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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開始。
在任平心里,他至少有四成勝率。
但當時便聽聞此事的流云直搖頭,他不用去看就知道,除非云汐相讓,否則任平完全沒機會贏。
事實正是如此。
戰況一邊倒。
陶然沒用天劍峰的劍法,一樣將任平碾壓。
她最近琢磨和磨練得多了,木系,尤其是藤系法術在她手里游刃有余,有時候比劍還要好擺弄。
就如此刻,任平一套劍法剛一使出來,正沖飛來的巨藤砍去,那藤便如靈蛇一般,不但可以隨意變換形狀,大小,方向和走勢,還長出了尖銳的觸角……那觸角或長或收,靈活無比。
那藤更是太過古怪還毫無章法,屢屢將他使了一半的劍法打亂,還好幾次抓到了他的破綻,弄的他差點以為那陶不然會讀心術,看懂了他所想。
這藤,難不成是那陶不然的本命法寶?可這藤不是她用法術將靈力幻化?怎么可能會隨她心意而動?她之前比試用的,不都是劍嗎?
任平想的多了,一不小心被那巨藤的觸角碰了下。
特么的!
這什么操作!
一串猛烈電流導過,直擊他身體,叫他差點一個痙攣倒地。
臺下眾人見狀,噗笑而出,只覺得這任平太弱了。
這一招,他們中也有人挨過,哪有這么嚴重!
眾人卻不知,事實陶然剛用的雷力,是足可將根百年靈木劈倒的量。
陶然立馬收了勢:“師兄,不要緊吧?”
任平面紅耳赤,趕緊將他炸開的頭發撫順:“不打緊。就是對師妹的招數不熟悉,所以分心了。”
“那師兄要是承受不住,一定要說啊!”
“師妹放心。”
兩人再次戰到了一起。
這一次,陶然可不會再客氣了。哼,她壓根就不打算給任平開口的機會。
靈劍加上巨藤一齊上,讓任平銀袍開花染紅后又被雷電燒成了焦黑,最終在顏煙的大喊大叫里,如只燒過頭的烤鴨一般,冒著黑煙重重摔地。
陶然趕緊沖上去,“師兄,對不住啊,要不要緊啊?”她立馬拿了顆丹藥出來。
顏煙晚了一腳,上去一把拍掉了陶然手里的丹藥。
“不用你假好心!”
“我……我沒能收住。”陶然委屈。“師兄,對不住……”
任平吐了濁氣,見陶不然眼都紅了,心里一喜,想著剛好利用愧疚來達成所愿,“我沒事的。師妹別擔……”
可這邊任平話沒說完,那邊暴跳如雷的顏煙對陶然的惺惺作態實在看不下去,一把將之推開,還來了句:“你滾遠點!”
陶然原本虛扶任平的手,就這么一抖,一頓,一停,慢慢收回,進退猶豫間,最終手收攏,彎曲,收了回來,頭微低,唇微顫,眼也不再看任平……
“師兄,對不住。”
她正欲轉身離開,身后一響。
是顏煙被一身是傷的任平用力推開了。
兩人皆是摔倒在地。
任平強壓胸口一下下往上騰的腥甜,找了兩顆丹藥迅速吞下,打了個清潔術的同時,強行提氣沖到了陶然跟前。
“師妹你別走!顏煙,你太胡攪蠻纏了!還不趕緊跟師妹道歉?”
任平又氣又急,好不容易和陶不然有了進展,死丫頭這么一動手,搞不好剛生出的情緣就拍散了啊!這可怎么好!
顏煙傻了,她的師兄,竟然為了另一個女人跟她動手?而這女人,還是第一次說上話的?和自己有仇的?自己還受了傷呢,他忘了?他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勾搭?
“師兄,你確定要這么對我?”
“快跟不然師妹道歉!”任平言語堅決,沒有半絲轉圜余地。
顏煙實在看不下去,眼淚一掛腳一跺就跑了。
這邊任平急忙道歉,問能否進到堂中休息。
“不了吧,我還有些其他事。師兄受了傷,還是趕緊回去吧。”
陶然態度突然急轉,任平心頭一抽,氣憤不已。
他還想用苦肉計,氣息一抽,就有血絲溢出嘴邊。
陶然則直接給了瓶止血散。
“晚點我請薛神醫過去給師兄瞧瞧。”
“師妹,三天后便是我生辰,師兄打算邀請幾位相熟的師兄妹聚聚,師妹你也一起來天劍峰熱鬧下……”
想起來了。
正是。
劇情里,云汐還給任平好好慶賀了生辰。
“再說吧……”陶然報以淡淡一笑。“師兄快回吧!”說罷,她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演武堂來了人,一左一右挽住了他,直接送他離開。
兩位送人的師弟回來告知,說是任平半路就憋不住,飆了口血出來,回到天劍峰,顧不得先療傷,直接就找顏煙大吵了起來……
陶然挑挑眉,挺好的!
這兩人一個受了心傷,一個被壞了好事,相互怨怪,即便能和好,也難免隔閡……
三天后,任平再次來請陶然。
陶然直接拒了。
她才不去,否則還得送生辰禮不是?省下的靈石買吃的不香嗎?演武堂的小廚房,最近她直接霸占了。
那天,用三階靈菇配上一階的流沙雞熬了香濃湯底,備上點靈蔬,片得薄薄的兩階牦牛肉燙火鍋吃,再用靈火烤了兔腿,不但她一個人吃得香,連演武堂的長老也被誘了來。
老頭雖辟谷幾百年,但每隔一段時間也不忘打個牙祭。不用下館子,他喜歡得很,于是兩人常常躲在這廚房里吃。陶然準備食材,他負責靈酒,倒是美哉!
熱氣騰騰的美食帶來的幸福感,很多人不懂。但陶然就很喜歡吃的過程和吃飽的滿足,這樣,她才不會忘記自己是個真實的人……
另一邊,任平很失望。
他過生辰,師父沒出現,只送來了一份禮,甚至都沒關心自己的傷。
云汐依舊在閉關,似乎修煉得已經忘了日子。
陶不然也沒來。
他有些落寞。
那天,顏煙紅著眼睛出現時,他本不想搭理。
可顏煙來了句:“你這么快就喜新厭舊,等師姐出來,該是怎樣傷心?”
這話中帶了脅迫,任平頓時厭煩,卻只能開口哄,說他接近陶不然,是為了處好關系。說他都為她上擂臺了,怎么會欺負她?說他被陶不然打成那樣,難不成還會對其動心?
顏煙對他雖半信半疑,但還是強顏歡笑。
她迫于自己狀況,實在沒辦法。
她靈力不能用,現在就類同凡人。若不主動點,她的師兄早晚被狐貍jing們勾引走了。