
睡覺睡到自然醒。
吃飯吃到七分飽。
可是走路卻習慣了這里的坐轎。
還真是讓人驚喜。
司馬長離搖頭,“我可不是嘲笑你。”
“主子,李恩來了。”
段青山進來通報了一聲,葉婉兮意外的轉頭,“這才幾日?就已經能夠下床走動了嗎?”
“當然。”
司馬長離擺手,“一個將軍,這點身體素質還是有的。”
等到人進了大廳之后,司馬長離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李將軍最近恢復的可好?”
李恩只是站在了旁邊,“多謝元帥掛念,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卻一直都沒有坐下去。
葉婉兮皺眉看著他的動作,司馬長離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李將軍可知錯?”
“末將知錯,更多謝元帥贈藥。”
李恩拱手,“末將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做過多奢求,只希望元帥能讓末將上陣殺敵,守一方國土。”
“本王自然是知道你沒有其他的心思,只是事情總要有所懲罰,你已經跟了我多年,犯下來這樣的錯,讓本王很是痛心。”
司馬長離合上了手中的折子,“既然前段時間一直都是你去搜民脂民膏,等到朝中糧草趕到,就由你負責分給百姓吧。”
“元帥……”
李恩沒有想到司馬長離竟然會這么輕而易舉的原諒了自己。
還沒有來得及跪下謝恩,司馬長離就擺了擺手,“身體還未痊愈,這些事情就都免了吧。”
看著對方蒼白的臉色,司馬長離收了視線,“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等到時候本王會找你的。”
人離開之后,葉婉兮還是想不明白。
“你和他以前是舊相識嗎?”
司馬長離點頭,“當初是在我手下的人,后來邊關大勝,便自己請命留在了這里,沒有想到成了這個樣子。”
“怪不得。”
葉婉兮感慨了一句。
怪不得他見到司馬長離的時候總是有些怯生生的樣子,原來還有這樣的原因。
葉婉兮總算是明白了司馬長離在他們心里面的地位,恐怕是讓人聞風喪膽了。
司馬長離并不知道葉婉兮的內心活動,只是看著葉婉兮在自己的身邊一直站著,還有一些好奇。
“不是說最近沒有什么事情,要好好的休息嗎?怎么又跑過來了?”
送了書信之后就一直都站在這里,搞得司馬長離還有一些不適應。
司馬長離反問,“看來是糧草的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但是皇上只是讓他一個人過來嗎?”
“這件事情倒是沒有說,只是說了糧草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看來邊關那邊并不太平。
司馬蕭然的書信比他的人來的要早一些,葉婉兮受到信件的時候,還在看著自己并不能全部理解的地圖。
畢竟作為太子,這件事情若是到他的手里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看完了信件才轉頭去找司馬長離。
“蕭然來了。”
“一個人?”
太子微微皺眉,卻得了一句反駁。
“恐怕是去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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