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其實還不到夏天,但泳池旁邊已經矗立著巨大的遮陽傘,三五扎堆的姐妹會小姐妹們喝著紅茶、吃著精致的小點心,有說有笑,穿著白色西服的模特充當侍應生,殷勤地端茶倒水,期待著能被某位富婆瞧上。
衛嘉樹今天只穿了一條應季新款的淡黃色小裙子,因急著出來,所以只戴了一條紅寶石項鏈——上頭的主石是水滴形的紅寶石——只可惜成色一般,并不是鴿血的。饒是如此,也花了不少錢呢。
加入姐妹會,需要經過嚴格的審批,身家必須達到九位數,必須有一套像樣的別墅,日后用作姐妹聚會的場地——所以衛嘉樹才只好買了一套小別墅。另外還需要至少有一輛像樣的車子——甲殼蟲當然不算像樣的車子,實在是這車太可愛、而且小巧好停車,所以衛嘉樹才一直開著這輛小可愛。
沒辦法,她對可愛的事物,總是缺乏抵抗力。
白玫忍不住搖頭:“你怎么又開了你的甲殼蟲來?而且,你什么時候改成了粉色?”
衛嘉樹無奈地道:“白姐,這是另外一輛啦!”——沒錯,她有三輛甲殼蟲,一輛櫻花粉、一輛嬰兒藍、還有一輛奶黃色的,都超級可愛!
白玫捂臉,“你不是有一輛法拉利跑車嗎?”
衛嘉樹嘆氣:“那輛車雖然也挺好看的,但開著不舒服。而且油門太猛,上個月一不小心就把我家大門給撞倒了。”為此,沈蘭很生氣呢。
白玫忽的笑了:“干脆聘個司機吧!大長腿的小帥哥司機!”
衛嘉樹咬了一口馬卡龍,就忍不住心動了,如果只是聘請個司機……應該……貌似……還是可以的吧?
白玫招了招手:“小肖,你過來一下!”
正端著紅茶的一位栗色卷發、膚白貌美的年輕小帥哥聽到召喚,立刻歡喜地小跑兒了過來,“白姐,您有什么吩咐?”這小哥聲音清甜,完全就是個小奶狗型小鮮肉。
白玫托腮嫵媚一笑:“你開車技術怎么樣?”
卷發鮮肉小肖蹭地臉紅了,“白、白、白姐……”
衛嘉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她急忙道:“別誤會,我只是想找個司機而已。”
小肖水靈的大眼睛眨了眨,“司機?”
白玫修長的藕臂搭在衛嘉樹的肩膀上:“這位是我們姐妹會的第一房姐,你叫她衛姐就好。她不常出門,你每個月也工作不了幾天,反正模特公司那邊,你也很清閑,不如找個兼職。這份兼職,工資待遇都很優厚喲”
小肖忙沖衛嘉樹奶甜一笑,“衛姐好!不知道這份工作具體內容是什么?只是負責開車,還是……”
衛嘉樹臉上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開車就可以了,頂多拎個包、跑個腿。”
小肖松了一口氣,又稍微有些失落,若真的只是兼職司機,那薪水恐怕不會太高。只不過他最近的確接不到多少模特工作,找個輕松的兼職也好。
白玫眨了眨嫵媚的眸子:“你若是還想開別的車,就得看你自己本事了!”
小肖又紅了臉。
旁邊的一個小姐妹笑著打趣:“喲,小嘉樹這是要脫單了嗎我還以為你要單身到天荒地老呢!恭喜呀”
下午過半,聚會就散了,新上任的司機肖溫看著眼前的粉嫩甲殼蟲,俊臉一瞬間呆滯了,“那個,衛姐,這就是您的座駕?”
姐妹會不都是身家過億的富婆嗎?怎么會開甲殼蟲?
而且還是粉色的!
肖溫一想到自己要負責開這輛車,就羞恥極了。
“有什么問題嗎?”衛嘉樹疑惑地看了肖司機一眼。
“您……應該還有別的車吧?”肖溫弱弱問。
衛嘉樹笑著點頭,“有啊,你可以過去選一輛自己喜歡的開著。”
肖溫松了一口氣,他忍著羞恥,開著這輛粉嫩地甲殼蟲將這位衛姐送到了她制定目的地,本市開發區的一個別墅區,直接開進了地下室車庫。
衛嘉樹下了車,指著車里的其他兩輛車,“喏,還有這倆,你可以挑一輛開著。”
肖溫看著旁邊的奶黃色甲殼蟲和嬰兒藍甲殼蟲,整個人都宕機了。
這位衛姐,是個甲殼蟲控嗎?!
肖溫都快哭了。
衛嘉樹笑瞇瞇道:“你喜歡哪個顏色?”
肖溫苦笑不已,只得硬著頭皮道:“藍色那輛吧。”
衛嘉樹笑容燦爛:“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選這個!藍色,最適合男孩子了!”
肖溫真的要哭了,“衛姐,我已經十九了,我成年了。”他不是男孩子!
衛嘉樹驚呆了,“你才十九?!00后啊!”
肖溫嘆氣,十九歲在模特圈里已經不算年輕了。幸好他是男模特,若是女模特,未成年才最受歡迎呢。
衛嘉樹道:“鑰匙就在車上,你可以開著去上班,我有需要的時候會打電話給你。”
一想到自己要開著這輛嫩藍色的甲殼蟲去模特公司上班,肖溫就羞恥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別人傍富婆,都是寶馬奔馳,他……額,畢竟還沒傍上呢,他只是司機。
這時候,外頭傳來一陣猛烈的發動機轟鳴聲,一輛紅色法拉利闖了進來,穩穩當當停在了隔壁的車位上。
然后,車里走下來一位職場打扮的女精英,沒錯,正是沈蘭。
“老板,車子已經修好了,拜托以后開車的時候小心點兒。”沈蘭把鑰匙遞了過來。
衛嘉樹訕笑。
肖溫看著那輛法拉利,呼吸和心跳瞬間加速,這車……太帥了!
沈蘭蹙眉看著自家老板身邊的小白臉,“他是誰?”
衛嘉樹笑著把車鑰匙塞進包里,笑著說:“我剛請的司機。”
沈蘭松了一口氣,“司機啊……”那就好,她還真擔心老板跟姐妹會那些不良學壞了呢。
衛嘉樹又對肖溫道:“小肖啊,你今天先回去吧。”今天她也不回隔壁小區了,在別墅睡一晚試試。
肖溫這才恍然回過神來,連忙道:“好的,我先走了。”
開著那輛藍色甲殼蟲,肖溫滿含羞恥地離開了,他只是司機,又沒傍上富婆,法拉利當然是沒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